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地下室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誰的?”
“這正是我們打算清楚的”上校威脅説。
“説吧牧師。”牧師望望這個人又看看那個人。他越來越疑懼重重越來越歇斯底里。
“那筆跡是我的”他情緒昂地堅持道“如果那不是我的筆跡那我的筆跡在哪裏?”
“就在這裏”上校回答道。他神情傲慢地把一份縮印郵遞郵件的影印件扔在桌上。那上面除了“親愛的瑪莉”這個稱呼外所有的字跡都被塗抹掉了。軍郵檢查官在信上寫着:“我苦苦地思念着你。
美國隨軍牧師a·t·塔普曼。”上校看到牧師變得面紅耳赤便嘲地笑了起來。
“怎麼樣牧師?你知道這是誰寫的嗎?”牧師已經認出了約連的筆跡。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回答道:“不知道。”
“可你是認字的對吧?”上校不依不饒地繼續挖苦他。
“寫信的人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那是我的姓名。”
“那麼是你寫的嘍。這就是所要證明的。”
“但我沒有寫。這也不是我的筆跡。”
“這麼説你又一次用別人的筆跡簽上了你自己的名字”上校聳聳肩反駁道“就是這個意思。”
“天哪這簡直荒謬透頂!”牧師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大聲叫喊起來他怒氣衝衝地跳了起來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再也不能容忍下去了!你們聽見了嗎?十二個人剛剛陣亡我沒有時間來回答這些愚蠢的問題。你們沒有權利把我扣留在這地方。我可是再也不能容忍下去了。”上校一聲不吭地朝着牧師的部使勁一推把牧師推倒在椅子上。牧師突然到渾身軟弱無力又一次心慌意亂起來。少校撿起那長長的橡皮管恐嚇地在自己攤開的手掌上輕輕打着。上校拿起那盒火柴從裏面出一把它對着火柴盒劃火的那面準備劃火。他雙眼怒視着牧師看他還敢做出什麼反抗的表示。牧師面容蒼白幾乎僵在椅子上不能動彈。聚光燈的強烈光線終於得他扭過臉去水龍頭的滴水聲越來越響得他心煩意亂不堪忍受。他真希望他們告訴他他們究竟需要什麼這樣他就知道他應該坦白待些什麼。上校對第三個軍官做了個手勢那人便緩步從牆邊走到桌子跟前在離牧師僅僅幾英寸的地方坐了下來。牧師緊張不安地等待着。那人的臉上毫無表情目光陰森人。
“把燈關掉吧”他回過頭去平靜地低聲説“這燈光太刺眼了。”牧師對他地微微一笑“謝謝你長官。還有那個滴水的龍頭請關上它吧。”
“別管那滴水聲”那軍官説“我並不討厭它。”他往上扯了扯褲腿好像怕皺了那兩條整齊的褲縫似的。
“牧師”他隨隨便便地問“你是屬於哪個教派的?”
“我屬於再浸禮教派長官。”
“這是個相當可疑的教派不是嗎?”
“可疑?”牧師疑惑不解地問“為什麼長官?”
“噢我對這個教派一點都不瞭解。你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對吧?難道這還不使它顯得可疑嗎?”
“我不知道長官”牧師像個外官似的心神不定、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這個人沒佩戴肩章這一點使他覺得很為難他甚至拿不準自己應該不應該稱他為“長官”他是誰?他有什麼權力審問他呢?
“牧師我曾經學過拉丁文。在向你提出下一個問題之前我要先讓你知道這一點我認為只有這樣做才是公正的。‘再浸禮教徒’這個詞是否僅僅意味着你不是浸禮教徒?”
“我不長官它的含義更廣些。”
“你是浸禮教徒嗎?”
“不是長官。”
“那麼你不是個浸禮教徒不對嗎?”
“長官?”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這一點上跟我爭論不休。你已經承認了這一點。聽着牧師説你不是浸禮教徒並不等於真正告訴了我們你究竟是什麼人對嗎?你可以是任何教派的教徒任何人。”他把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擺出一副明、深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