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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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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衞最穩妥。

安風素來不愛拐彎抹角,直言道:“此言無非是指陛下貌若傾國之妖姬。”王公公險些一口氣背過去,生怕皇帝發怒,抹着冷汗救場:“誇的是陛下美姿儀。”安風偏生耿直,抱着劍冷着面,繼續説:“是暗指陛下以美鎮國。”王公公攥緊了拂塵,勉強擠出笑臉解圍:“是欽佩陛下天人之姿。”這一回,蕭玉山終歸笑了,笑得真真切切,恰如風碧柳拂過面龐:“以美鎮國怎算不上本事?”憑本事治國,何恥之有?

蕭玉山素來如此,陷於言之中,卻不懼於言。要知曉,世上能説會道之人太多,縱使身為皇帝,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既已堵不住,倒不如當作耳旁風,權當戲文一樂,一笑了之。

安風臉上紋絲不動,早已深諳蕭玉山的心,因而並不意外。王公公暗自鬆一口氣,一甩拂塵,掐算時辰,忙不迭提醒道:“陛下,晉安王覲見的時辰已經到了。”提起晉安王,蕭玉山不要深深嘆一口氣,這些老臣最是難纏,打不得罵不得,萬萬罰不得。只苦了新君每被他們好一番挑刺兒,還得好生安撫。

其中,晉安王是最難纏的一位。因其乃是先帝兄長,少年時還為先帝擋過一杯毒酒,忠君仁義之名在外,故而格外受人尊重。

蕭玉山給晉安王賜坐,便聽老爺子清了嗓子開了腔:“陛下,國不可一無後。”現如今新君登基,後位懸而未決,各方門閥士族本墨登場,比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正主還急幾分。為着此事,早在早朝時候,諸位國之重臣就已槍舌劍好幾回合。

“皇叔所言甚是有理。”蕭玉山一揮手,王公公忙不迭看茶,“只不知,皇叔中意哪位?”晉安王既言明立後之事,必是心中已有人選。蕭玉山只讓他繼續講下去,眸中笑意,卻教人看不清真意。

晉安王直言:“回稟陛下,老臣以為惠妃系出名門,高貴賢良,乃不二之人。”惠妃乃當朝章太尉長女,確是名門望族之女,才德兼備,只可惜——蕭玉山放下茶盞,佯裝思忖片刻,繼而説道:“皇叔所言甚是,只是立後乃國之大事,關乎國運,斷不可如此草率。”

“陛下的意思是——”

“明東離山上蒼陽道人奉旨入宮,不如就請真人為惠妃掐算命格。”面對這些老臣,新君蕭玉山只能哄,甚至半騙半哄,“若她天命所歸,自是鳳印之主。”朝臣之中,但凡年歲大些的,多少有倚老賣老之心,尤以先帝心腹更甚。此刻若立時拂了這“一腔好意”,只怕又得鬧出許多風波,蕭玉山不得法,只好另尋由頭。

晉安王以為,“天命”之説乃無稽之談,但新君的皇位便是因先帝信天命而得來。新君因天命得皇位,自是對此説法深信不疑。

“是。”晉安王豈是毫無眼之人,少不得要在此事上順應皇帝心意,即便隱隱猜到只是託詞。

待到晉安王離去,蕭玉山驀然蓋上茶盞,瓷器相碰,迸濺出已冷的茶水。

王公公忙不迭躬身,等着陛下發話,誰知左等右等,等不到一詞半句。王公公悄然抬眼,只瞧見皇帝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案桌上塗塗畫畫。

“當初,是誰奉承寡人,當了皇帝就能唯我獨尊?”蕭玉山問的漫不經心,語調透着一股慵懶,如繾綣風忽至。

等了半晌竟只得了這麼不痛不癢的一問,王公公不知當哭當笑——咱們這位陛下啊,生來就是太子命,自幼姿儀出眾,太平盛世、錦繡江山又都給他遇上了。分明旁人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他生來就有,只不知為何,子卻愈發教人看不懂。

安護衞還是一慣冷麪如冰之態,子依舊耿直無比:“回稟陛下,是太后娘娘所言。”蕭玉山停了手,抬眼望向安風,桃花美目中含了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言不發。

被人直勾勾地瞧得久了,縱使冷漠如安風,也受是萬萬受不住的。但他心中仍有些無辜,抱着劍行禮,還辯駁一番:“當真是太后娘娘所言,微臣不曾記錯。”蕭玉山一指安風,笑意不見減,口中卻道出極為微妙的二字:“實誠。”王公公見陛下離去,忙不迭要跟上,見安護衞滿面茫然,不由為其指點津:“你當真以為陛下是不記得了?”

“記得還問什麼?”

“不開竅。”王公公一甩拂塵,嘆息其朽木難雕,真正是朽木難雕啊。

第2章二、陛下他以美鎮國(下)所謂“東離山上神仙藥”,所指便是東離山虛鶴觀中,倉央道人所煉製的丹藥。而這“神仙藥”一説的由來,也與當今陛下蕭玉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

蕭玉山六歲之年曾患惡疾,高燒不退,太醫束手無策。百般無奈之下,皇后顧不得眾人譏笑她病急亂投醫,執意要將小太子送入虛鶴觀,請“老神仙”看一看。

這位“老神仙”,便是蒼陽道人。

興許老神仙當真有幾分神力,本已病入膏肓的小太子一經醫治,竟又活過來。至此,先帝對虛鶴觀眾道士愈發厚待,凡逢大事,必請蒼陽道人問卜算佔。

蕭玉山自那回死裏逃生以後,也愈發信奉蒼陽道人,每逢佳節祭祀,必親往虛鶴觀。

晨鐘第三響時,鬚髮盡白的老者攜小道一名踏入宮門。外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