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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深愛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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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又過了十光景,伊洛正在隨手翻看一些書籍之時,杜鵑捧着一束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睍蓴璩曉雨簾接了她手中的花輕斥道:“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杜鵑了口氣道:“是和夫人有關的事。”伺候伊洛以來,她也斷斷續續地知道了伊洛的事。

伊洛本來也只是在一旁淺笑着,聽得杜鵑如此説便抬頭望向她。杜鵑喝了一杯茶才道:“夫人,奴婢剛剛在御花摘花時聽到在前面伺候的小竹子説,皇上今早朝時又封了一位將軍。這是咱們王朝的第十位將軍了,好像還有個神箭大將軍的封號。據説是今晨下過早朝皇上帶了滿朝文武去校場,讓神箭大將軍和石將軍比試看誰的箭法更好。結果神箭大將軍高佔一籌,那些文官就説什麼兩位將軍箭法均,再給石將軍一個神箭小將軍的稱號傳到民間也是一樁美談。”伊洛聽她舌不停地説了許多,見她停下才笑道:“這同我有什麼關係?”杜鵑也笑道:“夫人難道不好奇這位神箭大將軍是誰嗎?您忘了前幾皇上説過的…”沒有等她説完伊洛便慌張地站起身來,有些急道:“是他?”杜鵑點了點頭,脆聲道:“奴婢還聽説初時羅將軍不要任何封賞,只求皇上答應他一件事情。不過皇上堅持,再加上眾官相勸羅將軍不得已才接受了的。”伊洛聽了她的話眼淚便止不住的冒了出來,心裏一直重複道:他來了,他説過不管哪裏都會找到我的。

雨簾聽了卻有些神情凝重,拿了帕子給伊洛擦了眼淚才回頭對還想説些什麼的杜鵑道:“你去把這花了。”伊洛卻叫住杜鵑道:“他們如今在哪裏?”雨簾出聲道:“夫人,皇上説過到時候會安排您和羅將軍見面的。”伊洛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問杜鵑道:“你有沒有問一下皇上何時回來?”杜鵑搖了搖頭道:“小竹子説皇上下了朝就去御書房接待北狄使者了,想來要到中午才會回來了。”隨後又安伊洛道:“夫人您別心急,皇上既然都説了自然會讓您和羅將軍相見的。”雨簾接道:“夫人杜鵑説得對,胡太醫也常囑咐您不要太動了。況且您如今也快臨盆了,就算為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要總是掉淚了。”聞言伊洛才拿起帕子胡亂地擦了幾下,鼻音濃重道:“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這幾天常常會夢到相公。”雨簾遲疑了一下才笑道:“夫人這不是就要和羅將軍團聚了嗎?”伊洛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坐立難安,後來便直接去了裏間將已經做好的小兒衣物打包起來。

中午時鐘離彥卻是沒有回來,倒是辛子過來傳了話。他一進永守宮看到等在門口的伊洛有些吃驚,卻也只是稍愣便低身對伊洛道:“夫人,皇上要陪北狄太子用膳,中午就不回來了。”伊洛有些失望卻又問辛子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辛子回道:“想着要到很晚了,夫人不用在外面等的。皇上忙完了,自然就會回來。”辛子説完這句話便要告退,伊洛急忙喊住他問道:“辛子,我相公,羅將軍他怎麼樣?”辛子低頭道:“羅將軍很好”隨後又施了一禮道:“奴才告退了,皇上那裏還等着奴才回話呢。”伊洛便點了點頭,看着辛子走遠了才和雨簾回了屋裏。

卻是直到晚上掌燈時分也不見鍾離彥過來,伊洛心中便有些不安:她總會莫名的害怕鍾離彥突然間就反悔了。雖然他對於自己堅持要走也再不説什麼,可是伊洛在心底卻止不住的擔心。

雨簾擺好了膳來到伊洛身邊道:“夫人你先去用膳吧”伊洛還沒有起身時,她剛剛派去打聽消息的杜鵑便進了門來,徑直對伊洛施了一禮道:“夫人皇上已在乾禮殿設宴宴請北狄太子,可能要到很晚才會回來了。”伊洛起身道:“我知道了”隨後便到了餐桌開始用飯。如今她不是一個人,所以不管怎麼樣都會強迫自己吃些東西。

