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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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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山,神頗為複雜:“他不曉得那小曲兒説的是誰?”

“安大人錯了。”儲棲雲望一眼蕭玉山,眸中頓時染上笑意,極是慧黠,“正是因為一早便知曉,眼下才能分外豁達開明。”一堵宮牆擋不住言蜚語,蕭玉山怕是早便知曉坊間戲言,如今親耳聽到,茶餘飯後,全當作消遣罷了。

話雖如此,儲棲雲猶不放心,轉而靠向蕭玉山,低聲問道:“好聽?”

“誇我貌美,怎不好聽?”一言未盡,蕭玉山已笑出聲來,當真教坊間小調逗得開懷大笑。

蕭玉山是何人?心思雖多,人卻開明,又豈會困於幾句坊間言?儲棲雲只道白憂心一場。

蕭玉山非但不惱,還問安風要了些銀錢:“賞曲子當給多少?”皇帝出門怎會帶荷包?安風無奈,了荷包繩結,想撿些碎的了去:“十幾文便好——”誰知話音未落,整袋銀錢都教蕭玉山搶了去,只見他挑挑揀揀好一番,嫌棄銅錢太小氣,銀子又碎了些,竟挑了個半截拇指大小的金塊子拿了去。

安風阻攔不及,儲棲雲未及阻攔,只聽得鬧哄哄大廳驟然雅雀無聲,琴師歌姬都微瞪了眼。金塊子在稀稀拉拉數十枚銅錢中鶴立雞羣,也是,皇帝賞賜,豈能十幾文了事?

金塊子雖不大,也抵得唱曲藝人許多年吃喝。上楊樓本是風雅之地,文人墨客自詡清高,謂銀錢為俗物,如今見得眼前光景,只心道,這是哪家紈絝公子擺闊來了?

“謝過公子。”琴師起身,忙與蕭玉山作揖。

歌姬這才回歸神來,亦是起身施一禮,抬眼瞧見蕭玉山樣貌,竟紅了臉,怯生生的可憐見得。

安風別過身子,實在不願再多瞧蕭玉山一眼,嘆的是荷包橫遭此劫,恨的是蕭玉山竟還得意洋洋。

儲棲雲賠着笑臉,拽了蕭玉山衣袖便走,低聲道:“你怎可如此敗家?”

“我給的多了點?”蕭玉山無辜得很,被他一路拽出上楊樓,也不覺得方才有錯,辯駁道,“皇帝敗家,算不得敗家!”

“你倒還有理了?”儲棲雲見他孺子不可教,只想一想方才那金塊子,都為安風疼。

蕭玉山也學得幾分儲棲雲的詭辯口才,反問他:“都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子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拿金子賞自家臣民,如何算得敗家?”蕭玉山説的振振有詞,儲棲雲竟被一噎,一時辯不上來。安風的臉更像冰塊了些,抱着劍走出來,直朝蕭玉山瞪。

蕭玉山一展摺扇,彷彿渾然未覺,一手攬了儲棲雲,一手拽着安風,笑得頗為瀟灑:“走走走,去尚書郎府中瞧上一瞧。”安風一路走着,一路説道:“恕我直言,此時晌午未至,尚書郎定不在府中。”

“此言有理。”蕭玉山只將那顆七竅玲瓏心一動,又想到旁的點子,“不如你們説個好去處?”安風本想勸他回虛鶴觀去,卻教儲棲雲一記眼神阻止。可憐皇帝被一圈宮牆關得久了,如今就如出了籠的飛鳥,不玩個盡興,哪還有心思歸去?

儲棲雲笑道:“南麓書院陛下可曾去過?”

“有所耳聞,不曾去過。”那南麓書院乃是士族子弟讀書之所,才子名士不勝枚舉,蕭玉山從前便聽説過,卻不曾親臨。

儲棲雲見蕭玉山來了興致,笑問:“便去那處瞧瞧?”蕭玉山又是一展摺扇,作那文人腔調,説道:“妙哉妙哉。”説罷,二人相視,皆是大笑出聲,並肩而行。唯有安風一步三回頭,望着近在咫尺的葉家,暗自嘆氣。

==================================================================南麓書院碧瓦白牆,翠竹掩映,伴着朗朗書聲,猶如世外桃源。蕭玉山等三人到來時,毒辣辣頭正當空,不免皆是汗浹背。

儲棲雲一面替蕭玉山扇着風,一面朝樹蔭下走。

蕭玉山自窗台瞧見學子讀書時,便不覺得炎熱了,忽而想到那葉文卿來,與另二人道:“你們可知曉,葉文卿也曾於此讀書?”安風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尚書郎祖上倒是書香門第,但早便沒落,如何能進這南麓書院?”

“我曾派人查過他,得知些許往事。”蕭玉山答道,“葉文卿父親本是個賣畫人,將陽城內小有名氣,只可惜壯年病逝,其母傾舉家之力供他讀書入仕,十數年來算得含辛茹苦。”儲棲雲嘆葉母明理之餘,更為葉文卿能在草芥中掙一條光明大道而敬佩:“所幸葉大人不負所望,終取得功名。”如此一來,安風亦恍然大悟,隱約懂得葉文卿之心。那人一路走來,汲汲營營,力求嶄頭角,甚至不惜涉足風波之內,只為換得扶搖而上之機,原是因肩負希翼。

如此沉重,世家子弟自不能同身受。聽得那一番話,安風后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早前勸葉文卿只圖安身立命,無異於口出何不食糜之言。

“書院怎有女子?”思緒教儲棲雲一聲驚呼打斷,安風循聲望去,只見得有纖瘦女子緩步而來,手挎食盒,身後也未見婢女丫鬟跟隨。

安風卻是認得她,只説道:“真正是巧,是葉大人胞姐,應是送飯來了。”

“誰有這等面子,竟教尚書郎胞姐親自送飯?”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