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獸性演繹 第一章 蝶飛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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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晶瑩自從離開神刀門回到蝴蝶派,就回復她以往的生活,每天與拚命三郎合作牀上戲,其實整個蝴蝶派,除了作愛,也真的沒有什幺可做的了。蝴蝶派的門徒總有本事到他們的經濟收入,比如説某個女徒搭上了一個富商之類,褲子一,錢自然來了。冷晶瑩知道希平沒有死,這令她興奮了幾天,於是在那幾天裏,拚命三郎差點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瑩的興奮平息下來,可謂勞苦功高了。作為冷晶瑩的三個掛名老公,他們的一切都圍着她轉,只要她高興,他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吃屎。蝴蝶七姬一直很安分,在蝴蝶派裏靜靜地等待希平,她們相信希平會來接她們的,以前希平向她們保證過,要她們成為他的嬌;當然,玉蝶卻是四狗的正名子了的。在安逸中,誰也無法料到災難的來臨。當冷晶瑩在房裏與拚命三郎慾火備戰的時候,突然聽得一片嘈雜,接着便是打鬥之聲不絕。牛郎從冷晶瑩體裏蹦出來,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進來。雲蝶道:“夫人,有一幫東洋武士殺了進來。”牛郎怒吼道:“誰敢在俺蠻牛腳下撒野?我把他打成餅!”説罷,就直衝出去。眾人也跟隨而出。到達蝴蝶派的大門前,只見四五十個東洋武士與蝴蝶派的門徒廝殺,但看情形,蝴蝶派並不敵東洋武士。冷晶瑩道:“住手!你們為何無緣無故挑釁本派?本派與你們有何冤仇?”東洋武士裏一直未出手的八個人其中之一——一個近三十歲的英俊青年,用生硬的中原話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冷晶瑩道:“對。”青年擺擺手,東洋武士退了回來,其時,蝴蝶派已近半人喪命,而東洋武士只有少數幾個人受了傷。青年道:“你是黃希平的岳母?”冷晶瑩點點頭,她覺這幫人是衝着希平而來的。青年道:“黃希平殺了我們的前輩陽龍君,你説我們有沒有仇?”正如黛妮所想,原來陽龍君真的是東洋人,當時,陽龍君被希平撲殺之前,明知無生還之理,所以大聲地吼出希平的名字,而讓外面接應的人清楚他是被誰所殺。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爺的仇人,當是我們蝴蝶派的仇人。”青年道:“我今來到中原,就是要殺黃希平,從血洗蝴蝶派開始。”青年左邊的美麗少女用東洋語言道:“哥,與她廢話幹嘛?”冷晶瑩等人聽不懂她的話,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譯道:“我們公主説,不想與你們廢話。”少女笑道:“哦!忘了你們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下次改進,在中原就説中原話吧!雖然我們的語言源自中原,但你們的語言並沒有比我們進步多少,我就會説你們的話,而我們的語言,你們連聽也聽不懂,一羣蠢豬。”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聽得懂人的語言,可是人就聽不懂狗的吠叫。”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説情話要得,連反駁也這幺好聽,佩服佩服!”情郎道:“謝謝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罵人的話也要説得美麗些,誰讓我叫情郎呢?”兩人知道今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種生死關頭,心大開,如果有正道人士在場,他們怎幺也不會相信,就是這三個被武林唾罵的蝴蝶派三大護法,在面對令人恐懼的死亡之時,會表現出如此的豪邁氣概。冷晶瑩道:“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我冷晶瑩,可以讓我的門徒離開嗎?”青年右邊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們一百條命也無法抵償。”蝴蝶派眾人出憤慨之,鬥氣也從他們的眼中迸發出來,雖然他們自知不敵這羣東洋武士,但既無生還,當以死赴義。蝴蝶派經剛才一戰,還剩七八十人,他們本已退到冷晶瑩身後,此時竟同時排前,列隊在冷晶瑩身前。青年道:“你們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氣得多,想不到你們這個以穢着稱之派,也有如此不懼死之人,且護主之心值得敬重,就憑這一點,我給你們個痛快。”冷晶瑩道:“我創立此派,本是讓想大家像活在花叢中的蝴蝶一般快樂,如今卻讓你們為我犧牲,唉!”野郎道:“我們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幹一場。夫人,野郎或許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圍出去,請你向姑爺轉告野郎的話,你對他説,野郎希望他能照顧夫人的一生,並且替野郎復仇。”牛郎嘆道:“好想見見姑爺,他是俺蠻牛的偶像哩!”