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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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底下重新砰然閉合。
某隻兇獸了嘴角,尚未從方才入目的震驚中回神。他只看見了清和的側面,肌骨緊緻,清瘦而不孱弱,一道醒目的傷疤從膛處斜劈而下,痕跡已經淡了,但依舊猙獰。
清和解散了道髻,長髮散下來,濕淋淋地貼在身上,竟然意外地讓他覺得温柔莫名。
他在原地恍惚了一會兒,回頭踹一腳哀鳴連連的鹿妖:“有多遠滾多遠,再讓老子見着你試試。”鹿妖拖着傷腿忙不迭地掙扎着去了,大黃在那灘血跡裏打了個滾兒,把自己一身髮得鮮血淋漓,而後再次將門掀出一條縫,大搖大擺走進去。
已經穿好一層裏衣的清和微微皺眉,大黃抖了抖,理直氣壯:“老子也要洗澡。”上古兇獸耍起無賴也十分不要臉面。清和看着他一身血污,眼神頗為無奈,只好就着自己洗過的熱水讓他泡進去。比任何時候都像一隻狗的大狗沒法用爪子洗乾淨自己的,清和找了一條布巾幫他擦身。
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熱,屋子裏太悶,大黃覺得被清和伸手觸到的地方有如火燒,一股燥熱不知從何處而來,轉瞬走遍他的全身。
直到清和給他擦洗到肚腹上時,才發現某隻兇獸的小兇獸已經神抖擻。
饒是清和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心,這時候也尷尬得進退兩難。
不能怪大黃不懂得自己兩腿之間那東西奇怪的反應到底是什麼。細論起來,他以前的確還未有過發情的跡象。
最初遇見清和的時候他尚是幼崽,便被這些太華山的道人斬殺了父母。長大時並沒有人教他這些事,他記着父母的血仇,成年之後心心念念便是踏平太華山。之後……之後再遇清和,幾經轉折,最終與這人滴血成契,常年蹲守在空茫冷寂的太華秘境。
——他只知道繁衍生息是獸類的天,倒太清楚具體情形。被方才的鹿妖一擾,忽然便覺得心底裏某些潛藏的念頭有些蠢蠢動的痕跡。
清和麪微微一怔,已恢復如初,繼而失聲一笑:“倒忘了這茬。”他托起兇獸的下巴,絲毫不懼大黃的瞪視:“我説,你也成年這許久了,有沒有想過……討個媳婦?”大黃腳下一滑,差點嗆水。他撲騰着站穩,下意識吼聲震天地反駁:“你放!”清和自己卻絲毫沒有語出驚人的自覺,好整以暇道:“你好生説話。這樣暴躁的脾,難怪找不到看得上眼的……唔,母乘黃可能太難尋,退而求其次,找到個合適的母妖也不是太難。”大黃還是餘怒未消:“滾蛋!你都沒討媳婦,憑啥過問老子?”
“修道之人,哪裏來的婚嫁?”清和不惱不怒,聲音平穩無瀾,“你雖是我的血契靈獸,到底不算正經的修者,世間七情五常,都不必拘泥。我以往倒是疏忽了。”他説得在理,大黃卻覺得哪裏都不對勁,想也不想截口道:“呸,老子又不蠢。你慫恿着想讓我討媳婦,無非是煩了。老子偏偏不讓你如意,偏偏不討媳婦,就是要折騰你一輩子,到死都別想清靜!”清和看着張牙舞爪的兇獸,不知道是被這番話裏那一句那一字觸動了心緒,眉間微微一顫,眼角彎起一個略微柔軟的弧度:“你自己的事,隨你罷。”大黃與他相處久,頗能從他的些微神態裏知道這人心情——譬如現下他大約心情很不錯。
只不過大黃的心情相當不。
那讓他頗奇怪的東西又漲又硬,憋得十分難受。想起先前莫名跑來的鹿妖,大黃心頭一凜:“那隻鹿妖來過,他的,老子一定着了這鳥人的道。”他扭頭直盯着清和,語氣不善,“是咒是術?你過來給老子解了。”清和忍笑道:“不是咒不是術也不是病,這是……”他想了一想,不知該如何描述才好,終於只好説:“你討個媳婦就該知道了。”修道也有雙修一説。清和不是個拘泥的人,素頗看過些閒書。可惜這些書肯定不會隨身帶着,沒法拿給大黃意會一下。眼前的兇獸泡在熱水裏不停折騰,威風盡失,他終於長嘆一聲,搖頭:“凝心靜氣罷,過會兒就好些了。”大黃不滿地瞪他,清和想想又道:“若你能化形,也能自己……嗯,自己解決這種事。”他話音方落,眼前白光大熾,蒸騰的水汽之中,乘黃緩緩消褪了一身皮,逐漸變作一個赤`的男子。身長七尺,一頭褐亂髮蓬鬆捲曲,眼瞳深碧,額間一道血紋印。大約是化形並不練,頭上還留着兩隻獸耳,背後九大尾巴也赫然在目。
清和眼底一抹愕然:“什麼時候……?”他居然還不知道大黃已經可以化形了。
“就那天晚上。”大黃嘩啦一聲站起來,滿身是水,“你人雖然討厭,血還不錯。”還未等清和來得及反應,大黃已經往浴桶的邊沿一靠,理直氣壯地指着自己立的分身,道:“你方才説,可以解決?”清和可以看着一隻兇獸的那玩意兒淡定以對,不表示他也可以看着一個不着寸縷還正在發情的人,仍舊能面不改。他覺得這件事的發展……好似越來越奇怪了。
偏偏大黃一無所查,只對於他的遲疑到很不高興,一探身將清和扯着手腕拉近身前:“你哄着老子好玩兒呢?”清和揮手讓他放開,心想這隻妖在此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