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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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只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買了兩張到雲南的機票,這次不是去昆明瞭,而是直接去麗江那邊。|純文字||之前在哈爾濱跟羅大寶接觸的時候,他跟我透了一下他在雲南那邊的事,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我也大概能猜出來,那個躲在幕後也就是他最大的敵人就在麗江那邊,當初那個人跟劉晨合作就是為了搞垮張大年的生意,只是沒想到最後卻傷及無辜把羅大寶的父親也給逮進去了。劉晨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就離開了麗江,那個時候剛好是跟我一起離開的,並且也是在那個時期錦和集團成立。當然,這一切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否則我怎麼樣也要拉一把羅大寶,只是現在已經物是人為,説什麼都晚了。
如今的雲南的這邊,賭石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特別是在麗江那邊,相反搞走私軍火的就越來越少了,因為這些年國家管制的很嚴格,除了那些有通天本領並且在上面有強大後台人,其餘的都差不多被抓進去了。而在麗江那邊現在就是羅大寶那個最大的仇人一家獨大,幾乎壟斷了整個麗江的珠寶生意,以前張大年在的時候也只不過是有一個集開採,雕刻,成品銷售於一體的珠寶公司,再加上兩個賺桶金的地下翡翠易市場而已。而現在這兩個易市場已經完全被這個人控制了,至於那個相當於空殼子的公司目前大年集團已經放棄了,就差沒宣佈破產了,但是這對我來講或許就是個機會。
來到麗江的時候,就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跟我接觸的。一個婦少,在雲南這邊頗有名氣,甚至在國內的古玩市場上她也是很有話語權的,當初她要不是看上張大年那兩個地下翡翠易市場,她又怎麼可能會屈居於張大年手下。來之前其實我已經跟她聯繫過了,一開始這位心高氣傲的婦少完全對我愛理不理的,不過在我跟她説給她投資一筆天文數字的時候,她就立刻來了興趣,否則的話今天她肯定不會親自過來機場接我的。
這次來雲南,我沒有再帶別人了,餘花香上次離開哈爾濱的時候我叫鐵錘送她回上海了,至於柳淡月現在還在深圳,等她休完假估計也是直接去上海了,鐵錘過幾天應該會過來,再帶來一些人我真怕自己保護不了他們。現在雲南這邊絲毫不比哈爾濱那邊要平靜,在那裏至少我還有張大年以前的那些朋友支持,可在這邊當真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了,別説過江龍,頂多就算個路人了,所以我覺得這一次肯定比在東北那邊還要艱險。
那位婦少是一個人過來的,在見到我之後她算不上很熱情,但起碼面子上的功夫她還是做足了。我來之前對她那些虛的名頭瞭解了一下,別的就一點也不清楚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丁麗丹,別人一般稱呼她一聲丹姐,現在是彩花珠寶公司的總經理,也就是張大年這個空殼子公司。
上了車後,我跟這位看起來還算年輕的丁麗丹問道:“丹姐,你知道麗江這邊有個叫劉哲的人物嗎?”丁麗丹皺了一下眉頭,道:“怎麼,你認識他?”