乾禮殿內,笙簫聲起,一片和樂融融。鍾離彥在此宴請呼延灼烈,文武百官作陪。

宴中呼延灼烈舉起酒杯對鍾離彥道:“本太子一路上多聞皇上尊駕對一個民間女子極盡寵愛,而這名女子也更是非凡之人。不知是怎樣的國天香,本太子可否有幸一睹芳容?”鍾離彥聽了他絲毫不顯卑微的自稱,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呼延灼烈又道:“我妹妹香兒受父皇之命前來和親,您不接受,總也得讓我看看您不接受的理由吧。”他話音才落,旁邊的青山就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桌下的大手也早握的沒有絲毫血

他們這些從北境歸來武將都是和北狄來受降的人坐在一起的,呼延芬香正和青山坐在一處。察覺到他的異樣,呼延芬香便挨近了他低聲問道:“羅大哥你怎麼了?”青山卻似沒有聽到她的話,越過中間的歌姬直望向對面的楊謙。楊謙此時也看向了他,對着他緩緩搖了搖頭。

而鍾離彥聽了呼延灼烈的話,只稍稍遲疑了下便回頭對辛子道:“去看看夫人歇下了沒有,如果沒有請夫人過來一趟。”辛子應了聲“是”便從旁邊的側門退了出去。

下面的呼延灼烈聽到了鍾離彥不太小聲的話語,便笑着向鍾離彥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眼席上的文武百官又對鍾離彥道:“龍昱王朝果然是泱泱大朝,我呼延氏也不得不説聲佩服。”端起酒杯朝着鍾離彥遙敬了下。

伊洛用過膳沒有去休息也沒有做針線,只是乾坐在外間的榻上。雨簾和杜鵑也只是靜靜地陪在一邊,屋裏靜的能聽見爆燈花的聲音。

這時辛子進來對着伊洛一禮道:“夫人,皇上請您到乾禮殿去一下。”伊洛起身道:“可有説什麼事?”辛子低頭回道:“北狄太子想要見您一面。”伊洛聽了便問道:“席間都有何人作陪?”辛子遲疑了下道:“朝中三品以上的大人們都在。”伊洛儘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稍停了下便道:“你前面帶路吧。”辛子又是一個彎道:“夫人要不要梳妝一下再去?”伊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黃羅裙道:“這樣就很好了,走吧。”辛子也不再説話,轉身讓伊洛走了前面自己和雨簾並排走在後面。

到了乾禮殿辛子領着伊洛走了側門,他一進門就在伊洛前面大聲道:“洛夫人到。”他這一聲喊起,有些亂糟糟的大殿便靜了下來。眾百官多都沒有見過自家皇上極其寵愛的洛夫人,當下也都停了酒杯、住了話語朝這邊看過來。

伊洛沒有料到辛子會來這麼一嗓子,於是便停了腳步不再上前。此時鐘離彥卻已走了下來牽住了伊洛輕聲道:“跟我來”雖然鍾離彥擋在她的外面,可被那麼多人注視着伊洛還是覺得如芒在背。她掙了掙被鍾離彥緊握的左手,鍾離彥卻握得更緊,攬了她的肩膀低聲道:“洛兒,不要讓我下不來台。”二人如此的情景在台下眾人看來就是恩愛非常,青山再也忍不住收回視線只顧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下午時鐘離彥的話也不停地在腦海裏翻騰,她果然變了。呼延芬香奪過青山手中的杯子,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能再喝了。”青山沒有去奪盃子,提起矮機上的酒壺拔掉蓋子就仰頭喝了起來。

另一旁的賀徠卻又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暗聲道:“你這樣無禮,不要命了?”被鍾離彥帶着坐定的伊洛,此時也看見了坐殿裏左側的青山,當下便要站起身來。鍾離彥卻又按住她的手低聲道:“洛兒”伊洛回頭看了他一眼,當看到他眼底隱忍的怒氣時有些頹喪的坐了下來。

此時左側首位的呼延灼烈笑道:“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民間也能有如此優秀的女子。看來我歸國時也要娶走一位,此生有如此佳人相伴夫復何求?”伊洛聽着下面的人有些誇張的話語渾身不舒服,過濾了下面官員的應和聲又望向了青山。然而他卻並沒有抬頭,旁邊坐着一個女子,兩人看着是在説話的樣子。

伊洛的心被這樣的場景蜇了一下,旋即又看了看旁邊的鐘離彥。以己度人,如今的他會怎麼想自己?

