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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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訓練在一起,打比賽在一起,回到房間還在一起,談戀愛都沒這樣的,搞得人一點自己的空間都沒了。因此沈雁鳴嘴上説幾句過過嘴癮,實際上也還是很識相地溜了。
沈雁鳴出去的時候剛好碰見其他幾個隊友扛着盆小盆栽過來,孟衍扛,pudding梳着雙馬尾站在後面指揮他放。
倆人見沈雁鳴出來俱是一驚,關切地問了幾句。沈雁鳴不去演戲實在可惜,因為他幾乎沒有醖釀就立刻做出了被拋棄的小狗專用的表情:“被老婆趕出來了,嗚嗚。”孟衍把一株看起來還很小的發財樹放到走廊盡頭,邊道:“牀頭吵牀尾和,大不了你去跪鍵盤。”這沈雁鳴就很不滿意了:“鍵盤才是我的第一老婆好吧,怎麼能拿來跪?跪壞了我的鍵盤我怎麼打比賽啊。”
“這都不重要,”孟衍嘟囔了句,“那我這金貴的手還不是被人使喚着搬盆栽?等下沒拿穩一砸下來後天直接告別賽場。”沈雁鳴對他們半夜搬盆栽的行為到好奇:“這從哪搞來的?”孟衍解釋了下:“剛才和丁醬去吃宵夜,路邊看到有人賣,跟他説什麼放在房屋二樓走廊盡頭能生財,他就非要買,神經病。”孟衍在那彎着挪動盆栽的位置,pudding穿着拖鞋,直接伸腳輕輕踹了下孟衍的,一邊説:“我都説我搬了啊……”孟衍:“你搬個,剛做完理療,肩膀不想要了?”聽到這個,沈雁鳴警覺了些:“丁丁,你又痛了嗎?”沈雁鳴心説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之前談過心後,他又跟pudding説了幾次,可每次pudding都是敷衍他。
這次也是,pudding説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話,樣子像是想隨便説幾句搪過去:“沒有沒有,我就未雨綢繆一下,衍醬比較大驚小怪罷了。”説着又踢了一下孟衍的股。
孟衍直起身來,怒道:“老子的股好玩嗎?”pudding點評道:“好玩,很q彈。”孟衍也作勢要去踢pudding:“你神經病!”pudding一躲,嬉皮笑臉道:“誒,你挨不到我。”沈雁鳴心裏想着應該要改變思路了,去理療師那裏串一下口供,權威人士説的話總比他説的有用吧,要實在不行,就五花大綁把人綁過去。他這麼想着,嘴上卻説:“很q彈嗎,那讓我也玩玩。”説完打了個哈欠。
他們就在賀長空門口説什麼玩股,實際上剛剛沈雁鳴出來的時候門沒關實,聊什麼都讓他聽去了。
賀長空打開門:“玩什麼?”沈雁鳴:“……股。”這倆字讓沈雁鳴説起來輕如羽,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聲音,沈雁鳴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麼,彷彿他真就是偷吃還被老婆抓到的渣男。
孟衍給沈雁鳴解了下圍:“《守望先鋒》你都不知道?”這是另一款遊戲,又名股。
賀長空:“……”pudding又説:“對了亂醬,我買了漂頭髮和染頭髮的,我們待會互相補一下?”這個話題轉移得高,當然也不知道pudding是不是故意在轉移話題,總之在此刻是救了沈雁鳴一命。
賀長空自然也聽見了,提醒了一句:“別太晚。”沈雁鳴連忙應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賀長空的叮囑放心上,他回房放好東西,等他們把盆栽擺好了,又跟着跑去了pudding房裏。
時間確實不早了。沈雁鳴近來生物鐘被養得十分規律,到了這個點就已經開始犯困,要是給他遞個枕頭他就能表演一秒入睡。不過pudding熱情相邀,他盛情難卻,還是去一起折騰頭髮了。
pudding先幫沈雁鳴漂髮,照着説明書的指引在上面塗塗抹抹,一開始還好,後來實在有點無聊,沈雁鳴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
看沈雁鳴一副困得靈魂出竅的樣子,pudding道:“嗐,要不我給你完你明天再給我吧,看你都困成這樣了。”沈雁鳴擠了擠眼睛:“那不行,都是兄弟,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帥。”
“好吧,”pudding又説,“要不完你乾脆在我這睡得了唄。”沈雁鳴想也沒想:“那不成。”pudding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雖然嘴上説可以今天睡這個明天睡那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要和別人一起睡還是彆扭。又不是空哥,空哥還是不大一樣的。
沈雁鳴拒絕完,又找了別的話開始和pudding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起來。
也不知道了多久,洗完頭出來沈雁鳴已經困得不成人樣了,本來還要等pudding拿吹風機給他吹一下,結果坐在地上靠着牀等的時候,他不覺間就開始閉着眼點起了頭。
另一邊的賀長空堅持老年人作息,早早就説要睡了,可惜躺在牀上和黑暗對視半天也沒睡着。
閉上眼睛,腦海中則浮現起沈雁鳴的臉。
在這個夜裏——其實應該是在更早的夜裏,賀長空意識到他的愛情開始萌動了。
愛情於賀長空而言是個十分模糊的概念。好的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他從來沒親眼見過。
他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離了婚。他跟着母親過,幾乎沒見過父親。不過他對父親是不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