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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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足足十分鐘來形容凱瑟琳·布朗寧如何符合他以為的理想主義的美，從眉到眼，衣着至談吐，慾至靈魂（這一點也許他還未有機會做更多瞭解）。

珀西閉着眼睛聽他講完整個故事，遠處的四人隊伍快要消失在山際的邊緣。

“告訴我墨菲，是否人們的愛情只能如此？男與女，像星辰對月亮跳起求偶的舞蹈，雖然滑稽，但卻是命中註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珀西，愛情是個美好的東西，且總髮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間不是？”

“再想想看？這就是你要到艾什梅恩太太手裏的東西？當着這麼多賓客演出，俗套又無聊，不如直接送進凱瑟琳的卧室，成為她睡前一樂的消遣。”孟弗西斯把嚼碎的草葉吐回地上。

“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説什麼。”

“真正的愛情是瘋狂，”珀西説，“至死的情，毀滅的力量。它應該早夭，而不是獲得祝福。”孟弗西斯咧出一個尚在思索的笑容，牙縫上沾着綠的草汁。

“可這是舞會不是？所有人都期待有一個花好月圓的故事，好教他們心滿意足的回家。當然，過程中也許會有一些波折，但這是舞會，珀西，舞會就是生活。”一隻灰的雨燕從他們的頭頂飛翔而過，玫瑰的天空染滿了金的霞光。

“墨菲，你是唯一一個成功向我説教的人。”珀西凝視着遠處的埃德加與凱瑟琳，過遠的物理距離讓視線中的兩個人成了不斷接近的圓點，最後融為一體。

“這是一種喜愛的讚揚，謝你的恭維。”這是個環形島，他們最終將抵達山腳下的酒館，並在那裏會合。

下山時路上下了輕雨，他們在玫紫的霞光掩映下來到山腳下的一家橡木屋酒館，租賃商人早已站在門口等待馬匹的歸還。艾什梅恩太太行已經在屋裏佔了一張好桌子，鋭的女人從很遠的距離就注意到他們走散的夥伴。

“嘿！別費了好酒我的先生們，步子可得快些。”等待他們的是幾杯熱好的漿果酒，用表面有凹陷痕跡的黃銅酒杯盛着，盤子裏是玉米蛋糕和櫻桃，埃德加坐在凱瑟琳身邊，像是某種刻意的安排。他們有好一陣子沒有説話了，珀西坐下來時，接他的是自己表兄的視線:平靜，沒有多餘情，像是明亮純粹的火。

珀西一坐下來就向大家宣佈了自己的決定。

“也許我可以在你們的沙龍劇裏扮演一個角。”

“你該早點開口的，我親愛的，現在我們只剩下一個夢幻仙子的角，不太討喜。”艾什梅恩太太發出誇張的哀嘆。

“夢幻仙子，我不記得孟弗西斯的故事裏有這個人物？”

“他們臨時改了劇本，珀西。”埃德加提醒他。

“事實上，是凱瑟琳的主意，我們每個人都將扮作其中一個角，上演一個並不存在的神話故事。故事的一部分還是孟弗西斯的劇本。”詹姆斯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一切自作主張的篡改致以歉意。

“聽起來有意思。”第8章艾什梅恩太太幾乎將她的莊園裝扮成一隻巨大的油蛋糕，上面堆滿了過多的油裝飾和酒漬櫻桃。

派對開始前幾天莊園的客房已經住滿了頗受青睞的賓客，際花，知名人士（珀西認為小有名氣更適合他們在名冊上的稱謂）。孟弗西斯的戲劇也開始了排演，每個人拿到了手寫稿的台詞，它們是由孟弗西斯的詩與凱瑟琳·布朗寧對於漫故事的準把握共同組成的，戲劇小組在每個黃昏結束前進行一次排演，由艾什梅恩太太擔任指導與點評的角，指出每個人在表演上的天分與不足。事實上，角的分配多多少少與演員們在現實中的格有關，詹姆斯·布朗寧自然贏得了一個老實巴寡言少語的角，演繹這個角需要的技巧僅僅比模仿死人要多些，而他最終也真的扮演了一個死者。

凱瑟琳是毋庸置疑的女主角，在艾什梅恩太太的強力推薦下，埃德加成了戲劇中的愛人。

“還有誰比他更適合扮演一個高貴的愛人？他的眉眼鼻都恰到好處，軍隊的訓練讓他如劍一般拔，我簡直想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了！”接下來依次是珀西和孟弗西斯，他們的角是這部戲劇裏唯一的陰影，是每一個故事裏都需要的反面人物。

每天早晨珀西都會在埃德加咕噥台詞的聲音裏醒來，穿着半系的襯衫坐在牀邊。他實在不是個擅長記憶的人，偏偏重要的角意味着更多的話。珀西半醒未醒，此時天光微熹，紫羅蘭的曦光染上指尖，他決定不做更多動作，只是聆聽着埃德加用他略帶低沉的嗓音，反覆念一句“我即非鬼魅，亦不為錢財，你們的生命在死後比生前更有價值。天神們賜予我姓名薩姆羅，永遠遊蕩在夢境之中，給予風信子般寂寞的少女以親吻，陪伴垂死者沒入末。。”他總是為其中的一個咬字糾結不清，如同口中含了一團吐不清的霧，聽了幾次之後珀西決定教他，他用嘴貼近他，hya-cin-th。一個字節一次親吻，舌尖連帶着勾挑，喉結滾動。他是個合格的老師，埃德加很快掌握了單詞的發音，並不得不考慮換上高領襯衫，以遮擋某些不希望引起注意的痕跡。

“記憶台詞不是難事。”珀西躺着看他。

“你要記住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