伊洛看着下面的青山有片刻的愣怔,卻不知在她收回目光時他也看向了她。呼延芬香看着有些痴地望着台上的青山低聲問道:“羅大哥你怎麼了?”不見他回應,呼延芬香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上面的伊洛。她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她照顧受傷的他時,他在昏中握着她的手聲聲喊着“娘子”的情景。

略坐了會伊洛便低頭對鍾離彥道:“我想回去了”鍾離彥傾身聽了她的話,對一旁的辛子道:“送夫人回去。”轉過頭又對準備起身的伊洛道:“我一會就回”伊洛沒有回他的話,起身由雨簾扶着便一步步下了台階。走時又遠遠地望了青山一眼,他也正向她看來。伊洛有些邁不動步子,聽了雨簾的提醒她才收回目光走開了。

呼延芬香看着有些黯然的青山,不開口問道:“羅大哥,你認識她嗎?”青山沒有説話,拿過了賀徠桌上的酒只管喝了起來。

卻説出了乾禮殿的伊洛並沒有回去,踱到殿外的一棵開滿了鮮花的樹下停住。雨簾有些擔心地問道:“夫人我們不回去嗎?皇上…”伊洛打斷她道:“雨簾,我想見他,想和他説話。”雨簾看到她眼中閃爍的光芒,不忍拒絕便低下頭不再説話。

二人在外面站了約有半個時辰,裏面才散了筵席。看着從殿裏陸續走出的大臣,伊洛不上前幾步。雨簾也連忙跟過去扶住伊洛道:“夫人,奴婢去把羅將軍叫來”卻是沒等雨簾走出幾步鍾離彥壓印着怒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雨簾不是讓你帶夫人去休息嗎?”雨簾停下步子,對着另一側走了過來的鐘離彥跪了下來。伊洛上前道:“是我自己不要回去的。”鍾離彥過來握住伊洛的手道:“我説過,會讓你和他見面的。”伊洛道:“既然這樣,為什麼現在不可以?”鍾離彥簡單道:“因為現在在他們眼裏你是我的女人”隨後便要帶伊洛離開,伊洛轉頭看了一眼,月光下卻只見他和剛才的那個女子並肩站在一起。

青山在殿門口站了很長時間,看着那個是自己娘子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帶走,他心中湧起了苦澀、痛楚。最讓他心痛的卻是今鍾離彥在御書房裏的一番話:“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有了我的孩子”

“可她仍是末將的子,我要帶我娘子回家。”

“放肆,你這是想讓朕的孩子落民間嗎?況且她如今對你所剩的也僅僅是愧疚而已,明御花園賞芳亭,朕希望你把和離書親手給她。朕也好早立她為後,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末將只想問問她願不願意。”穿回解放後“朕會和她商量把北狄公主許配給你,許你一世顯耀。”

呼延芬香拉了拉愣在當下的青山道:“羅大哥,你在想什麼?”青山回神道:“我沒事”語畢便大步走向宮門,呼延芬香追在他後面道:“你從一回來就不正常?你的娘子呢?皇上在殿上賜婚時你為什麼不説?我的意思是——我願意居她之下。”青山沒有回話,一路出了宮門,接過外面候着的小廝遞過的馬繮駕上馬便飛奔而去。呼延芬香也沒有停留,駕上馬追着他一路到了內城設下的驛站。

呼延芬香趕到時青山正舉起一罈酒朝自己頭頂淋下,她連忙跑過去踮起腳打掉他手中的罈子。呼延芬香有些心痛地大聲道:“羅大哥你到底怎麼了?你和那個洛夫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青山低喃道:“她是我的娘子”雖然他的聲音很低,可呼延芬香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