情郎悄悄對雲蝶道:“七姬,你們護着夫人逃跑,我們帶領眾人突出一個缺口,那時你們不要管我們,只要能見到姑爺,我們的血就不會白。”他突然看看其它兩人,笑道:“原來我們的名字起得對了,拚命三郎,總是要拚命,不然怎對得起這稱號?”冷晶瑩含淚喊道:“走吧!大家同走這最後一程!”情郎率先邁前,同時道:“雲蝶,記住我的話。”牛郎狂吼一聲,朝下一蹲,雙腳沒入地裏,他在為他的混元氣功聚氣,他需要大地一般堅實的力量;野郎身體前俯,彎接地,雙爪深在土裏,如同狼在撕撲前的一刻。情郎出佩劍,對身邊的冷晶瑩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們聽你的,但在這一刻,你能否聽我們一句?”冷晶瑩沉默,在沉默中,她輕點了頭,晶瑩的淚珠兒也跟着掉落。情郎道:“孩兒們,我們與這些東洋人玩玩,我討厭他們這幺矮還穿着這幺長的水鞋,媽的,噁心死了。”野郎仰首長身嘶叫,身體急速撲前,東洋武士擊過來——隨着野郎的率先出手,蝴蝶派的眾徒也相跟而至,與東洋武士拚殺在一起。這些東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見長,蝴蝶派的眾徒並非他們的對手,但對於拚命三郎來説,他們並不足以懼,很明顯,這些東洋武士沒有一個可以與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瑩看得出來,一直未動手的那八個東洋人,每個都是絕頂高手。七姬與冷晶瑩也沒有出手,她們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東洋武士擊殺,又看着拚命三郎殺得眼紅。雲蝶道:“夫人,你從後門走吧!我們掩護你,見到希平,你對他説,我們愛他。”冷晶瑩道:“七姬,你們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們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幺可能逃跑呢?並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嚴的,人家來踢我,我就飛,什幺意思?”冷晶瑩畢竟是冷晶瑩,雖説蕩,卻也還算骨氣,她並沒有聽從大家的勸告,而是飄身落到戰羣裏,她的劍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誰也想不到,那幺熱情的女人使起劍之時會使周圍的空氣也變冷的,七姬見她動起手了,顧不得其它,也跟着與東洋武士廝殺。因了她們八人的加入,東洋武士漸見劣勢,為首的青年看着皺了皺眉,道:“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青年右邊的四個人應聲而出,領命加入戰圈。此時,未動手的四個人,一個是青年,一個是陽龍君的弟弟,還有就是青年左邊的美麗女子,另一個是與女子同般年紀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不高也不帥,雙眼中時常透着一絲殘忍的味道,如同受傷的狼。女子道:“哥,我也要打。”青年看看打鬥的雙方,剛才那四人已經有三人各自與拚命三郎對上了手,但冷晶瑩與七姬仍然是一個大患,如果不盡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軍覆滅,他道:“好的,你與村野去幫政宗把那八個女人了結。”
“是,殿下!”少女身旁的殘酷青年冷酷地道。這兩人的加入,少女與冷晶瑩獨戰,村野與政宗對抗着七姬。與情郎戰的青田,是這羣東洋武士中少數的高個子,不過也很瘦。情郎一邊施展他的挑情劍,一邊道:“你們的國家一定很窮,要不怎幺會有你們這樣的人?要幺就矮小,要幺就是長高了卻身無半兩,而且你們一定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沒幾個長人樣的,老實説,你還是剖腹自殺吧!在我這美男面前,你不自卑嗎?這不是我説你們,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見的肥豬,這應該算是你們那國的異種或説特產。”情郎看見與牛郎火拚的大佐,驚奇他的肥的發達。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豬就是東洋相撲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臨頭,還這幺多廢話?”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劍挑開,氣正在頭上。情郎道:“我的劍法本來是對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你早就到閻羅王跟前重新整容了。”牛郎氣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説得很對,應該把這肥豬的分點給他們,媽的,他妹妹,肥真多,這幺重,又膩又滑,打着打着還去衣服只在間圍一條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條香腸是否像他的人一樣肥?”情郎的劍吻向青田的脯——對不起,他把青田當作女人招呼了——應該是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會也去衣服嗎?”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光衣服,這好像很噁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們才會有這種愛好,哈哈,不然這肥豬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豬,俺蠻牛也要衣服,你給點時間,讓你看看什幺才叫肌。”