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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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拋不去,割不斷。
蕭玉山此一言價過千金,儲棲雲大喜過望,只將那些重重顧慮拋卻,滿心情愫如顫顫水,綿綿不絕。
府邸之內,僕從早聽聞言華殿下於城門之外看上一名女子,爭相來瞧究竟有何等花容月貌,竟讓殿下當街擄截回來。誰知卻大失所望,眾人見到個泥污滿面之人,頓時面面相覷。
儲棲雲拋了披風,收攬蕭玉山入府,邊行邊道:“這位姑娘急需沐浴更衣,你等愣着作甚,還不快備下?”眾人這才作鳥獸散,私下説着,等她沐浴更衣,洗淨泥污,定要瞧瞧是何等相貌。要曉得,言華殿下自歸來起,便先後婉拒佞幸侍妾五六人,眾人還以為他早些年做道士,早已習慣於清心寡慾。
蕭玉山在廂房沐浴,儲棲雲隨後跟進去,毫不避諱。
蕭玉山褪去衣衫時,他才瞧見,那雙手腕上至今還留着青紫痕跡。儲棲雲一直當蕭玉山是千金不換之寶,如今卻讓赫連歸雁折辱,疼惜之後,有怒意漸生。
“他……他可曾再刁難你?”儲棲雲委實不願在蕭玉山跟前提及赫連歸雁,連關切之言都小心翼翼。
“沒有。”蕭玉山立時會意,卻不曾如實相告。事情既已過去,再説與儲棲雲聽,只會徒增傷懷。
“當真?”儲棲雲比誰都聰慧,有些時候,又未免太過聰慧。
蕭玉山不敢再與他對視,垂眸看向手腕,又想起赫連歸雁禽獸之舉,又現不屑之:“這一遭所受之事,後定要一一奉還。”
“我幫你。”儲棲雲不曾有猶豫一分一毫。
“可是……”蕭玉山萬萬不曾料到,儲棲雲竟要違背之言氏與赫連氏盟約。
可是,你是言氏子孫,理應仰仗漠北赫連氏,與大燕為敵,與他蕭玉山為敵。
這一席話徘徊於畔良久,蕭玉山心中隱隱作痛,終未説出口來。最終,蕭玉山低聲説道:“不用了。”
“在幫我之前,你當想清楚,你是誰。”舊話重提,儲棲雲仍説不出答案,從前也是,如今也是。
此情此景又在蕭玉山意料之中:“如若你是儲棲雲,怎樣護我都在情理之中;但你又是言華殿下,怎能倒戈相向,幫護死敵?”
“可你能自輝月行宮逃離,安然無恙走入城中,皆因我暗中幫護。”這一回,儲棲雲又使上那詭辯的本事,非是不服蕭玉山所言,而是試圖挽留一絲情愫,不願就此決裂。
“但赫連歸雁是你言氏盟友,你豈能棄盟友而助死敵?”蕭玉山説此話,並非是為斷情,而是不願儲棲雲對族人心懷愧疚。
若是此時身份轉換,蕭玉山自知亦難抉擇,由己及人,他不願為逞一時之快而問儲棲雲,致使後抱憾終生。
作者有話要説:接檔文求預收異世總攻養成計劃[系統]第53章五十五、望月邊城(上)蕭玉山洗去滿面風塵,又是一張燦若桃李美人面。
儲棲雲便坐在一旁,直勾勾瞧着美人出浴,也不避諱,瞧得目不轉睛。
蕭玉山亦不避諱,轉身去拿衣衫,卻在拿到衣衫時,將長眉一蹙,與儲棲雲道:“過來——”儲棲雲乖乖走上前去,笑的得意洋洋,早已料到,卻明知故問:“如何?”
“不好!”蕭玉山將那套女子衣衫劈頭蓋臉砸向他。
儲棲雲接在懷裏,作那苦口婆心之狀,勸説道:“玉奴兒,你不扮女子,明如何出城?”
“大膽!”蕭玉山睥着那套暗紅繡金線女裝,頗為嫌棄,“我穿來時那套便好。”
“可是我方才自作主張,已由下人丟了。”儲棲雲將雙手一攤,全一副無可奈何之狀。
蕭玉山氣結,拽着他衣帶便往下扯:“那便穿你的。”
“何必如此心急,我自己。”儲棲雲扼住他手腕,欺身上前,行那不可言説之事。
蕭玉山始料未及,提腿便踢:“你這混賬!”
“噓——”儲棲雲在畔豎起手指,示意他噤聲。
“唔!”蕭玉山不驚呼出聲,卻在下一瞬被儲棲雲吻住雙。他們齒相依,難分難捨,心中抱憾、口中難言一二之事,皆以在此無言之中相訴。
儲棲雲撫上蕭玉山面頰,拇指摩挲那一點笑靨似的疤痕,垂眸而笑,眼中星星點點化作星河一片——他們正是結緣於此一點疤痕。
自那以後,離不開,分不得,十數年過去,早已如同一人。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世事難料。
這一回翻雲覆雨,蕭玉山温順到近乎合。他心中也有許多難以言説之事,早有鴻溝天塹隔閡在他與儲棲雲之間。
蕭玉山眼角眉梢遍染風情,恍如一朝而至,直至息之中滿含哭腔,儲棲雲才放過他。
這一場顛鸞倒鳳消耗太多氣力,蕭玉山饜足懶惓如貓,直至儲棲雲穿戴完畢,他尚沉浸在餘韻裏頭,似宿醉難醒。
“我來伺候你。”儲棲雲便趁此機會,拾起地上女子衣衫,替蕭玉山穿戴。
蕭玉山這副身子,好似白玉雕琢而成,今朝穿上紅衣,愈發襯得面如桃花,似紅未散,醴豔至極處。如此情景,連儲棲雲都瞧着失了神。
等到蕭玉山回過神時,衣衫已穿戴完畢,一套異族女子衣裙竟分外合身,儼然是早就備好。否則依照蕭玉山身姿之頎長,只怕難有女子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