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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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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板鞋,穿着涼輕便的姜吹雨有些急切地跑到《念秧》片場,以為要遲到的他,卻被告知他只是一個陌生的闖入者,《念秧》的鹿飲溪就在那兒,請不要打擾他們拍攝,否則就要叫安保人員了。

鏡頭給到趙深深。

姜吹雨看着他,只覺得十分茫然,只好去求助仰雪風:“怎麼回事啊?”兩人一通驢不對馬嘴的,姜吹雨已經對自己的現狀有了一點模糊而驚慌的認知。

而仰雪風還當他是想要入演藝圈而故意引他注意,畢竟外形十分出的人恐怕多少都有點進娛樂圈的心思和底氣,而姜吹雨尤其出,仰雪風便給了他自己的名片,請他去熱風面試:“如果你對錶演真的很興趣,可隨時聯絡我。”姜吹雨捏着名片,呆呆地發怔。

仰雪風轉身繼續去拍戲,走了幾步,忽然停下側着身子,像是接着上一句未完的另一種如果:“如果再也不見,祝你早安、午安、晚安。”説完,才甩開飄逸的衣襬,風度翩翩地去演他的聞竹喧。

後一句台詞是仰雪風臨時加的,是《楚門的世界》經典台詞。

吳子山沒有喊停,事實上他覺得這一場臨場發揮的戲很讓人驚喜,那引用的一句台詞,既致敬《楚門的世界》,也點了這部微電影的題目。

八月燥熱的天氣在清晨就已經發揮威力,土地升騰着微微的熱氣,空氣瀰漫着毒辣的陽光。

這些都讓人有些睜不開眼,視線扭曲、模糊,像是眼前蒙了一層玻璃。

姜吹雨此時此刻就覺那一層玻璃就隔在他和仰雪風中間,如同兩個世界,兩個一時重合但在漸漸分離的平行世界。

那邊是戲裝濃妝的演員仰雪風,他身旁是和他很合拍的攝像機、收音器、擋光板、忙碌的各男女。

而姜吹雨,簡簡單單的服飾,簡簡單單的人生脈絡,他從未參與到仰雪風絢麗斑斕的表演世界裏。

這種隔離,在仰雪風説出“如果再也不見”後,分外明顯。

那句話好像在仰雪風心裏盤桓已久,他對此是如此稔,甚至做好了再也不見的準備,如今只不過借演戲的契機説出口,舉重若輕、不動聲地説了出來。

隔着不同維度,温柔地朝姜吹雨開了一槍,在他的天地間造成一股難以彌合的空

如果再也不見,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好遠。姜吹雨看着仰雪風的背影,難以抑制地升起遠山遙月的念頭。

直到吳子山滿意地喊過,姜吹雨都還有些恍惚。

他晃了晃腦袋,想從沉浸進去的戲中跳出來。

微電影中的姜吹雨都沒有真正入戲,怎麼現實中的他卻好像有點難離戲中的情緒?

直到景明再次興沖沖地飛到影視城,還是能很快發現他的不正常:“你怎麼無打采的?”姜吹雨臉:“演戲啊,累身累心。”不過他的情緒很快被景明扭轉,不是因為輕鬆,而是被活生生氣的。

景明的表演慾出乎他的意料。

姜吹雨和景明在演戲方面的合作,僅限於他幫景明拍過幾次mv。mv都不以劇情見長,美美美就好了,姜吹雨演的大多是酒場上縱情風的花花公子,景明本出演角落裏默默彈鋼琴唱歌的無名氏。

因此姜吹雨都不知道,景明的演技是如此浮誇。

浮誇的演技加上旺盛的表演慾,簡直就是表演災難。

明明只要站在街邊彈吉他,孤獨地唱歌就好,姜吹雨覺得他閉眼也能一條過,結果景明四肢僵硬、表情多動,看得姜吹雨訝異半晌:“你在幹什麼啊?蚊子咬你啊?”景明還理直氣壯:“你不是説要表現孤獨寂寞嗎?”

“你家的孤獨是小兒多動症,寂寞是阿爾茨海默嗎?”姜吹雨也不是沒碰到過演技差的人,但以往不需要他費心,對辣眼睛的表演眼不見心不煩。這會兒得用心關注,彷彿在自殘。

“在大馬路上賣藝為生啊,就跟我們上次一樣,再不行就當成演唱會上唱苦情歌,那種氛圍到了就可以。”姜吹雨氣得張牙舞爪,折騰半天,才好不容易把一個街上賣藝的鏡頭拍完。

接下來是姜吹雨和景明直接對戲:姜吹雨欣喜地認出街邊的景明,過氣歌手景明一開始以為姜吹雨是他早年的歌,為他還記得自己,到既開心又落寞。等發覺都是誤會,甚至眼前這個人疑似神經病之後,景明就陷入更大的苦悶和自我嘲諷中,隨後在和姜吹雨談以及共彈一曲的合作中,找到久違的靈和曾經的追夢熱血,再次振作。

情緒層次還多,遞進分明。

姜吹雨動地喊出一聲“景明”,待看到景明浮誇且自帶慢動作地轉過頭,臉上出調動了所有肌組成的疑惑表情,姜吹雨頓時一秒鐘齣戲,只想暴打景明一頓。

想到之後景明需要表達的多種情緒,姜吹雨忽然到了巨大的絕望。

姜吹雨轉身跑開,誠摯地握住吳子山的手:“導演,現在砍掉他的戲份還來得及嗎?”吳子山一臉嚴肅,如果可以,他比姜吹雨還想驅逐景明。

最後還是仰雪風出馬,手把手地教景明演戲。

準確來説,景明已經不是在演戲,而是在模仿了。仰雪風一個動作,他一個動作,仰雪風什麼表情,他就什麼表情,雖然中間還需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