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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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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另一邊安全通道,他實在等不及,咬了咬牙,朝祁培生扔下一句:“我爬樓梯上去。”便嗖的一聲,邁開腿兩節台階變做一步跑了上去。

這一層樓都是icu病房,樓梯間旁邊是一間陪護房,擺滿了上下鋪的牀,卻靜悄悄的,只有零星的人竊竊私語,紀越抬起頭,看見有個穿大紅衞衣的老婦人站在病房門口,體態臃腫,紀越覺得她面,猜測這位應該就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王阿姨,他咬了咬牙,問到:“是王阿姨嗎?我是紀越。”

“誒!是。”那老婦人應道。

紀越氣吁吁,跟着她往前走了幾步,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了下來,他扭過頭去,雙手扶住玻璃,看見病房裏着氧氣管躺在牀上的男人。

“你來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醫院説聯繫了你,我卻一直沒見你過來,這才想起來好像你們當時剛搬過來的時候電話簿上留了一個手機號,我就試了試。”這時候護士站走出一個護士,見他們在病房門口説話,便開口問:“是紀明輝的家屬嗎?”紀越應道:“是,我是他兒子。”

“來把病危通知書籤了,醫生在會診,一會兒就能出來結果。”一張薄薄的紙還有圓珠筆放在了紀越手裏,紀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強撐着站住了,看着病危通知書上的文字,“腦溢血”、“重度昏”、“目前病情嚴重,隨時可能進一步惡化危機生命”、“請予以理解並積極配合醫院的搶救治療”,紀越腿有些發軟。

他簽了名字,護士適時的開口:“現在是20點07分。”於是在末尾簽上時間和期。

紀越把紙筆歸還護士,朝她誠摯道:“辛苦了,謝謝您。”紀越看向病房裏昏不醒的紀明輝,他看見病牀旁邊的心電圖的波紋,咬了咬牙。

王秀芬油光滿面,一雙手佈滿皺紋,見狀她拉住了紀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你也別太擔心了,都這個歲數了,死活都是老天爺決定的。我就不多呆了,今天就先回去了。”紀越將視線從紀明輝身上挪開,他看向王秀芬,嚥了一下,道:“謝謝您,真的謝謝。”他摸出錢包,拿了兩百塊錢進老婦人手裏,聲音沙啞道:“您拿着,這麼晚了,打個車回去吧。”

“誒,這我不能要!”老婦人面尷尬,推拒着。

紀越堅持,將錢進了她的口袋,手捂着不讓她拿出來,説:“您拿着吧,這麼晚了。”王秀芬皺着眉,一臉不願。祁培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來了,遠遠的走過來,紀越聽見他開了口。

“這時候也不好打車,我讓司機送您。”祁培生今天出席活動,穿着一件長款深藍風衣,比往常更英俊。只是他臉上帶着擔憂,似乎把舟車勞頓的疲倦都壓在氣度不凡的身軀之下。

“這……”王秀芬不知這個男人是誰,劍眉星目,皮鞋鋥亮,看樣子身份就不一般,簡直像新聞裏走出來的人,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紀越,見紀越朝她點了點頭,她不好再推拒,這才應下,卻一下把錢回了紀越懷裏。

紀越皺眉,聽見王秀芬朝他説:“都是鄰居,互相幫襯都是應該的。”説着,又探究的看了紀越和他身旁的祁培生一眼,這才跟着司機走了。

等人一走,紀越卸了力,趴伏在病房的玻璃窗前,緩了一會兒,他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祁培生,緩緩開口道:“我老覺得他沒出息,爛好人一個。”祁培生便也看向紀越,等紀越接着説。

紀越鼻子,抹了把臉,苦笑了一聲:“留不住我媽,別人説什麼他都信,可他其實沒做錯什麼。”紀越深呼,轉過頭重新看向病房裏的人,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手指下意識的在玻璃上摩挲,他説:“我爸心裏就我媽一個人,我媽走了他還留着當年我媽給他買的那幾件衣服,翻來覆去的穿。那個人沒穩定工作,但我爸認識他好多年了,他説他要做生意缺錢,需要擔保人,我爸就信了,我爸後來解釋説那人説以後發達了也帶着我爸做,我知道我爸也想讓我跟我媽過的好,可是我媽在那之前就已經走了,我也聽不進去他的解釋,我覺得太可笑了,他活了這麼大歲數,怎麼還能這麼天真啊。……他原來上班也認認真真,領導好不容易想提拔他,那時候他有個同事家剛生了小孩,你説他怎麼想的,他就把機會讓給別人了。可是他真的沒做錯過什麼事啊,他是善良,好的人……”

“我還想過,以後等我還完錢了,能攢一點錢了,也讓他過一過好子,希望他能活到那時候……”紀越頓了頓,他好像哭了,但臉上一滴眼淚也沒有。

祁培生站在一旁,並不開口,他微皺着眉,向來沉穩的神好像憑空的多出一條裂紋,讓他臉上顯出一種少見的不耐。

然而紀越沒有看見祁培生現在的臉,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扭過頭問祁培生:“您怎麼知道的?”祁培生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理解紀越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輕描淡寫的説:“醫院要聯繫親屬,通知了公司,我就趕回來了。”紀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祁培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百集。

紀越想問他,我爸爸出了事你都不先通知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就不怕真的我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