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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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了手。
“雁夜叔叔……”被剝離了間桐髒硯放在她心臟裏的刻印蟲之後,間桐櫻被抑制的屬於自己的情湧上了心頭,她看着間桐雁夜痛不
生的表現,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卻膽怯的卻步,沒有上前制止。
她害怕,如果求情的話,會讓雁夜叔叔更加痛苦。
就像爺爺曾經做過的那樣。
“如果連這點痛都忍受不了的話,就早點打消做本大爺御主的念頭吧。”一方通行看着匍匐在地上,大口氣的間桐雁夜,‘嗤’了一聲道,“畢竟聖盃戰爭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身嬌體弱的病秧子都可以參加的。”間桐雁夜在最初疼痛如
水般忽而退去的恍惚
過後,立刻察覺到那折磨了他將近一年如影隨形的疼痛的消失,最為明顯的便是左半部分身體知覺的恢復。
“……謝謝。”沉默半晌之後,一個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的聲音響起。
枯白髮的男人撐着尚還虛軟的雙腿站起,竭力表現出最鄭重的姿態,他抬起還在發顫的帶着聖痕的右手向一方通行伸出,神
虔誠道,“和我簽訂契約吧。一定會為你取來聖盃的。”白髮的英靈神
淡漠,如佇立雲端高高在上的神靈,接受信徒的跪拜,那雙紅眸冷冷一掃,臉上忽而出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啊。”
“‘master’——”白髮的英靈眉眼凌然,卷着舌頭拖長了音對着間桐雁夜喊出了這個詞,刻意抬高的音調中有着顯而易見的調笑和諷刺,“為我獻上聖盃吧。”間桐雁夜緩緩單膝跪下,低下頭顱,起誓道,“碎裂此身,枯竭魔力,在所不惜。”。
凌晨時分。
夜幕沉沉,星月避匿。
間桐雁夜站在建築的窗前,伸手接過一隻被放出去監視其他御主的蟲形使魔。
“caster,”間桐雁夜讀取了使魔帶來的消息後,喚了一聲一方通行,而後緊接着説道,“assassin出局了。”即使在簽訂契約之後得知了一方通行的姓名,但出於謹慎,間桐雁夜依舊以職介稱呼一方通行。……雖然他翻遍了間桐家的藏書,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一方通行]這個名字的資料。金璀璨的粒子緩緩聚攏成一個瘦削的人形,一方通行單手
兜,渾身懈怠地站在間桐雁夜面前,隨意的打了個哈欠,懶懶説道,“是嗎?”理論上來説,英靈只要魔力充足就可以不需要睡眠不需要進食,但還未完全從人類思維轉換過來的一方通行,在這個本應該陷入深眠的時間點一點
神都提不起來。
從聳拉下來的劉海到泛着淚花的眼角到微紅的眼睛再到塌拉着的肩膀,無一不顯示着被歐爾麥特養成的規律生物鐘的強大作用,睡眠不足的一方通行由內而外的散發着倦怠的氣息,卻不得不在‘戰況’出現變化的第一時間獲取情報。
然而在藉由蟲眼復刻了一番才剛剛結束的戰鬥後,一方通行本就不高的氣壓一時降得更低,那平裏就冷淡地讓人恨不得抱頭竄逃的語氣此時更是像含了一口冰碴似的凍人,“所謂英靈,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如果他們的底就只有這麼淺的話,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地
費時間。”
“吶,雁夜,乾脆來大鬧一場吧。”忽而有獵獵夜風吹拂,天上雲朵被撕裂成千縷萬縷,從那細微的罅隙中投出一抹清冷月,透過未關上的窗户,正映照在一方通行的臉上,那本就因為缺少
素顯得蒼白的皮膚顯得幾近透明,琉璃般泠泠的紅眸在銀光下也添了幾分柔和。
他伸開手臂,像是要擁抱着今晚理所當然必將到來的凱旋,夜風從他寬大的袖口灌入,黑的條紋衫颯颯浮動。
有碎髮輕輕飄舞,搔着他的臉龐。
一方通行嘴上説着[大鬧一場],神卻如同邀請間桐雁夜一同進餐般稀疏平常。
間桐雁夜的臉儘管依舊枯瘦卻不再青筋盤虯,少了幾分猙獰,多了幾分温和,他似是將自己與一方通行的身份對調了一般,將自己視作一方通行的侍從,盲目而無條件地沉默遵從對方的指示。
“好,我會去準備的。今天晚上就可以開始行動了。”間桐雁夜又像個溺愛孩子的父親一般,無論如何過分、如何為難的事情通通一口包攬下來,拼盡全力來滿足這個任而總是突發奇想的孩子。。到了晚上,雲層愈發厚重了,搖搖
墜似的懸在冬木市的天空,與這將要開戰的緊繃氣氛一同給人帶來壓抑與
不過氣的心理
受。
冬木市,未遠川河口倉庫。
層層疊疊猶如宮一般的集裝箱之中,一道強大的魔力波動如同水面波紋一般層層擴散開來,挑釁着這座城市之中,所有渴求着實現一切奇蹟之杯的敵人們。
被搶先一步的黑髮槍兵抬頭估量了一下與那位不知名的英靈之間的距離,輕笑一聲,“膽識過人之士,清冽昂揚之氣,説不定會有一場令人期待的戰鬥。”他眼角的黑痣散發着惑人的魔力,那張被稱作‘光輝之貌’的俊秀臉龐上含着一抹頗帶興味的笑意。
“lancer,去戰。”
“是,master。”冬木市,碧藍海濱。
“是敵方的servant。”赤腳站在淺海濱畔的人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