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幸好早有準備,岩石被牢牢地桎梏住了,亞瑟和托馬斯沒有停頓繼續手裏的工作。
托馬斯舉着一個茶壺一樣的器皿,沿着亞瑟劃開的血痕,把壺裏的秘銀小心翼翼地澆灌了下去。岩石的皮膚髮出呲呲的炙烤聲,淡淡的白煙升起。
"好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亞瑟的提醒下,托馬斯才意識到第一步工作完成了。他放下大茶壺,了發酸的胳膊,伸手檢查了一下岩石的鼻息。
"昏過去了。"
"哈,又是我贏了,這就是你們最堅強的戰士?"亞瑟嘲諷道。
"這樣也好,我們趕緊進行下一步吧!"托馬斯果斷改變話題,"你這次有把握轉化出賢者級的守夜人?"歐羅巴人習慣把掌控者分為眷者、行者、使徒、賢者、大賢者五個階段。以前改造的守夜人最高只能達到使徒級,即部分肢體元素化。
"應該吧,我覺得前幾次失敗還是轉化者的親和不夠。"
"你最好希望這次能成功,莫萊可是個賢者級的聖騎士,大法官把他來,費了很多功夫。你也不希望我老師生氣吧?"亞瑟想到阿爾伯特的那些手段,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猶豫了下,走到裏間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我們這次直接用拜蛇教的聖物植入吧,可能其他教派的聖物不適合'五行五臟植入法'。"托馬斯接過木盒打開,裏面是一顆散發着微光的黃珠子,"這是什麼?"
"好像叫什麼珠,反正是一顆土屬的聖物。"托馬斯受到了珠子裏面澎湃的土元素,小眼睛眨了眨問道:"還有其他珠子嗎?"
"沒了,拜蛇教的遺物裏就發現了這一件聖物。"亞瑟斬釘截鐵地回答。
岩石現在全身畫滿了符文,只有部處有着一塊空白,那裏是脾臟的位置。
"聖水準備好了沒?"亞瑟又拿起了手術刀。
"嗯,光系聖水和水系聖水都準備好了,都是最純正的。"托馬斯指了指手邊的兩隻壺狀器皿。
"那我開始了。"這次不信教的亞瑟竟然也在口劃了個十字,喃喃自語了幾聲,然後用力一小刀就深深地刺了進去,剝開了莫萊結實的肌。
嗷的一聲,昏中的岩石被疼醒了,他到部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劇痛,比剛才的疼痛強烈百倍,他開始拼命掙扎起來。
桎梏他身體的牛皮繩發處發出嗤嗤的聲音,彷彿下一秒就會斷裂……皮繩沒有斷裂,但臉上的眼罩發生了偏移。從下方的縫隙裏,岩石正好看到亞瑟從他體內掏出了一團血模糊的東西。
"啊……"岩石不斷髮出慘叫,托馬斯不得不用塗有致幻劑的巾帕捂住他的口鼻才使他安靜下來。
"繼續!"托馬斯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他顧不得換衣服急衝衝來到樓上老師的書房裏。
宗教裁判所的第一把手,大法官阿爾伯特正舉着一盞光晶燈在看牆上掛着的一幅人體經脈圖。
"老師!"托馬斯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
"絕不能小看這些異教徒,想不到拜蛇教對人體結構瞭解的這樣清楚。托馬斯,我們不能固步自封啊!"阿爾伯特嘆了一句,才轉過身示意托馬斯坐下來。
"不了,老師,我身上有點髒。"
"哦,手術做完了嗎?情況怎麼樣?"
