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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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些,不起風,只是下雪。厚厚的一層,那些被雪壓彎了的樹斷了,阿菊愣愣的看着它,竟覺得這會是將軍喜歡看的。
“殿下。”阿菊念着。空曠的雪地裏藏匿着兔子,她的心也正像這無人能夠發覺的白兔,暗自跳動。
這麼一站,天也就亮了。
阿菊收拾好自己前去將軍府,雪天路難行,遲了些將軍夫人也不曾責怪,阿菊紅着臉,心裏對自己有些不恥。才過了一天,自己竟像是着了魔一般戀上將軍,為他夜不能寐。阿菊去往將軍的書房時頭低得比平時更加深,將軍大約是沒注意到她,與將軍夫人聊起了年後宴席的事情,阿菊聽得雲裏霧裏,不甚明白,最後心思飄的雲霧裏去了,朦朦朧朧裏全是將軍昨的手觸碰到她時的覺。
“阿菊?”
“是。”忽然聽見將軍夫人在叫自己,阿菊回過神來慌忙回答,這讓將軍夫人有些不悦,卻在將軍温柔的眼神下平復了心情。她握着將軍的手,反反覆覆的念着年後宴席的準備,將軍對她的話從安靜的聆聽變成了不耐煩,她見狀便招呼着阿菊同她一起出去,但將軍淡淡的瞧了阿菊一眼,搖了搖頭。
“殿下?”美惠子垂眸,抓緊了手中的檜扇,“天皇陛下之事,還請您慎重考慮。”將軍不回答,美惠子只好獨自出去。阿菊呆呆的站在那裏,覺得將軍的心思難猜,但他留下自己,這或許是暗指些什麼,加上昨天他説得那些話語。阿菊嘴角勾起了笑容,雖説父親與母親相貌平平,她卻生得漂亮,倘若將軍見她容貌心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阿菊又有些憂慮,比起將軍夫人那樣的公家女子,她的身份實在低微。阿菊盯着地板,笑容漸漸散盡,簡直痴心妄想。將軍豈是她能攀上的,還是老老實實做個聽話的侍女,若做得好,將軍夫人或許會留她長久的做下去。如此一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家中子不必過得像以往一樣拮据,二來,就算明知是在做夢,能夠見到將軍也讓她心滿意足了。
“你母親可與你説了些什麼?”將軍敲着桌子發出沉重的聲響,阿菊對他話中的意思不太瞭解,但自從母親病了以後她就來將軍府做工,平裏回去得也晚,往往是見不着醒着的母親的。她仔細想了想,卻發現自己這些子來實在與母親説過一句話,便搖了搖頭。將軍停下了敲桌子的動作,又問,“可與她請了醫師?”
“家裏實在拮据,”阿菊説得有些窘迫,“父親依着病症拜託醫師的學徒去問問情況,學徒隔就為母親開了幾味藥,卻總不見好轉,夜裏常常喊叫,又道不出一個所以然,這幾裏……這幾裏神志不清似的,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阿菊噙着淚,説得斷斷續續的,一副柔軟的女兒家模樣讓將軍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嘆息,道,“莫慌,我替阿菊請了醫師便是。”
“殿下慎言!”阿菊聽到將軍的稱呼驚了一驚,她跪倒在地,冷汗直冒。俗話説得好,隔牆有耳,倘若是讓旁人聽去了傳到將軍夫人耳朵裏面,她這一生便無法安寧。
“好好好,”將軍扶她起來,她卻一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着繼續跪着,將軍語氣一變,嚴厲道,“起來!”阿菊嚇得立馬就站了起來,面蒼白讓人好不心疼,“我又不會吃了你,那麼怕做什麼。你長得這樣好看,比美惠子那樣的公家女子竟更像公家女子些。”
“不敢……不敢與美惠子殿下相提並論,殿下天姿國,我這樣的鄉野丫頭,豈能比較。”
“謙虛。”將軍大笑,模樣高興得緊,“她不及你這般可愛,整裏冷着一張臉,跟我竟不像夫,像是上下屬關係。我的部下何其多,只想要一個知我心意,全心全意支持我的温柔子罷了。”
“美惠子殿下正是温柔如水的知心人,她與您般配極了。”阿菊説得不如方才那樣畏畏縮縮了,她已經完全明白將軍的意思的,如果將軍只是言語上的戲,她尚要擔心別人誤會她勾引將軍。而現在看來將軍確確實實對她有些意思,她也對將軍暗生好,竟是一拍即合。雖身份低微,但所能夠做個妾氏與將軍享百年之好,也是福氣。
“她什麼樣子我還不明白。”將軍握住了阿菊的手,“怎如此涼?冬裏寒冷,要添些衣裳了。快喝些熱湯暖暖?”雖是問句,但將軍卻已將湯遞給了阿菊,阿菊猶豫不決,將軍失聲笑道,“我不愛喝,你快些喝吧,免得美惠子進來了見我不喝,又要責備於你。”
“謝謝殿下。”阿菊喝盡了薑湯,又用將軍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了嘴角,“殿下待我如此好,我竟不知該如何報答殿下。”家中子女頗多,她是最大的那一個,父母都言做人姊姊本該禮讓着弟弟妹妹們,無論是吃食還是服飾,她全是撿得最壞的,弟弟妹妹們不要的來吃來用。將軍是第一個對她柔聲説話,給她湯喝,問候她冷暖的人。阿菊心中一片柔軟,淚汪汪的眼睛裏像是裝着將軍整個人,從上到下每一寸也不放過,可她的嘴巴閉着,就是説不出別的恩的話。
“越發可愛,再哭下去我要疼心了。你能讓你的殿下心疼?可是犯了大過錯了,”將軍笑盈盈的,“公卿們説我放,平民當我是豺狼,上頭那位看着不動聲,其實心裏也幾番思量將我的權力架空。經歷了這些我都不曾哭,你哭什麼?”
“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