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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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蕭玉山復又坐回去,當着灼目烈陽之下,竟還能談笑,“儲棲雲,咱們有難同當。”不多時,皇帝也去了清華台一事傳遍虛鶴觀。蒼陽道人似早已料到,不見驚駭之,嘆息之餘,親自去請蕭玉山離去。
蕭玉山見蒼陽道人親自前來,也不擺皇帝架子,自那石凳上起身,與他道:“老神仙,這儲棲雲罰也罰了,到此為止吧。”
“貧道自當尊從陛下之命。”蒼陽道人先行一禮,繼而望向儲棲雲,命他起身。
儲棲雲這才自地上起來,兩個時辰過去,雙膝痛楚難言,一時竟要摔回去。倒是蕭玉山眼疾手快,順手扶他一把,也不覺得有何異常:“儲道長小心。”試想,皇帝又怎會親自扶小道士?儲棲雲只想着蕭玉山此舉太過順手,只怕引人猜疑,忙退了半步行禮,悄然與蕭玉山遞眼:“多謝陛下。”也不知蕭玉山究竟是不曾瞧見,還是本就無所顧忌,又與蒼陽道人説:“儲棲雲乃寡人‘命中貴人’,理應同寡人一般尊貴。後老神仙要罰,還須得顧及儲道長顏面,更要顧及天家顏面。”此話無異於與虛鶴觀施壓,許是蕭玉山生怕此事以後,儲棲雲在道觀裏頭抬不起頭。一眾道士聽得此話,皆是叩拜,連道遵命,饒是蒼陽道人,亦未曾免去。
蕭玉山心中有一杆度量衡,自會拿捏分寸,親自上前扶起蒼陽道人,復又展笑顏:“老神仙何須行此大禮,寡人不過順口一提。”是不是順口一説,在場各位自是心知肚明。皇帝能將話説到如此地步,足以見得儲棲雲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第20章二十、陛下有心護短(下)“小師叔有皇帝撐,好生威風!”方才,蕭玉山是陸子茸請了去救場的。
陸子茸本還猶豫,生怕皇帝坐視不理,任憑小師叔在毒辣太陽下曬着。誰知皇帝才聽了一句,便急匆匆往清華台去了,連護衞和僕從都不曾帶。
“有個文雅詞怎麼説來着?”陸子茸翻出一瓶藥酒放到他跟前,思前想後,蹙眉半晌,才驀然回想起來,“狐假虎威!”
“你這臭小子——”儲棲雲抬手就給他一記腦崩兒,沒好氣道,“這是損人之詞,你平裏書都讀到何處去了?”陸子茸慌忙掩口,瞪圓眼睛小心翼翼追問:“當真不是好話?”
“再敢亂説,小心我讓趙師兄罰你抄書。”儲棲雲心知陸子茸不愛讀書,亂用成語並非有心譏諷,故而只放出狠話,並未惱火,“抄個百十遍,方能長記。”
“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了。”陸子茸掩口説着,生怕抄書,慌慌張張就朝門外逃,恰巧與蕭玉山撞了個滿懷。
少年本該畏懼天威,誰知抬眸之間忽與蕭玉山相視,只見得眼前人生得一雙盈盈桃花眼,長得一對如墨入鬢眉,如自畫中來,一時竟是看痴了。
等到陸子茸回過神時,立時是一驚,心道從前皆是躬身拜見,不敢抬眼直視,也窺不到真容。如今一瞧,他方知民間傳言並非空來風,皇帝貌美鎮國原是有理有據。
“去吧。”蕭玉山覺得好笑,只想着自己又不是惡面修羅,這孩子怎就被嚇住了?
陸子茸趕忙躬身一拜,快步飛奔離去,好似受驚小鹿。
蕭玉山笑走進房裏,挨着儲棲雲坐在牀榻上,毫不見外:“怎樣了?”儲棲雲全不將罰跪一事放在心上,一指膝頭,笑答道:“連傷都算不得。”蕭玉山本心懷歉疚,眼下見他無恙,終歸安心:“錯不在你,你今理應與老神仙説明緣由,為何一力擔下?”
“於公,我哪敢將皇帝供出去?”儲棲雲攬着蕭玉山肩頭,親暱異常,“再者於私,我哪能要你擔責?”
“真是錚錚男兒,骨氣過人。”説話間,蕭玉山屈起手指,一敲儲棲雲膝頭,帶着使壞之心十成十,一分不少。
力道不輕不重,剛好令他發疼。儲棲雲低低痛呼之餘,卻不多瞧雙膝一眼,更不問滿身大汗,攬着蕭玉山便躺倒在牀榻上。
回想方才陸子茸所言,他不由嬉笑調侃:“方才陛下好生威風,只可惜苦了我,後定有人説我‘狐假虎威’。”分明是倒苦水,這人怎就能將話説得得意洋洋?蕭玉山曉得他沒臉沒皮,抬手擰他面頰皮,故意問道:“怎麼,還委屈你了不成?”皇帝的威儀,豈是尋常人能借到的?
“貧道喜不自勝。”儲棲雲一把攥住蕭玉山手腕,猝然湊到極近之處,在那人間落下一吻。
蕭玉山閤眼上去,與他齒相依,好一番你來我往,濃情意。
只可惜,外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二人可不敢在道觀裏頭白宣。一記深吻以後,他們便坐起身來,相顧無言。
沉默之刻,小小一間卧房裏滿是尷尬與煩躁——因為就在方才那一吻裏,二人都有所反應,又不得不剋制心。
“不如——”儲棲雲思忖半晌,終歸提議,“後山有靈犀,中有温泉,不如——”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好年紀,誰願學聖人清心寡慾?
“如此甚好!”蕭玉山一拍手,就此定了温泉一行。
皇帝一時興起,可憐苦壞了王公公,又要忙着整理換洗用具,又要安排隨行之人。蕭玉山見他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只道其實不必大費周章,只儲棲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