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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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唯獨我看見了你們,才覺得那些時並沒有死去,這就是我一直喜歡你們這些小傢伙的原因,一切都是最好的,無憂無慮,和夏一樣永恆。”關於她自己的事情艾什梅恩太太一直沒有吐太多,埃德加只知道她嫁給了一個法國的富商,生活富有,留尼旺島的莊園是他們置下的消夏之所,但前來度假的從來只有艾什梅恩太太一人。
珀西曾在走廊上遇見她使用電話,微涼的夏夜她穿着絲綢睡袍,低聲地與手裏的話筒講話,白梳理起來的頭髮此刻披散下來,隨着身體的傾斜而動,月之中宛如一條金的河。
他沒有刻意聽對話的內容,那是獨屬於愛侶間的低語,有時微笑,有時嘆息,夾雜着幾句超過他理解範圍的法語。她惹眼的腳趾在光滑的小腿上蹭動,絲綢是覆在她身上難掩豐腴的幕布。
珀西總在電話要結束的時候才意識到應該回避,可艾什梅恩太太已經發現了他,她掛上電話,接着邀請他去陽台上個和自己一起支煙。
珀西不明白為什麼她從不介懷自己的冒犯,他乖乖地跟上去,兩人一起來到三樓的台,種在那裏的幾盆曇花此刻已經悄然盛開,他們坐在隱秘靡白的花朵間,女人捻煙的手指彷彿飽滿肥大的花的子房。
“我真的很高興知道埃德加能夠和你擁有長遠的友誼,這在我們的時代實在太難得。”
“男人和男人,要麼是敵人或者是同夥,他們的靈魂有永恆的孤獨。”
“可是也得當心,一旦這種關係走得太遠,遠的森林往往令你們丟失了已有的一切。”
“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我看得出來,一個不安分的女人有着比在家裏的人更清楚的眼睛。珀西,你看他的眼神,你已經告訴了我一切。”珀西沉默不語,他學着艾什梅恩太太的樣子,從煙盒裏拿了一支煙點上。
“別覺得尷尬小夥子,這一切都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你們是表親,血緣可是比世間的情愛更為牢靠。”
“我的父親,還有埃德加的父親,他們也會這樣?”
“不。”艾什梅恩回答的清楚了當,“他們之間是簡單的,那個時代會有的故事。他們一開始就是好兄弟,直至現在,我一直相信是這樣。”面前的年輕人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認同某種建議,還是僅僅從某個事實裏獲得了安。
“愛是終生的歷險,從親近的人開始也許不是件壞事。”
“您是年輕人難得的夥伴,”珀西説,“您是否也會將這些良言給予自己的孩子,在他遇到困惑時?”
“我希望能夠如此。”她看着他。
“我曾經有過一個小女孩,可她不足滿月就離開了我們,馬代弗和我沒有考慮過新的生命,在那以後。”珀西試圖擺正桌上被風吹歪的煙捲,他陷入了新的,別樣的憂鬱中。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我的母親也是在很早的時候去世。”
“我知道,那是個悲傷的意外。事實上你的父親向我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來告訴我他如何心碎。”
“你們的關係很好?”艾什梅恩太太只是情不自的,將手放在他的肩上:“那是一種真摯純粹的友誼。”
“讓我們聊些開心的,眼下我正籌備着舉辦一個沙龍派對,邀請一些往共同的朋友來,會有不少年輕姑娘,你們兩個可以在派對上找些樂子。”珀西站起來,一口沒的煙捲放在灰皿裏漸漸燃至熄滅,剩下一截煙草的灰燼。艾什梅恩太太抬起頭看着他,脖頸一路的曲線優美的像是一輪彎月。
夜已經深了,他回過頭去,遠方的富爾奈斯山巔在皎潔的月光下,宛如神蹟的遺存。
第6章艾什梅恩太太着手為她的沙龍派對做起了準備,她提早了一個月開始計劃賓客名單,她坐在書房裏,用黃銅鋼筆汲滿墨水在長長的絹花名冊上書寫自己能想到的名字,她在倫敦和巴黎時認得的藝術家們,社圈裏的小明星,還有一些她認為有趣的人。對某一個人是否值得邀請這件事上她還會在電話上和另一頭的艾什梅恩先生進行長達一小時的爭論,他們誰也不想在社場合上招惹未來的麻煩。
最後出爐的名單足有厚厚一絹本,無足輕重的人得結結實實翻上五頁才能在那些光溢彩的大名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樣的名字所獲得的唯一殊榮也許僅在於是由艾什梅恩太太親手書寫了這一切:以輕飄飄,狀似可有可無的態度——既然尚有席位,仍可邀請此君。
出場人物既定,接下來艾什梅恩太太開始大張旗鼓的修整她的莊園,置辦宴會要用的物品。她霎時成了整個莊園裏最為忙碌的人,天初亮時她已經梳洗完畢,接着給僕人們安排一天的灑掃工作,她要莊園的路上沒有灰塵,花園裏沒有無名的鮮花,閒置的客房要一塵不染,牀罩被褥煥然一新,就連古董傢俱也要如新打製的金器一樣閃閃發光。
艾什梅恩太太那段時間親自開車去鎮上與莊園的食物供應商敲定他們未來兩個月內需要的一切,她對當地的食物有着出乎意料的悉程度以及近乎盲目的自信,她總能一眼相中品相最好最為甜美的葡萄,接着又以專業級的嚴苛態度討伐她的酪和火腿供應商,最終目的是在沙龍時期獲得低於往價格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