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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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哭紅了眼睛13程綠晴只覺到全身都很痛，她痛到有點睜不開眼睛。

“小綠，你醒一醒啊…小綠啊…”旁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她。

她睜開了眼睛，可是，她只覺到一片的黑。

“是停電了嗎？為什麼會這麼黑？”她伸出自己的一雙手往前方摸索着。

看見她這樣的汪桐傑一陣的心痛跟心酸，他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一個好女孩，看見她這樣，他的心更加的痛。

“小綠，我是阿杰。”他坐到她的牀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聽見汪桐傑的聲音，程綠晴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想起昏前所發生的事了。

“為什麼…我沒死呢…”她很想哭，因為她不知道這樣的糾纏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結束。

“你不要這個樣子，在我好不容易得回你，你也替我想一想。”汪桐傑把頭伏在她的肩上，身體因為深愛的人失而復得的狂喜而微微顫抖着。

“小紫説的沒錯，我已經是一個生不出東西的廢人了，我沒辦法給你孩子了，你還要我做什麼呢？”程綠晴蒼白的臉上滿是苦笑。

“那不重要，要孩子我們可以去領養，不是你生的孩子對我來説，一點意義都沒有。”汪桐傑在她的耳邊堅定的説。

“你覺得汪老爺子會讓你做這麼任的決定嗎？你別傻了。”程綠晴知道他所揹負的家族責任，這她能理解。

“他不能接受也要接受，要不然死了我，他什麼都沒有。”汪桐傑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更不用説反抗自己的爺爺了。

“這裏是哪裏啊？為什麼不開燈呢？這樣好暗啊，我都不能看見你了。”不想跟他在這種無解的問題上爭論，她轉移了話題。

汪桐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説，一逕的沉默着。

“阿杰…”她不安的叫喚着。

“這裏是醫院，親愛的二姐，醫院就算停電，也會有不斷電系統可以用喔。”站在門口的程紫晴不懷好意的説。

“你出去。”汪桐傑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想趕她出去。

“我話説完就走。”她往病房內站了一步，反手將門推上，落鎖。

“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對不對？”這句話讓程綠晴的心陷入一陣絕望的深淵之中。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慘？先是不能生育，後是瞎了眼，有沒有想過呢？是不是你壞事做盡了呢？”程紫晴説的話讓是讓程綠晴傷上加傷。

“程紫晴，你給我住口，今天小綠的眼睛會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居然還敢跑來這裏大放厥詞？”汪桐傑簡直就不敢相信，她是程綠晴的親妹妹啊，為什麼她在説傷害自己親姐姐的話能夠説得那麼毫不留情？

“這是你的報應喔，親愛的二姐，這一切都是你的報應喔，既然你得到了那麼慘烈的報應，身為妹妹的我，似乎是不該再跟你計較的，對吧？”程紫晴笑得空。

“從今以後，你我二人，互不相干。”這是她原諒姐姐傷害她的方式。

“小紫，你原諒我了，對嗎？”程綠晴淡淡的問出聲。

程紫晴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走出病房。

“小綠…”程綠晴臉上的蒼白、空在在都讓他心驚。

“夠了吧？你可以放過我了嗎？”平淡的一句問話，讓汪桐傑原本凝聚在眼眶的淚水滑落在他的臉上。

讓你哭紅了眼睛14“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呢？”程綠晴內心深沉的痛楚彷佛找到了一個宣的管道。

她動的大叫着:“我為了愛你，我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基本應該要有的身份，就是人母，我這一輩子都已經沒辦法生小孩了，為了愛你，我毀了容，失去了我的臉，現在我有的只是一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為了愛你，我連我最重要的自尊都不要了，當你的玩物那麼多年，讓你用盡任何難聽的話一句一句的糟踏我那已經碎到不能再碎的自尊。

為了愛你，我讓我最疼愛的妹妹恨之入骨，她恨不得我死，完全不顧我這個姐姐的心到底有多痛，為了愛你，我連命都不要了，可是，你該死的卻把我救活了，讓我失去了眼睛，我都已經看不見了，變成了一個不能生育的瞎眼殘廢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到底要我怎麼樣的慘，你才肯放過我呢？”

“小綠…”他聽她所喊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沉的痛楚，他的心也彷佛被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只能緊緊的抱着她。

“你不要碰我，你走開…”她情緒失控的大力推着他，雙腳也踢向他。

“我不會放開你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失去你的痛一次就夠了，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手的。”他堅定的對她説出他的承諾。

內心巨大的痛楚已經徹底的將程綠晴給擊潰了，她停止了掙扎，開始楞楞的自言自語:“小紫説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老天爺在懲罰我…都是我的報應…他不讓我死…就是…表示我的報應…還有…”

“你在説些什麼？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小綠，你不要被程紫晴那個歹毒的女人給洗腦了…小綠…”她的樣子讓汪桐傑很心痛，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我還有多少報應呢？

…

可不可以不要了…我好痛好痛…我不想再承受那麼痛苦的事了…對，我要死…”她開始拿自己的頭到處撞，還好因為汪桐傑緊緊的抱住她，她撞到的都是他的身軀。

“你不要這樣…小綠…你清醒一點…”他被她自殘的動作嚇得半死。

“你放開我…讓我死…我要死…”程綠晴發瘋似的大吼大叫，甚至於開始對他拳打腳踢，還緊咬着他的肩頭。

“小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只愛你，求求你，清醒一點，記得嗎？我愛你啊。”他忍住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拳打腳踢，只是深情的在她的耳朵邊訴説着自己的愛意。

“嗯，我讓你極了，對吧？我還真不愧是不知羞恥的女人啊，才玩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技巧！”程綠晴突然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可是汪桐傑卻聽懂了。

“你不要這個樣子。”聽到她污衊自己的話，他就一陣心痛，更讓他痛苦的是，這些話都是他曾經所説過的話。

“是啊，我憑什麼説這些話？我只不過是你養的一個女罷了，只要做好我自己的本份就好。”她吃吃的笑出聲。

“我錯了，小綠，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讓我的心好痛啊，小綠…”汪桐傑指覺得快要被自己的愧疚給殺死了。

“你曾經問過，我憑什麼跟你談條件？你也説過，你要讓我這一輩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不記得了嗎？你也告訴過我，不管我受了多重的傷，都比不過你失去你生命中的摯愛的傷，不管我怎麼做，你心中那道傷痕永遠都不會癒合，既然你都要揹負着這麼大的傷痛，那麼你就要拉我這個罪魁禍首跟你一起下地獄。”程綠晴幽幽的説着。

“可是，你知道嗎？我已經身在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