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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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發出悦耳的聲音。
四周都是農田,稻草的部還留在裏面。
兩人並肩,慢悠悠地行走在這樣的鄉間景中。
“到了六七月份,這裏有一大片繡球花。”渡邊徹指着一處田埂。
清野凜打量那裏一眼,沉道:“我在很多文學書上看到,鄉下的田埂,不是應該種滿蠶豆之類的嗎?怎麼種沒什麼用的繡球花呢?”
“蠶豆也種,種黃豆的比較多,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現在人少了,很多農田都荒廢了。”
“的確很多年了。”清野凜點點頭,“都是昭和時期的書。”兩人走過那片六月會開滿繡球花的田埂,緊挨着的,是一片塑料大棚。
大棚裏,種了反季節蔬菜。
一共三道田壟,一壟西紅柿,一壟茄子,剩下一壟,種滿香菜、青椒、蒜苗等。
渡邊徹離開小路,跨過水渠,邁進泥土地,掀開棚子走進去。
“這是你家的?”清野凜跟着進來,新奇地四處張望。
“不是。”渡邊徹挑了兩個紅透了的西紅柿,隨便擦了擦,遞給清野凜一個。
“那不是偷嗎?”清野凜看着手裏惹人喜愛的西紅柿。
“在我們見澤村,”渡邊徹咬了一大口,出紅的果,黃的種子,“這是鄰居關係好的象徵,而且我們只拿了兩個。”
“就和你在見澤村有駕照一樣?”
“舉一反三,聰明!”渡邊徹稱讚道。
清野凜嘆了一口氣:“真希望有警察能好好教訓你一次。”
“你以為警察不偷?那傢伙每次來我們村,騎個破自行車,停在路邊就去地裏摘黃瓜,別以為每次拿一就不算偷。”清野凜沒吃西紅柿,拿出手機,蹲着給掛在枝丫上的西紅柿、茄子拍照。
“不是鄰居關係好的象徵嗎?怎麼又成偷了?”一邊拍,她一邊問。
“他又不是我們村的。”渡邊徹已經把番茄吃完,果蒂直接扔地裏。
等沒見過世面的清野神大人,各個角度拍完香菜,兩人把大棚門關好,繼續散步。
“這個村子,荒蕪但不衰敗。”清野凜看着從山上升起的太陽。
“嗯,就跟我家一樣:舊,但不破。”渡邊徹同樣眺望遠山。
“夏天是什麼樣的呢?”
“滿目盈新綠,山中杜鵑啼。”
“沒有鰹魚嗎?”清野凜收回視線,看着渡邊徹。
渡邊徹也收回視線,兩人相視一笑。
這是山口素堂的一首俳句:滿目盈新綠,山中杜鵑聲聲啼,初夏鰹魚鮮。
“到底什麼你才不知道啊。”渡邊徹不甘心道。
“想在文學上超過我,你先把我家八米高的家庭圖書館看完才行。”清野凜掩着嘴角笑起來。
“慢慢來,反正時間還長。”
“那麼,用你自己的話,見澤村的夏天是什麼樣的?”
“嗯......單調的蟬鳴,時斷時續的風鈴聲。”
“‘單調、時斷時續’,雖然聽起不錯,但和剛才的‘滿目盈新綠,山中杜鵑啼’相比,顯得淒涼。”
“能不淒涼嗎?”渡邊徹解釋道,“你以為鄉下舒服嗎?偶爾住住還説得過去,對於見過城市霓虹燈的人,這就是個鬼地方。”
“算了,不説這些。”渡邊徹指着道路盡頭的山谷,繼續説,“穿過那裏,可以看見大海,過兩天帶你們去看看。”
“這麼説,這裏其實算是海邊的村子?”清野凜想起來時的一瞥,的確是大海。
“嗯?有道理!”渡邊徹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原來我不是山裏的孩子,而是海邊的孩子。”清野凜用‘你整天在想些什麼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説話間,兩人到了吉田家。
大概格局和渡邊家類似,水泥小路、泥巴前庭、古樸的傳統建築。
不同的是,倉庫裏停着的是栽秧拖拉機。
“是小徹啊!”吉田嬸嬸的聲音很好聽。
“吉田嬸。”渡邊徹打招呼,“這是我東京一個學校的朋友,清野凜。”
“吉田嬸嬸,早上好。”清野凜拿着番茄的雙手,疊在小腹前,微微行禮。
“什麼朋友?是女朋友吧!”吉田嬸嬸肯定道,笑着對清野凜説,“小凜真漂亮啊!”
“......女朋友在家睡覺呢。”渡邊徹耐着子解釋。
“咦?你有兩個女朋友?!”
“......我媽讓我來拿福神漬。”
“福神漬?哦,是有這回事,我已經裝在瓶子裏了。”吉田嬸嬸去屋裏拿來福神漬,又對渡邊徹説:“今天準備挖冬筍,小徹要不要來?”
“好啊。”渡邊徹看了看二樓,“玲子老師還在睡覺?”
“學校放寒假後,中午都還賴在牀上!”説到女兒,吉田嬸嬸一臉生氣。
以前也中午起牀的渡邊徹表示,要想玲子改變,需要去一趟東京,然後遇上九條美姬。
回到家,時間才八點。
第209章在巖手縣的新年:集體行動(6)渡邊枝已經出去了,家裏空蕩蕩不見人影。
“你休息一會兒,我給爐子生火。”
“好。”清野凜點頭,把番茄放桌上,掀開被子坐進去。
渡邊徹把福神漬放進廚房,拿了柴,給爐子生火。
這口爐子用馬口鐵製成,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