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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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忙哥兒主動找的老潘。他好像對漢人很是仇恨。"屠夫解釋道。
果然就聽到場上穿着一身鐵浮屠的忙哥兒冷冷地説道:"兩腳羊也想獲得自由?別做夢了。你今天就會死在這兒。"説完手中的鐵製鈎鐮槍就向老潘狠狠刺去。趙淳注意到黑的槍桿上鐫刻着奧妙的銀符文。
老潘微微退了步,手中的梨花槍撥開鈎鐮槍,並"反彈"到了忙哥兒的前。叮,鐵浮屠巋然不動。
"老潘的腳怎麼了?受傷了?"趙淳發現老潘的步伐有點蹣跚,一點也沒有以前的靈活。
"連續的高強度戰鬥,他腿上的舊疾復發了。"
"那就不要上場了啊。"
"他現在排名21位……"這樣就難了,如果老潘的腿沒事,依靠他靈活的步伐完全可以把忙哥兒風箏死,但現在……
場上完全是忙哥兒壓着老潘在打,他也發現了老潘的腿有問題,這下更猖狂了。仗着鐵浮屠在身,鈎鐮槍大開大合,一下下打老潘。
老潘拖動傷腿勉力周旋,形勢岌岌可危。梨花槍硬架了鈎鐮槍幾次後,外面的黑葛布竟然被鋒利的鐮刃鈎下了一塊,梨花槍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老潘轉身拖槍就走,忙哥兒哈哈大笑着大步追來……老潘突然彎下蹲,梨花槍從肩上回刺忙哥兒——回馬槍。
忙哥兒全身都是空門,回馬槍奇準地刺中了他的面門,身上唯一沒有覆甲的地方。忙哥兒痛呼一身,捂臉急退,有血在滴落。
在圍觀者的歡呼中,老潘回身想繼續追打,可惜腿一個筋,差點摔倒。
場上一片安靜,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忙哥兒。
忙哥兒慢慢放下手掌,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可怖的血。
唉,老潘暗自嘆息一聲,沒有刺中眼睛。
忙哥兒把手上的血在鎧甲上抹了抹,咬牙切齒地看着老潘:"兩腳羊竟然敢傷我!"雙手一輪鈎鐮槍劈向老潘,老潘不能移動,只能雙手託舉梨花槍,擋下了這一槍。但忙哥兒一絞槍桿,鈎鐮鈎住了梨花槍就向後拉扯。老潘當然不能鬆手。
正在這時,鈎鐮槍上突兀地冒出了一層火焰,然後槍頭側面一不起眼的短管突然發出了呲呲的聲音,隨即噴開來。
轟的一下,火焰伴着大面積的鐵砂噴了出來,齊齊打在了老潘的面部和前。
老潘慘叫一聲往後急退,腳步跟不上,一跤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臉上烏黑一片,嵌滿了小鐵片,兩行鮮血從緊閉的雙眼裏了出來。
忙哥兒得意地扛着鈎鐮槍,圍着老潘打圈,"兩腳羊,怎麼樣?這是火宗新發明的'灼熱突火槍',把傷害不大的'灼熱符文'和需要明火點燃的突火槍結合在了一起……只要用火晶就能發,凡人也能用……你是第一個死在這種武器下的人,應該到榮幸……哈哈哈!"鈎鐮槍一卷,梨花槍飛得遠遠的,葛布完全散了開來,出了裏面一的竹片。
忙哥兒狂笑着,鈎鐮槍落下、舉起,再落下……
他當着眾人的面一槍槍把老潘剁成了泥,老潘始終一聲不吭。
這時,嗚嗚嗚,低沉的牛角號被吹響了,宣佈五天的淘汰賽結束。
晚上,野地裏,趙淳三人把老潘和梨花槍一起燒了,骨灰收進了一個罈子,埋在了一個向陽坡上,沒有立碑。那個山坡對着南方。
一年一度的那達慕節就這麼過去了,牧民們帶着歡歌笑語迴歸了各自的牧場。權貴們卻並沒有離去,他們匯聚到了城南新建的圖蘇胡駕殿裏,還有最後一場血盛宴在等着他們。
圖蘇胡駕殿不像萬安宮有很多的樓宇建築,就一座主殿。主殿分兩層,一層光禿禿的,除了中間一個圓形的血紅擂台別無他物。
二層則佈置得富麗堂皇,一張張寬大的椅子上鋪着柔軟的獸皮,矮几上擺放着美酒佳餚。
屋頂中間開了個碩大的天窗,七月明媚的陽光肆意地投進來,正好灑在血的擂台上。渺小的灰塵在圓柱形的陽光中上下飛舞,只有在擂台上渺小的它們才會被人們注意到。
圖蘇胡在蒙古語中是"神聖的斧子"的意思,結合內部獨特的陳設,我們不難猜出這座新建的殿堂其實就是皇家角抵場。
趙淳、白熊和其他18位力士一起被帶進了大殿,這時擂台上幾個薩滿正在跳着靈舞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