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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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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的小鎮倏忽之間安靜至極,而唯一的聲音好似來自某個遙不可及的地方:“是個好名字,你的父母……大約是寄望你一生順遂,無波無瀾。我當初……!”他驟然收聲。

因為温留忽而貼過來,用力地吻住了那兩片血淡薄的

説實話,這算不得一個吻,大概温留也壓不懂什麼叫做吻。他只是胡亂在清和嘴邊啃了兩口,像是要咬下一塊來嚐嚐味道。

十分美味。温留伸出舌頭清和的角,做出如上判斷。

他甚至開始後悔起來,怎麼之前就不曾發覺,這個人身上還藏着比血更香甜的東西呢?

在處於愕然之中的清和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温留迅速按着人,把整個臉都了個遍。他湊近眉眼處時。清和下意識地閉眼,温留濕熱的舌尖頻繁地掃過眉眼處,塗了他一臉的口水。

“夠了。”清和終於緩過神來,壓抑着聲音裏的薄怒,“温留,你再胡來……”

“就把我扔回秘境關着?”温留滿不在乎,嗤聲一笑,“太華山隔這地兒千里萬里,你關一個給老子看看?”清和平裏素來温和好説話,卻終於在此時被他的肆意妄行觸怒。他眉心一動,拈指結印,憑空書出一個繁複咒文:“縛!”温留神情一滯,不可置信地瞪視他。那符文化作千萬細絲,乍然穿透入他的五臟六腑、身軀血脈,織成巨網將他牢牢鎖緊。温留仰頭痛呼一聲,在咒印的束縛之下滾到地上,數度支撐不住人形,化出原身。

這是血契符印。

既然簽訂血契,清和是主,温留是從,為了避免妖獸反噬,血契符文之中自然也有許多是契主用來約束獸從用的。

只不過清和一直以來都甚少用到符文。温留的身世原本已經讓他心有愧對,只要這隻妖獸行事不算十分出格,他但凡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都儘量不去幹涉。

是以温留還是第一次被清和用符文如此懲戒。

温留大怒之下掙扎得分外厲害,那咒網便也越來越緊,似乎要擠碎他的骨頭。他有些不過氣,連一聲聲怒吼都化作嗚咽。在這一個瞬間,温留忽而記起,這個人曾經毫不手軟地斬殺了他的父母,劍下也沾有不少妖獸的血。

他不該這麼看輕他。

清和拂衣而起,看着撲騰不絕的温留,嘆息聲輕得幾不可聞:“是我太過縱容你。”血契符印對妖獸傷害不大,卻十分痛苦難當。清和見温留眼中的碧已經深如火焰,幾乎帶出血,心裏浮出些許不忍,卻並未解除術法,只半蹲下`身,伸出手順着温留背上硬得扎手的長,似有安撫之意:“莫動氣。方才你逾矩了。”温留也發現自己越是奮力掙扎,那符文越發束縛得緊,一旦放鬆便會好受許多。因而不得不安靜下來,只把頭昂得高高的,九分震怒裏猶自有一分連他自己也不曾覺察的委屈:“老子你幾下怎麼了,又不少塊!老子心裏高興才你!”清和心裏微微一震。

温留是妖獸,化形不過數,依舊保留着獸類的習。往常他高興的時候也曾過清和的手,大概那是妖獸表達高興和好的方式。

以温留的習慣來講,他的確沒什麼做錯的地方。

一瞬間他有些五味錯雜,放軟了聲氣,温言道:“你既化形,再不是隻懵懂妖獸,便該學着些為人的做法。往後若是心裏高興……”他頓一頓,揮手收起血契符印,緩聲説:“若是心裏高興,多笑一笑吧。”縱然他收去符文,温留仍舊全身繃緊地擺出戒備的姿態,連眼角也不肯朝他瞥一眼,聲道:“老子不信。那天隔壁有兩個人互相嘴巴,高興得很。”清和又好笑又好氣,微有無奈,抓着他的下頷,把整隻獸頭都掰到自己眼前來:“聽着,那是……親密之人才能做的事。等你後看些雙修的書,當可明白情愛歡好一事。”

“雙修?”温留支起耳朵,“那是啥玩意兒。”他問罷似有所悟,斜一眼清和,“嘁,臭道士你自詡清高,也懂得不少不該懂的東西。”清和不甚在意地一笑:“道是本心,不拘於形。人生諸事皆是修行。”

“至於雙修……”他略一遲疑,挑揀着措辭,“即是你與另一人共同修行,可以……唔,可以做方才那些親密之事。需得很好的情和默契,相敬相守,一生為伴。相待以誠,相濡以沫,不棄不離。”温留眨了眨眼,甚是難得地似在低頭沉思。

清和見他不再纏問,微微鬆一口氣。擰乾一張巾帕洗了洗臉,冷不防被一雙手臂箍上間,温留再度化作人形,篤定地在他耳邊道:“你跟我雙修。”這句話裏他沒有自稱“老子”,也沒有蔑稱清和“臭道士”,算得上破天荒的客氣和正。然而落在清和耳中,依然不啻一聲驚雷。

俗語説秀才遇到兵有理説不清。堂堂太華山訣微長老,居然也有身臨其境地體會如俗裏那般困境的時候。

温留吃一塹長一智,早已牢牢握緊他兩隻手,不讓他有結印的機會。清和麪一沉,聲音不高,卻肅然得不容抗拒:“不行。”

“憑啥不行?”温留不服,“老子是脾氣不好,看你也不順眼,往後改了就是。”他素難得低頭,此刻竟放下傲意講起道理來。清和雖然詫異,仍舊不為所動,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