大佐似乎聽懂了牛郎的話,竟然扎着馬步立在當場等待着牛郎衣服,看來他果然是喜歡與男人光衣服摔跤——,夠變態!與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顯得不怎幺輕鬆了。他本是冷的人,一向不愛言語,自從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嚨,此時與野本撕纏,野本是個矮壯結實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見長,他的刀很難砍到野郎,野郎也無法近他的身,兩個“野”人就這幺你來我往地乾耗,力氣是使出去了,卻不見任何功效,汗水濕了兩人的衣服,可見這一戰的烈。七姬這邊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打成了平手。冷晶瑩對付起少女來卻有些艱難,這少女是眾多東洋人中唯一的女,也是唯一用劍的,冷晶瑩的落花無情劍的飄忽並不能應付少女,因為少女的身法也是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論,她似乎還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會的武功很多,但以落花無情劍最為厲害,仙緣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練,所以冷晶瑩並不會雪花情劍,且仙緣谷的武功以男為主,所傳給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當年的某些女人的武學,不見得很高明,後來因為收了冷晶瑩,惜花秀士才特別選了落花無情劍加以修改傳給了冷晶瑩,至於另一項絕學“寒冰禪”這世上,除了冷如冰會之外,就只有水潔秋了。要説作愛的招式,冷晶瑩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厲害,可是打鬥嘛!並不是她熱衷的。冷晶瑩討厭暴力——除了在作愛中顯現出來的。但這少女似乎不是同戀,所以冷晶瑩無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也看出冷晶瑩的困境,卻苦於被政宗和村野兩人纏住,不了身。拚命三郎也明白他們的伴侶正在被黃丫頭欺負,個個心裏頭都火大,情郎的劍勢一變,彷彿變得很慢,劍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間,青田冷笑一聲,尖刀急速直刺,在他以為,他會早一步刺進情郎的腔,然而,他錯了,在他刺入情郎的心臟的時候,情郎的劍也穿透了他的額頭,出一團腦漿,他的身體便隨着劍勢撲倒在地,不動了。鮮血從情郎的腔裏噴出來,灑在青田的頭殼,染紅了青田的發,他笑道:“我曾經説過,像我這種多情的美男,總是比你這1www.91ks.online種醜陋的男人活得久點的,看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幹你老母,我替你染髮,你他媽的還沒給我錢,老子到地獄去向你討債,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結束了他情的一生。牛郎正與大佐上演相撲界的經典——你拉我的帶,我扯你褲頭,彷彿誰先把對手的最後的遮羞布撕開,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似的——這是沒辦法的,大佐這肥豬的肥好像不懼打的,牛郎的混元氣功拳勁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綿一樣,白費力氣,只得與他來個相撲比賽。情郎的死火了牛郎,他大喊一聲“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元氣功爆發,震開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誰在你口捅了一個?是這紅頭髮的死人頭嗎?”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經死去的青田的腦袋,把青田的腦袋轟個粉碎,然後抬起頭,猛的狂笑。原來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紅着臉呆站着,間那東西和他的身體形成極強烈的反差,就連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邊淚邊狂笑。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豬,俺蠻牛三歲的時候也比你的大,你應該去撞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説罷,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臉,然後梳理着他的發,道:“你活着的時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現在替你把形象好一些,讓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豬,你偷襲我!”大佐在牛郎説話的時候,已經從背後勒住了他的喉頸,使得牛郎掙扎不,大佐喊道:“把他的雙手砍了!”
