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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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在家裏幾天,也讓他陪着你去逛逛。”杜挽香點頭應下,心中卻忐忑不安,她是要嫁給穆少爺,又不是嫁給他娘,和顏悦的一通閒扯又有什麼用呢?
來到門前還沒站穩,一把飛刀破窗而出,直直的落在杜挽香高跟鞋邊兒上,她嚇的一晃神,虧得嬤嬤扶着才沒跌倒。
打開門一看,穆柯只穿了件白襯衫,棕綠的軍褲
在馬靴裏,雙肘架在椅子把兩端,十指
叉,雙腳和他的人一樣吊兒郎當,翹在桌子上。穆柯好奇的與杜挽香對視。
嬤嬤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這麼大的人沒一點兒分寸,你老孃把你誇上天,還是劣在骨子裏,這要是成了親,小姐指不定得吃多少苦頭,她剛要開口教訓幾句,杜挽香伸手攔住了她,心痛又委屈,“嬤嬤……你先出去罷……”穆柯看着她這個三分秀七分懦的樣子,挑眉歪嘴一笑,“你就是我爹給老子找的媳婦兒?明白地給你説,你們綁得住我人綁不住我心,你要是一心要嫁給我,那可得做好守一輩子活寡的準備。”杜挽香眼底泛出些淚,努力地壓制了回去,眼中帶淚輕笑着説,“這又由不得你我做主,我也不可能……一輩子栽在你手裏……子總要過,兩個人也總歸是要磨合的……”
“呀嘿!”穆柯聞言步步近,直把杜挽香
到了門口無路可退,他雙手抄在兜裏,就改不了
氓脾
,“那可不行,我要是在牀上磨合了你,你生個崽子滿地亂跑叫我爹,我和野雀兒可怎麼辦呢?”話音剛畢,一巴掌就落在了臉上。
杜挽香臉驟變,白淨的俏臉掛了兩行清淚,手掌在空中顫抖着不知所措,更讓她張口瞪目的是:穆柯當着她的面解他自己的襯衫釦子,杜挽香一下癱倚在門上,錯愕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磨合你行不行?”杜挽香被這個氓嚇到了,隨即蹲在地上掩面哭泣。嬤嬤聽到斷續的哭泣聲,剛要推門進來,穆柯一腳踹在了門上,低頭看着杜挽香,“我説……我娘讓我帶你出去玩,總得讓我換換衣裳,你哭個球,不想看就出去。”杜挽香
搭着就出了門,心裏暗罵這個混蛋,她委屈極了,這是什麼人?要是和他過一輩子,還不如現在就撞死了。嬤嬤向穆夫人告了穆柯的狀,臨出門穆柯還捱了一頓嘟囔。
這幾天季杏棠都沒有出門,在一品閣和若玉待在一起。若玉臉好的差不多了,馬上要拜師了,今天想上了彩練練嗓子,他正對着鏡子修眉。
季杏棠坐在一旁無事可做,拿了他的戲本端詳,《萱草堂玉簪記》,大抵就是講俊俏道姑陳妙常與風書生潘必正衝破禮法和佛法戀了愛的故事。
“哎呦!”若玉叫了一聲,季杏棠忙俯身湊了過去,“怎麼了?”若玉用帕子擦了擦刮刀上的眉渣,指了指自己的眉尖嗤嗤傻樂,“一不小心割着了”,若玉把描眉的筆遞給了季杏棠,隨口説道,“哥,你蘸些水給我掉眉渣子,扎的我又癢又疼。”季杏棠看着那個指甲蓋長短的割痕拍了拍他的腦袋,輕手地給他處理,“怎麼這麼不小心。”若玉閉着眼笑,“好長時間手生了。”季杏棠怕他描眉的時候再碰着傷口,趁他畫好另一處眉,比葫蘆畫瓢幫他畫另一處。
若玉閉着眼仰面對着他説,“哥,我要是進了戲班子,你就只剩一個人了。那個人有病,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總是動些歪心思要把人都收拾服帖了,他為人狠手段辣,我害怕他突然發神經再給你使壞。”他説他不好,他也説他不好。
季杏棠只輕聲説,“沒事……梓軒……你可真是扮什麼像什麼,這是陳妙常的臉?”若玉笑,“那是,別説扮女嬌娥像,李逵關公也扮的來,不就是易妝”,他一睜黑亮的眼珠子看向季杏棠,“就是你我也扮的來。”目光疊,季杏棠手裏的眉筆一撇,眉線畫到了若玉眼角,若玉的眼神和以往一樣清澈見底,這一刻季杏棠卻有些心悸,他不自主的輕蹙眉頭,目不轉睛地看着若玉,泓哥兒説過人心隔肚皮。
若玉耷拉下眼皮,眼神飄忽地去看鏡子裏的自己,明眸皓齒、硃紅薄,只是眉稍不堪。氛圍有些靜謐,風吹動了桌上的戲本,書頁子嘩啦響了幾聲,若玉方低了頭説,“哥,你這麼看我,我又要做壞夢,我是陳妙常你成了潘必正。”季杏棠的手抖了抖回過神來,嘴角上挑卻不噙一絲笑意,“胡説八道,你當你是天橋底下變臉的,一張皮面捏誰是誰?”他又説,“我手太笨,重新幫你畫。”季哥看不到他的心思,故意岔開了話,他也不曉得自己的心思,也許要走了有點兒不捨。
季杏棠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輕緩着語氣説,“戲班子的行頭都是祖師爺留下的,破舊不堪了也不肯扔,我陪着你去置辦幾身罷,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得掙個七分扮相。我上次見裁縫店裏有綴了琉璃珠的茜裙衫,你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樣式,我派人給你做幾套新戲裝。”若玉就跟着季杏棠出了門,哥哥能和自己有什麼隔閡,出了門剛才的尷尬煙消雲散,兩人又有説有笑起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大街上説打照面就打照面。
車子停在上海時裝商店門口,穆柯倚着車門雙手抄在兜裏,杜挽香扭捏地站在他身旁,穆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