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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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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了一腳還捱了一頓打,傷心絕就訛上了白逸亭,任誰怎麼拉扯怎麼踢踹環住他的就是不鬆手,非要他給自己一個公道,還倔強的揚言道:就算被打死也不放過你!白逸亭屈膝往他肚子上狠頂了兩腳:要死別死在我身上!季杏棠像瘋狗一樣,一被踹開又立馬哭着黏上來,白逸亭一把搦住他的脖子把他掐的不過氣,快把人掐死了才被其他混混勸鬆手,可剛一鬆開季杏棠就抱住了他的胳膊。可誰又知道,這一死纏爛打纏縛了二人十多年......

記不清當時的模樣了,眼前的孩子每個都像,又都不像。管家和藹可親地叫他們抬起頭來,白嘯泓挨個看了看,把一個清俊的孩子叫到跟前,不為別的,這個眼神最像,怯懦卻又固執,他和這個孩子對視許久,還是意識不到自己在作繭自縛。

心是看客心,人是局中人。

不等白嘯泓問話,管家俯身説道,“天津戲班的小月生,糯口銀牙、伶俐。”白嘯泓柔聲説,“張嘴看看。”小月生雙手攥住衣服下襬,手心裏全是汗,聽話地張開了嘴出皓白整齊的牙齒,只是後牙槽缺了一顆大牙。管家説,“唱戲的想伶牙俐齒可不得是咬金斷玉的主,那銅豆子整裏在後牙槽硌,要把牙齒硌掉,等唱出名堂唱成了角才能鑲補。小月生左不過三四年的功夫,白爺若是肯捧,上海灘也出的了梨園仙。”白嘯泓問道,“若玉寶貝補了牙沒有?”管家説,“小爺......小爺他説玉石頭嵌到牙齦裏疼,捱不了,二爺就沒再説這事。”白嘯泓説,“我是要找個太子爺,不是要再養個小婊子......白月生,怎麼聽都是戲子的名字。”回過神來再一細看之下,月生很是漂亮,清秀白皙的臉龐、濃眉大眼,尤其是睫很長還微微上翹着,可愛之餘,淚痣卻帶着説不出平庸,一點兒也比不上他的矜貴英氣。這張臉帶着季杏棠的清朗俊美,也隱隱透着白若玉的刻薄媚氣,是個妖孽,討厭至極!白嘯泓不置可否地擺擺手。

管家説,“白爺,那您再瞧瞧。”此話剛畢,嚴肇齡神匆忙出現在了石子路上。白嘯泓使了個眼讓管家把孩子先帶下去,自己徑直走向前去接嚴肇齡,“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麼着急,仗打到你家門口了不成?”嚴肇齡火燥的子,從車上下來剛到門口額頭就佈滿了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兔子。斷財斷命,仗沒打到家門口也快沒命啦!”兩個人並肩去往了後院,白嘯泓淡定地問道,“怎麼了?”嚴肇齡説,“藍衣社的人來手,加工廠被保安隊的人查封了。”白嘯泓不解地看着他,“哦,藍衣社?先前不是派人和老蔣打通關係了嗎?大水衝了龍王廟?”白嘯泓口中的藍衣社是國民黨內部的一個組織,藍衣社直接效命於蔣,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調查情報、監視監暗殺對象,其次是給組織籌款。上海的許多秘密反動恐怖活動都是他們策劃實施的,深受蔣的寵信,所以驕橫跋扈,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往他們籌款的方式是向各地方軍事或者行政長官索取,無意中得知白嘯泓的嗎啡生意財源滾滾,因此了一腳進來。

嚴肇齡説,“可不就是嘛!原先仗着有老蔣,我還想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我們的生意,後來一查是藍衣社的。見了面,他們的人一進來就搶了大批的原料和機器,知道是自家人也就由他去了。誰知道他們建的小廠子無意間走了風聲,畢竟是特務機構沒有那麼多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保安隊的人把廠子查封了,他們又順藤摸瓜查到了我們,還要去請調查團。這羣王八蛋八成是揹着老蔣幹的勾當,也不敢上報老蔣,擔子全他媽撂到我身上。現在消息了,保不齊明天各大報紙就會刊登上海有嗎啡加工廠,到時候輿論譁然,我們束手無策啊。”白嘯泓握着佛珠不以為意地説,“加工廠也沒少掙錢,見好就收、明哲保身。趕緊派人去銷燬痕跡,趕在調查團來之前處理乾淨,免一樁麻煩是一樁麻煩。”嚴肇齡説,“欸,嘯泓,你怎麼不説跟我一起去南京找老蔣討個公道,他可沒少從裏頭撈紅。你怕個什麼?”白嘯泓説,“你都多大年紀了,蹦躂的這麼歡吶,你也審時度勢識時務一些好不好。現在外頭打着仗,上海一旦淪陷,本人就直南京政府,老蔣板凳都坐不住,他有心思管你這些破事兒。”嚴肇齡懟他,“呦呵,他不管我這破事兒,也沒見他管打仗的事,整天攘外必先安內,圍剿到現在有什麼成果?也不知道前前後後苛扣十九路軍多少軍餉,昨天杏棠去救國會跑斷腿、説破嘴張羅這事,我們欠他的怎麼着?”

“杏棠......他,昨天......好歹我也是常務理事,這麼大的事也不找我商量。”白嘯泓有些失落,私情上不敢再同他糾纏,難道正事也要拒人千里之外?

嚴肇齡又給他潑了冷水,“得了吧,這麼些年哪裏不是你頂着虛銜,杏棠給你辦事。”也對,在他眼裏,自己在不在都一樣。

嚴肇齡“唉”嘆一聲,“也罷,我這輩子在上海灘掙足了黃金吶。”他又説,“行了,我得走了,曼妮纏着我晚上陪她去許公館,非要下午去做新衣裳,娘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