“沒有,只是想問下,我跟他有筆帳得算清楚!”丁麗丹猛然轉過頭跟我問道:“你跟他有仇?”我笑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不但有仇,而且還深的!”剛開始一直都很平靜的丁麗丹這一刻立刻表現的很慌亂道:“我先跟你説好,你父親這家公司想要挽救幾乎沒有可能了,先不説這邊的生意已經完全被別人搶走了,就算是以前那座礦山最近也要被挖空了,每次挖出來的一些料我們拿到市場上本就沒人敢要,從以前的幾萬塊錢一斤到現在一百塊錢一斤都沒人要了,你説我們還怎麼做下去?現在我們公司那些直營店都是在別的地方進貨了,説實話,如果不是我上次在緬甸那邊最大的公盤一口氣買下了六千萬的料,現在的公司早就倒掉了!”我聽得糊糊的,問了一句:“丹姐説的什麼我沒聽明白!”丁麗丹嘆氣道:“我買下的那六千萬料,其中最大的一塊料切出了高達四千萬的價格,明白了沒有?”我笑了一下,道:“丹姐果然厲害,一般人恐怕沒你這麼好的眼光吧!”説實話,對於賭石這種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的玩意我是真心搞不明白,但是聽到丁麗丹這樣一説,我差不多也能理解了,她現在無非就是想要我給她一筆錢拿去買料回來自己切割而已,可這不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就算她再厲害,總有一天她也會看走眼。記得我讀大學的時候,聽到二哥這貨跟我説了一個段子,也是在雲南這邊,據説是温州那邊有個大老闆帶着一堆顧問專家跑到麗江這邊當時一個很有名氣的礦山這邊,挖出來就直接買,貌似那時候很多老闆都在,都看上了有幾塊很大的料,最終温州那個大老闆以八千萬的價格全部買了回去,結果卻虧得血本無歸。而在那時候有個名不經傳的小子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一塊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料,最後卻切出了上等的翡翠,保守價格高達五千萬,幾乎是一夜暴富,所以在那時候我就覺得這東西太不靠譜了。
丁麗丹聽到我的讚賞後,似乎有點得意道:“這東西也説不定,誰都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我只能説以最低的價格買最好的料,遇到那種很搶手的貨説實話我現在真不敢下手。”我笑了笑,也懶得跟她扯這些我不懂的東西了,所以直接跟她開門見山問道:“那你跟我説説如果想要把公司再發展到以前那樣,我們應該怎麼做?”丁麗丹搖了搖頭,“現在幾乎不可能了,除非你把劉哲趕出去!”我自信道:“此番前來我就是想要把他趕出去的,丹姐,你也別不相信我,從現在開始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其他的事我來辦,但是我希望在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能給我支持,就這麼簡單,能做到嗎?”丁麗丹大聲道:“你就是瘋子,你知不知道劉哲現在在這邊就是個土皇帝啊?他現在的珠寶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而且壟斷了所有市場,以前你父親做不起來的一些灰生意他現在也做的順風順水,你説你怎麼把他趕出去?”
“這個丹姐你不需要擔心,既然他經常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就不怕找不出他的把柄,我説了,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提供幫助就好了,你要實在覺得不敢跟劉哲作對的話,那也可以,你現在就可以提出辭職,我想張大年肯定不會説什麼,但是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做到了,你後悔的時候可別來找我,你應該知道做這行生意有多賺錢的!”我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丹姐,你自己想清楚,我肯定不會強人所難!”丁麗丹天人戰,最終嘆氣道:“做珠寶生意其實不比做房地產賺的少,在咱們國內富豪多得很,以前在這邊就有一大堆富太太是我們彩花珠寶公司的鐵桿用户,那時候我們在南海那邊的一個直營店幾乎是門庭若市,我也算是國內最早一批在這個行業中嚐到甜頭的人,所以我知道這裏面的門門道道,起初我也沒打算放棄彩花公司,但是你不知道現在劉哲在這邊的勢力是有多大,很多時候我本就無能為你,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信心,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説了,那我還能怎麼辦?在彩花待了也有將近十個年頭了,我也不在乎再多待一段時間,但是先説好,如果到最後還是虧本了,你可別怪我!”
“有丹姐這句話就行了。”我一臉笑容道,“而且我現在不缺錢,缺的只是你這樣一個行家。”終於對我笑臉相向的丁麗丹給我拋了一個媚眼,玩味道:“要不現在我帶你去玩玩?”我故作驚訝道:“現在我身上可沒帶多少錢,可能還不夠丹姐玩!”丁麗丹嫵媚道:“這次只是帶你去那個地下易市場看看熱鬧,那裏的東西可不是路邊攤那種幾百幾千元就能買到的翡翠邊料,記得很多年前,那裏最大的一筆易曾經創造了八千萬的天價,雖然最後那個老闆虧得血本無歸,不過這也正説明這個行業的暴力程度,外行人還真只有看熱鬧的份。”聽到她説的八千萬,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二哥跟我説的那個段子,起初還有點將信將疑,現在看來假不了了。於是,我也就試探着問了一句:“那丹姐是不是還知道,有個小夥子也在那個時候花了兩萬元買了一塊價格高達五千萬的料!”丁麗丹轉頭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那個人就是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