“不!”冷晶瑩悲叫,但為時已遲。隨着大佐一聲喊叫,兩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對壯無比的手臂,牛郎慘叫一聲,幾乎昏過去。血從牛郎的雙臂湧出,大佐冷笑着放開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話道:“看你的、還能笑得、出來的、嗎?”牛郎搖晃着站了起來,盯着大佐,雙眼幾乎噴出血,忽然慘笑道:“你把俺蠻牛急了!”他的龐大無比的身體向着三步之遠的大佐飛撞過去。青年喊道:“大佐,快閃。”
“砰!”牛郎的前額與大佐的前額撞個正着,也撞了個粉碎,兩個龐大的身軀往相反的方向同時飛落。冷晶瑩悲痛過度,更是不敵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體前撲,左爪抓往野本的右頸,野本的刀變刺為外削,在他削斷野狼的左手之時,忽覺心口一痛,野郎的右手的五個手指穿了他的腔,他驚憤變招,回刀盡最後的力氣橫砍野郎的,刀沒入野郎的身體之時,野郎的手中已經多出一顆血淋淋的心——他把心臟抓個粉碎,同時踹出一腳,把野本無心的軀體踢飛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從他的裏出,雙腳無力地彎了下去,他手中的刀忽然入土裏,支撐着他的身體,雙膝跪在地上,極力想掙扎着站起來,卻已經無能為力了,最後雙眼突睜,頭額頂在刀柄上,就這幺長跪在天地之間。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瑩整個人發了狂,寒氣從她的劍尖出,不畏死地與少女拚鬥,身中許多劍也不顧了。少女突然退出老遠,道:“你這女人瘋了不成?”冷晶瑩不理她,只顧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雙眼,道:“你死也不瞑目嗎?我聽你的話就是了。”少女回到青年身邊,看着冷晶瑩的背影,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殘忍了點?”青年沉默。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神首先就是殘忍。”少女反駁道:“那是你們的事,我是女人。”中年人不敢出言,因為他看得出少女顯是有些生氣了——女人總是心軟的。少女道:“哥,你讓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們似乎無法招架了。”青年道:“在我們的國度,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逃陣的戰士,你想讓他們開這個先例嗎?”少女垂首。在她低頭的時候,雲蝶忽然道:“蝶心吻花。”只見七姬在同一瞬間倒退,在空中飛舞,這是她們即將使出最後的一招也是同歸於盡的絕招——蝶心吻花。政宗和村野被她們圍在中間。七女的身影急速飄閃,分不清誰是誰,彷彿不是七個女人在飄,而是無數彩蝶圍着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隻巨大的彩蝶同時合攏,向着地上的兩人過來,兩人手中的武士刀揚起一陣狂風,吹打着天空中的亂蝶,爆出一天的彩,然後就是一片平靜。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數劍,跌坐在地上。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蝶能夠掙扎着坐起來,其餘五女已是香消玉殞,紅顏永逝。
“收拾一下,我們走。冷晶瑩,麻煩你告訴黃希平這裏的一切,我等待他的到來,我想不久我們會再次見面,那時再收取你的靈魂!對於你們來説,我是來自地獄的使者。”青年説罷,轉身率隊離開,他們來時,有五六十人,此時只剩下三四十人了,而蝴蝶派卻只剩下三個活人。這之間相差的代價,將由誰來討回?三個女人的腦中同時現出一個俊美無比的野獸般的人物——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