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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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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覺出了温熱的淚水,“杏棠……”上海灘有個沉渣糜集的小地方叫十六鋪,那時他們還是少年——為了不讓自己無所事事,為了讓自己能走正道繼承師父的衣缽,杏棠揹着自己去黑診所賣血、當黑大夫的實驗體,來了一大筆可觀的費用,卻因此落下了膝腕關節遇寒作痛的隱疾,“杏棠……”白嘯泓眼前一片漆黑,卻分明看到那個笑顏明媚的少年把狼毫遞給自己,自己拿了搗杵在一旁磨染料,一遍又一遍,直到石料都變成細緻的柔軟的,能與水融於一體的,在宣紙上最絢麗的,“杏棠……”季杏棠着實有失顏面,便出了房間去院裏透氣,走到後院的湖邊,阿廣的話聒噪的腦子一片混沌,“白爺也好這一口?白爺也好這一口?”他愈發的失去了理智,反映到身體上便是燥熱難當,行為也不受自己控制,任由自己後仰跌進了砸涼的湖水裏。

身體被浸濕以後,體温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只是全身有骨頭的地方都萬蟻蝕骨般的痛,他也不掙扎,死了也好,他的泓哥兒早就死了,便任由自己沉了下去,他覺到了窒息,原來和泓哥兒掐着自己脖子的覺沒有什麼不同,他想:若是死了,權當是被他掐死了;若是活着,再愛他最後一天罷,明天就不愛了。

就在自己魂夢顛倒的那一刻,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季杏棠暗自嗔笑,他到底是想把自己折磨的下地獄,還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

浮在水裏,腦袋出水面,季杏棠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白嘯泓,腔裏突然被灌進了空氣,不自控的咳出些水來,直視着他的眼睛開口就問道,“你……有沒有、有沒有……咳……鴉片?”白嘯泓蹙着眉頭不知道他在説什麼,稍緩了聲音説,“你受不住,先去找艾森。”季杏棠使了力氣從他懷裏出來,痛心疾首的説,“我受的住……你欺我辱我要我的命我都受的住”,他突然很想笑,卻低頭看着漫到自己口的湖面啜泣起來,“我還有什麼受不住,除了你作踐你自己我受不住。”白嘯泓的心被他揪的厲害,一時愣愣的説不出話,停頓了一刻,他架起季杏棠緩聲説,“有什麼事兒,上了岸再説。”季杏棠又問了他一遍,“你到底有沒有?”白嘯泓看着湖面漾着的濛月光,又看了看季杏棠,只説,“沒有”,他答應過季杏棠絕對不會碰鴉片。

“沒有……就好……”兩個人上了岸,小廝僕人全忙了起來,找醫生的找醫生,燒熱水的燒熱水。

嚴肇齡沒有多理會白嘯泓,帶着艾森把季杏棠送回了屋裏。

“人渣!有本事你死我!”白嘯泓剛上了岸就捱了若玉一巴掌,一旁的嬤嬤丫鬟被嚇的不敢吭氣。

白嘯泓一把抓住了若玉還停在空中的手腕,惡狠狠的説,“你以為你是誰?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來者是客,你和你的季哥我都會好好照顧”,説着猛地把若玉甩倒在地轉身離開。

折騰了半夜才收拾妥帖,季杏棠全身麻痛裹在被褥裏眠覺,背脊一涼爾後覺到了有人從後面抱住自己。

這是他悉的温度,他眉睫微顫心裏苦笑,自己是不是該服個軟,他針對的本就不是自己,而是梓軒,再這樣下去,怕是活的都鬱結於心,他想要的無非就是這俱行屍走,給了也罷。

季杏棠無波無瀾的説道,“答應我幾件事情”,他在白嘯泓的臂彎裏緩緩翻過身。夜裏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便盯住他的眉眼看了一會兒,季杏棠緩緩靠近把嘴覆到了白嘯泓的上,“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白嘯泓叼住了他的嘴,温滑濡濕的口舌纏着,噴出的鼻息都糅雜在一起。他常在想為什麼他身上總有一股子幽謐的芳香,是不是常佩着畫棠沉香,想到這兒下腹都不由得一沉。他也知道他很疼,可是抵不住自作多情,手便開了睡袍攀進了他的後背,沿着脊骨摩挲到了肩胛。在沉重的息聲中白嘯泓問道,“你倒是很懂親兄弟明算賬的理,我該用什麼來換,嗯?”季杏棠蜷縮的身體完全被他攬住,也不掙扎,他的大哥每筆生意都要打細算,只心平氣和的説,“答應我萬不會沾了鴉片和大煙;把若玉放了送他去王少卿那兒拜師求藝;不去收攏英租界的煙土商、開銀行辦實業……你若是答應,我在你手裏,隨便你……”白嘯泓把頭抵在他肩膀上,低沉着聲音説,“你放心吧,明天睜開眼在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叫阿廣的人,不出意外的話黃浦江裏的魚能把他吃的渣都不剩。”季杏棠的心一陣驚悸,白嘯泓把手掌推到他心口稍撫了撫,“他不該一簧兩舌、妄言諂語,更不該覬覦自己般配不上的東西。”季杏棠啞言,説到底人命都是自己背上的,不好也好。

白嘯泓又説,“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小婊子睡了我什麼時候就放他走。”季杏棠愈發的參不透他的心思,“你……這又是何苦……”白嘯泓隔着衣料在他肋骨上來回撫摸,“我見不得藕斷絲連,就算你沒有那個心思也難保他沒有,若是他也捅了你,我就把他放了;要是隻同我撒潑耍賴,對你半推半就或是心甘情願,我很難保證他能好好活着。”他頓了頓又道,“嚴肇齡、你的嚴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