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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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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緩緩而行,雖然看不清臉,但張寧已認出來正是那祖孫二人,老頭打的傘還是昨天送給他的。

“他們?”馬捕頭也注意到了。

見張寧點頭,馬捕頭便放開簾子一角,一手按在刀上,説道:“您要見人,到丁家巷官鋪。”説罷便推開門跳了下去。

張寧不再多看,拍拍了車廂喚馬伕:“調頭,走。”車輪子剛轉起來沒一會兒,就聽得後面高聲的吆喝:“站住!箭矢不長眼,咱們可不想傷人。”張寧閉上眼定了一會兒神,等馬車駛過兩條街,他便叫停,付錢下車走人。撐開傘不急不緩地步行至丁家巷,正遇着馬捕頭騎馬,帶着一隊攜兵器的捕快面過來。張寧將傘抬了抬,問道:“辦妥了?”馬捕頭從馬上跳下來先作禮,回頭對兄弟們揮了揮手:“散了,回家吃飯。”然後笑道:“小事一樁,就兩個人被圍了個措手不及,拿馬套丟過去,順手就拿了。”

“因為促不及防便容易了,這倆人身手不錯的。”張寧點點頭,“也別太虧待了,吩咐官鋪裏的人晚上給口熱飯。明天上午馬捕頭過來嚇嚇他們,什麼也不必問,就問他們為啥打人、是誰僱的。我中午過來取人。”馬捕頭微微有些詫異道:“張判官親自來領人?”張寧淡定地微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馬捕頭抓了抓腦門,好像明白一樣説:“倒是不錯。”

…第二天張寧先辦了點小事,差不多中午了才晃悠着去丁家巷官鋪,鋪子就設在街口的牌坊旁邊,有一間關人的臨時牢房、兩個差役,只管街面上治安的,有人打架鬥毆收保護費什麼的鬧起來、差役就不管三十二十一逮進來再説。不過馬捕頭這時也在,昨天張寧説了中午要來領人,馬捕頭不到這兒他還不好領到人,鋪子上的差役又不認識張寧。

“問出了什麼?”張寧問道。

馬捕頭微微有些尷尬道:“什麼也沒問出來,打又不敢打更甭提用刑,老少二人愣是不開口。我嚇唬他們,説惹錯人了,那苦主在六扇門裏有人,吃了虧不會善罷甘休,要是查不出是誰指使的,你們別想出去,明兒就送官府裏關個一年半載再説;又説苦主言語了,只要他們道出是誰指使的,就不追究小人,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他們的事。不想那二人是硬軟都不吃,也不見被嚇住。”

“算了,我領人出來讓他們帶幾句好話。”張寧摸出一個小袋子,“這些分給兄弟們,昨兒走得急,茶也沒喝口。”馬捕頭反倒不好意思地説:“您真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個府裏領俸的,這麼……”

“都説了是私事,拿着。”張寧了過去,指着門前的馬車道,“把人出來,叫他們上車。”張寧説罷彎上車等着,過了不久,就有人敲門,他便拉開一半,就見老徐詫異的一張臉,他便説道:“趕緊上來再説。”老徐遂拉了那姑娘一起上了車,坐到張寧的對面,張寧又拍拍車廂,前面就傳來一聲馬鞭“啪”地一聲。

“放你們的人姓馬,是揚州府的一個捕頭,我認識,花了點銀子。”張寧小聲道,“不想辦法把你們早點出來,遲早把我抖出去。”

“我們敢收你的錢,就不會輕易出賣人,爺爺説過,隨便出賣別人沒什麼好下場。”姑娘撇了撇嘴,“只是這回的事真是怪了,官差是怎麼跟到碼頭上的?”張寧不動聲道:“你們昨天辦完事,是不是被人跟蹤了?”老徐碰了碰孫女,淡然對張寧説道:“是不是咱們這邊出的漏子暫且放下不論,出了事咱們可沒壞規矩,所以公子此前給的酬金老朽拿得應該?”張寧笑道:“那是當然,我是決計不會要回來的。”老徐也出一絲微笑:“那咱們是不是該緣盡於此,相忘於江湖?”張寧乾笑了一下,低頭皺眉一尋思,説道:“今晚已經關城門,你們出不了城又惹了事,呆在外面恐怕不是很安全。這樣吧,我給你們安排個住的地方,沒別的人,就你們祖孫二人暫且住下,明天一早徐老如果還覺得‘相忘於江湖’更好,那我也留不住你們,只不過再也聽不到姑娘的《繡荷包》罷了。”姑娘聽張寧提起她,她便瞪了他一眼:“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我出於什麼原因會害你們不成?”張寧坦然道,瞅了一眼那姑娘,模樣兒雖然帶着點秀氣,可身材太平沒什麼看頭,我就算是黃世仁想收白女,總得挑個有滋味的貨吧?

老徐想了想道:“既然公子好意作了準備,咱們卻之不恭,多謝。”

“好説好説。”張寧出了笑容,遂給馬伕説了個地方。下車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城西北一條比較清靜的巷子。上午張寧在城裏轉了半天,就是租這個小四合院來的。巷子比較老舊,多住着上年紀的人,勝在清靜,基本的生活設施不缺裏面也鋪得是石板,院子裏還有口水井。張寧看了就很中意,就算排不上用場,自己租一段時間有時候過來住住也不錯的,謝雋那裏耳目太多。

張寧摸出鑰匙開鎖,引二人一起進院子,姑娘東張西望的,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一進的簡潔院子裏面很安靜連一條狗都沒有。

先帶他們進柴房,張寧點燃燈,説道:“柴禾、米、作料、一些菜,我給房主銀子讓他買的……晚飯也可以將就做一些,熱飯熱菜,吃飽了好好歇一晚。”第五十九章人生苦短世事無常江湖不是那麼好跑的,手裏有大把銀子帶着車馬奴僕的還好,否則衣食住行諸多不便,生存的基本條件都是問題,還談什麼其他?正如深山隱士不是一般人當的一個道理。所以張寧沒有準備口頭上的太多巧言説服,只是準備了這個乾淨的院子,加上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花錢不多卻很有效,他留心觀察老少二人的表情,發現了不少東西。

他作為拿着錢的僱主,和老徐他們現在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雙向選擇,是否能達成合作,大約都在試探吧。

張寧説話温和而緩慢,保持着謹慎只説些瑣事。他此時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各種關係其實有一些共同之處,就像現在這種合作意向和談戀愛的關係是一樣,慢慢地接觸試探,怕直接説出來反而嚇跑了別人、或是對方無意自己在那表白也是無用。

果然張寧在一邊隱隱就聽到那個姑娘對老徐小聲嘀咕:“無事獻殷勤……”他不以為意,厚着臉皮笑道:“現在這個時辰家裏已經吃過飯了,二位不介意我留下吃過飯才走?”

“公子才是主人,我們是客。”老徐淡然説道,“讓文君做飯,我們等一會兒。”原來這姑娘的名字叫文君,不錯不錯,再加上老徐表現出來給他的覺,張寧判斷這倆人恐怕多少有些來頭,以前可能闊過。他沒有表達任何讚美人家姑娘名字的話,甚至故意冷落,畢竟不和小娘子保持距離反而更讓人有安全吧?

於是張寧便請老徐出了柴房,另外掌一盞燈一起到北邊的堂屋入座。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老徐道。

張寧坦然道:“我姓張,揚州府的判官,添注官。”老徐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寧,忙起身道:“原來大人是官,失敬失敬。”

“罷了,坐下説話。”張寧做了個扶的動作。既然他承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