"目前為止情況一切正常,亞瑟正監控着莫萊的情況。"向阿爾伯特待了手術的情況後,托馬斯並沒有離開,支支吾吾地好像有話要説。
"有什麼話就説,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老師我有點不明白,你怎麼捨得用莫萊去做試驗……他可是賢者級的聖騎士,不説轉化的風險有多大,即使轉化成功了,也最多成為同級的守夜人……"阿爾伯特站起來打開了窗户,猛烈的海風吹了進來,"知道我為什麼一再堅持要進行守夜人計劃嗎?"不等托馬斯開口,阿爾伯特自已説了下去,"原來光系修士和水系修士在教會中的勢力是差不多的,可是你看現在還在修習《玫瑰經》的水系修士就只有我們道明會了……教皇冕下以各種名義把一批批的水系修士送往了黎凡特那個絞場。"
"老師,我明白了。"不虧是大法官看中的人,"您是想通過培養更多的非光系修士,最終消弱光系一派在教中的地位。"譁,窗外閃過一道無聲的閃電,陰雲密佈,看來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岩石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被一條巨大的黑蛇咬住了部拖進了深海里,他拼命掙扎然後就被嗆醒了。
"咳咳。"他從一個大水槽裏猛然坐了起來大聲咳嗽,一股股不明體從嘴裏噴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覺怎麼樣?"旁邊傳來亞瑟興奮的聲音。
"亞瑟,你竟然敢暗算我!"岩石看到仇人分外眼紅,一用力就想撲過去。
兩個穿着兜帽修士服的修士衝了過來攔住了他,一個雙手冒着火焰,一個身體周圍颳起了一道旋風。
"岩石,別衝動。你看看你的身體。"托馬斯一邊提醒岩石一邊往後退去,他只是個行者,安全第一。
在托馬斯的提醒下,岩石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塊塊岩石樣的東西佈滿了他的全身,就好像穿了一層石盔甲。
"你們對我幹了什麼?"岩石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了,沙啞糙,像是石塊在摩擦。
"恭喜你,傳化成功了,你現在是一位賢者級的土系掌控者了。"亞瑟分開兩個守夜人走了上來。
"所以……"岩石明白過來,他突然摸向部,那裏同樣覆蓋着厚厚的巖甲,看不出異樣。
"我用一個土系聖物替換了你的脾臟,它會自動附土元素,慢慢改造你的身體,加快你的修煉進度,並且能幫你打破極限,使你有望成為一位大賢者。"亞瑟如是説道。
岩石平靜下來,他仔細體會了下,果然身體好像回覆到了年輕的時候,渾身充滿了力量,而且他似乎可以到周圍的土元素在不斷地向自己湧來。覺是如此之好!
托馬斯帶着岩石和兩個守夜人離開了地下室,雙重符文門被緊緊鎖上,地下室裏又只剩下了亞瑟一個人。
寂靜的地下室突然響起了一陣癲狂的笑聲,亞瑟像個瘋子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一邊笑着一邊走進了自己的卧室。
沒有點亮卧室裏的光晶燈,亞瑟知道這些光晶燈有監視的作用,他從牀底下拿出了一罐屍油,像油燈一樣把它點燃了。
屍油燈慘綠的火苗照亮了房間,一張狹小的單人牀,一個簡陋的衣櫃,除此外就是一具等人高的立式銅鏡。站在銅鏡前,亞瑟一把掉了自己的長袍,一具乾癟的蒼老男體出現在了鏡子裏,蒼白的身體上密密麻麻早就刻滿了銀白的符文。
隨後他又撕開自己的枕頭,從裏面掏出了一顆綠的珠子,這珠子比莫萊的那顆要小,但光芒卻更加耀眼。
由於沒有聖水,亞瑟只能在自己的嘴裏了塊破布,拿着手術刀,咬了咬牙,對着鏡子向着自己的肝臟部位劃了下去……鮮血飆出染紅了錚亮的鏡面。
幾天後,羅馬又下了一場暴雨,台伯河的河水暴漲幾乎淹沒了整座台伯島,阿爾伯特和托馬斯不得不暫時搬到了城裏居住。
雨停的當天,托馬斯就得到了一個噩耗,聖巴爾託洛梅奧教堂被水沖垮了。
"不可能,教堂的基座是符文加固過的,怎麼可能垮塌?"一邊訓斥手下,一邊快馬向台伯島跑去。
島上一片狼藉,一條不知來源的巨大樹從地下延伸了過來,正好紮在了符文陣的節點上,不僅破壞了符文陣,還穿透了教堂的地基。
地下室出現了一個大,河水衝了進去。托馬斯不顧自己的形象,趟着河水就從口爬了進去。地下室當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副鐐銬孤零零地被扔在了渾濁的河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