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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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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卿似不急於教他招供,也不曾下令用刑,只冷笑不言,拂袖而去。約莫又過去半,他復又折返,只是這一回,一併帶了另五名人犯前來。

那五人方一瞧見吳靖,立時驚呼,卻又懼於他昔威勢,猝然噤聲,竟是不約而同。葉文卿見得此番情狀,心中不無譏諷,站在一旁端詳良久,猝然開口問道:“怎樣,可看清了?”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吳靖對那五人怒目而視,咬牙不言。那五人好似驚弓之鳥,才與他稍稍對上視線,便是驀地一驚,慌忙低垂了臉。

葉文卿全將此事看在眼裏,故意道:“看來諸位已是老相識,不用本官一一説明身份了。”

“我不認得他們。”吳靖負手而立,縱使深處牢獄之中,亦擺出素的威風架勢來,不拿正眼瞧那幾人。

“今年立夏後,南麓書院曾有書生慘死於後院竹林,這幾人便是行兇之人。”他出言抵賴早在意料之中,葉文卿轉而望向方才帶來的五名人犯,微揚了語調問,“他們卻説,是經你指使,才敢如此行事。”

“葉大人縱使急於給我定罪,也不能隨意尋幾個無賴過來,空口白舌説人行兇。”吳靖冷笑連連,與葉文卿針鋒相對,“再者,我此回入獄是因守衞皇城不力之罪,葉大人無故牽扯無關之事進來,難道是因無才破案,只得另尋罪名,強安在我頭上?”

民傷人一案事關本官胞姐,本也該避嫌。但皇命難違,陛下既然屬意於我,將此案全權付,我又怎敢推?”葉文卿見吳靖混淆視聽,意圖顛倒是非黑白,自知疾言厲辯駁不休乃不智之舉,唯有搬出皇帝來,才能壓他一頭。

此言一出,吳靖旋即啞口無言,忿忿撇過臉去,眉宇深鎖。

葉文卿便在吳靖跟前,與那五名人犯問話:“你們可認得眼前之人?”那幾人面面相覷,幾番用餘光瞥向吳靖,卻不敢輕易開口。葉文卿有意震懾他們一番,橫眉冷目之下,文弱書生亦平添三分凜冽如刀之勢:“大膽!時至今,你等竟還敢有所欺瞞?”那五人不約而同一驚,紛紛蹙眉望向葉文卿,指着吳靖支支吾吾道:“這是……這是——”

“認得便是認得,不認得也直説無妨。”葉文卿睥着他們,通身威嚴,全不似個文弱書生,“清白人容不得你等污衊,罪人亦容不得包庇!”人犯之中,似有一名領頭人。那人回身看向諸位弟兄,又遙遙一望吳靖,狠狠一咬牙,終歸招供:“認得,小人認得那一位大人——”

“現如今,他乃戴罪之身,軍統領一職亦教當今聖上革去,已不是你等的‘大人’,凡有事情,但説無妨。”吳靖落難,官丿職不保,已無法再威利誘這些人為他忠心賣命。所謂牆倒眾人推,大抵如此。

葉文卿正是看清了要害,才故意説這一席話,將那五人最後一絲顧慮也一掃而盡。

“回稟大人,正是此人授意我等去南麓書院害人,本是為刁難葉家姑娘,給葉大人‘敲一回警鐘’,誰知失手害了書生命——”領頭人自知靠山徹底傾塌,如今只求能以招供案情,換得活命之機,“我等是失手傷了書生,並非有意害人命,都是那個人指使的!”葉文卿似早已料到這番情狀,眸中不屑之意更勝方才,與吳靖問話時,畔都噙着譏笑:“你怎麼看?”

“胡言亂語,顛倒黑白!”吳靖已是強弩之末,卻猶自不肯認罪,咬定了此乃誣丿告,“你等將此案誣賴在我身上,究竟有何意圖?”

“大人,事已至此,認罪吧。”那領頭人跪在地上,望過來時,面慘白。

葉文卿亦是垂眼瞧着他,眸光晦暗,如深潭不可測,教人看不清心意。吳靖仍舊強撐着,不肯認罪,咬牙不言,唯有一雙拳頭緊扼。

“既然大人不願談此案,我們便再説説另一件事。”不消得葉文卿一揮手,便有獄卒拽那五名犯人下去,送至別處關押。

等到閒雜人等盡去,葉文卿尋一處坐下,不急不緩地開了腔:“該談正經事了。”

“你又想將哪個罪名強安在我頭上?”吳靖回望向葉文卿,毫無懼,甚至口而罵,“真正是應了那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士族門閥之後,自恃出身高門,素來目下無塵,即便身陷囹圄,也自覺高人一等。葉文卿早便看慣瞭如此情形,如今已見怪不怪,只當那唾罵之言如耳旁風,兀自問道:“蕭山礦場一案,你可曾參與私下調用兵卒一事?”

“不曾。”吳靖依舊矢口否認,“你這般翻來覆去,反覆盤問,就只為讓我承認此等無中生有之事?”葉文卿見他言辭烈,儼然已穩不住心,自亂了方寸,終歸問出至為重要一言:“章太尉可曾參與其中?”

“你——”唾罵之言尚未出口,猝然生生哽在喉中,如教飯食噎住,吳靖雙目鼓瞪如蟾蜍,雙拳緊攥如鐵石,緊張驚愕加,全然一副猝不及防之狀。

“除卻蕭玉琮,我哪知曉還有何人蔘與其中?”片刻以後,他驟然回過神來,改口道,“章太尉乃當朝名士,品格出眾,豈容得你信口毀謗?”

“本官會將你今供詞呈至陛下跟前。”葉文卿也不作糾纏,問話完畢,起身即走。

葉文卿雖未得到答案,但已看到反常之處,大抵猜得,吳統領、章太尉皆與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