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虯龍旋天人影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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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秋塵哼聲道:“別人能被你蒙在臉上那條青巾騙過,但我卻不能為你矇騙得了,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目睹你殘酷屠殺三桅帆船的自己手下嗎?”袁麗姬到此時心中對於這位九龍王尊似跡底身份,仍然充滿着懷疑,這時她風目一直凝在九龍王尊的面上,注意他的反應。
九脂王尊哈哈縱聲狂笑道:“本王尊行蹤江湖武林,最是注重就是身份的詭秘,如果你真能知我身份,那麼你早已經喪命多時了。”黃秋塵冷冷接道:“你曾經三番兩次要取我命,但始終不能稱心如意,哼哼,你不必狡辯了,何不乾脆取下你的面巾,以你南宮冷刀的正名,稱霸江湖。”九龍王尊冷聲説道:“不錯,我數次想取你命,但我不相信你今再能逃過我的手掌。”説着話,九龍王尊突然放下腋下的虯龍公主,伸手由肩後撤下一柄寒光閃閃的光劍,一縷光茫電如迸,足可與月爭輝。”黃秋塵識得這柄劍,便是那輛伏虎劍,袁麗姬見他撤出伏虎劍,立刻搶身過來,叫道:“塵弟,讓我接他幾招。”袁麗姬和九龍王尊已經手過一次,她知道他的劍術,極盡陰狠詭奇,目前大概只有飛鳳劍法能夠剋制他的狠辣劍法。
九龍王尊嘿嘿…低聲乾笑道:“今本王尊要你在七劍之內喪命,看劍!”他手腕一振,劍招尚水遞出,突然院落屋脊上傳來三聲龍清嘯,兩道如虹劍光,如電落。
這兩道劍光,快逾雷奔電閃,嘯聲剛起晃已到場中,看得使妖王尊伏虎劍倒翻護住前退了一步。
那二道劍光一落,後面另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語音,叫道:“姬兒,為師已經替你帶來飛鳳劍了。”衣袂飄風之聲輕響,閣樓庭院已經多了二個仙風道骨的道士,以及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和尚。
黃秋塵看清這三人,心中説不出的安,喜聲叫道:“鐵木禪師,你們來得正好。”原來這三人正是中原武林上的武學泰斗,青城修劍第一大劍客—一劍指羅漢鐵木僧,武當太極神劍紫電道長,崆峒碎腸劍吳靈鍾。
九龍王尊目睹當前中原武林,武功是具絕高絕三大劍客,齊時趕到,猖狂跋扈之氣,頓時一挫。
鐵木僧壽眉一展,貪首向黃秋塵笑道:“塵兒,老納等一不下山,徒增你一奔勞。”説着話,鐵木僧由背後取出一柄短劍,遞給袁麗姬,不問可知,此劍仍是天下四大奇劍,飛鳳劍了。
袁麗姬伸手接過飛鳳劍,臉上立刻呈現一絲肅穆威嚴之,沉聲説道:“大師父,面前這人便是當今武林巨擘—一九龍王尊。”劍指羅漢鐵木僧,點頭説道:“關於當今牙林局勢,老納已和吳賢弟,略為敍這了。”九龍王尊在他們見面説話間,始終不啊一聲,靜靜的眼觀這個場面。
劍指羅漢鐵木憎將眼光掠掃了那邊的虯龍公主一眼,接聲道:“姬兒,那位女居士可是要在朝鳳嶺擺擂台招親的主人?”虯龍公主聞言驀地發出一陣格格嬌笑,道:“老和尚屆時請你們一起駕臨朝鳳嶺,只要那一個人的武功絕高,技壓羣雄,本公主不擇老幼,和尚道士,絕對棲身委侍。”她這一番話,聽得場中羣豪,臉上動容,只聽黃秋塵低聲道:“公主,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怎麼還有這種閒趣説笑。”虯龍公主展顏對黃秋塵一笑,道:“我有你這樣一個大英雄護法,還擔心什麼安危,其實本公主的話句句真實,豈有説笑之理。”黃秋塵聽得混身一陣顫抖,道:“公主,黃秋塵本來一諾千金,但你這種狡猾詭計,狠毒心腸,得我不得不負你的諾言了。”虯龍公主幽幽的嘆息一聲,道:“我早知你會不守信義,唉!其實當今武林有那一人能夠履守諾言信義呢?”她的語音,聽來使人神傷,不知作場中諸人齊心神一動,尤其是黃秋塵暗暗的低下頭去,不敢再接觸她的目光。
驀然聽到九龍王尊呵呵一聲輕笑,道:“公主的話,本三尊委實有着同,當今江湖武林已經沒有什麼信義諾言存在,強權弱食,才是武林間的定律。”虯龍公主淡淡的一笑,道:“你左一句王尊,右一句王尊,倒不知你是何已經獨尊武林!睥睨江湖無敵手了嗎?”九龍王尊笑聲道:“只要公主一派的人,不跟本王尊作對,那麼稱霸武林指即可實現。”虯龍公主道:“我遊歷中原武林,只有你們中原武林中人尋找我的晦氣,我何時去侵害到你們了。”九龍王尊哈哈一聲長笑,道:“當今中原武林上,大概還無人能知道公主的來歷,可是本王尊卻知道得很清楚,我今前來尋找公主,目的是要和公主商談一件大事。”他這句話立刻引起黃秋塵和袁麗姬的重視,到如今黃秋塵等人着實還不知虯龍公主對於中原武林有何意圖?更不知她是那一派的?
她是那般的神秘,明裏看去,她好象是個弱不風的女人,沒有半點武功,但事實上她卻通醫道,深黯旁門左道的攝魂術,而且為人極端機智狡猾,手中指揮着許多江湖武林的一高手。
虯龍公主嫣然一笑,道:“你有什麼話跟我説呢?”九龍王尊道:“在這大眾眼光之下,着實不便言詞,如果公主不懼怕王尊的話,想請公主移駕別地一談。”虯龍公主點頭説道:“好!你帶路吧!”説着,她就要跟九龍王尊離去,突聽黃秋塵出聲叫道:“公主,你不要聽信他的話。”虯龍公主緩緩轉首向黃秋塵展顏一笑,道:“你若是關心我,不妨和我一道去。”黃秋塵朗聲説道:“公主救助袁院主的大恩,黃某沒齒難忘,但是公主若要終身縛束在下,死也不能答應,眼下公主隻身無助,黃某定然盡力護衞公主安全,直到你的侍衞長嶽風飛兄前來為止。”虯龍公主嫣然一笑,道:“這樣就好啦,那麼你現在護送我跟他去?”黃秋塵搖頭道;“不行。他今休想活着離開這裏一步。”虯龍公主突然冷聲一笑,道:“你以為鐵木僧等人趕到,就能阻止九龍王尊的行動嗎,你這種想法,實在痴人作夢,若我猜想不錯,眼前這所荒涼樓院周圍,不知已經佈下多少九龍王尊的人手?只要他一聲號令,鐵木僧等人,就是要活着離開這所樓院,真也比登天還難。”這番話,黃秋塵當然不相信,現在仍是近午時分,陽光普照,樓中四周圍本不見另外的人物動靜。
九龍王尊聞言呵呵一笑,道:“佩服佩服,公主超人的眼力機智,由此看來,大概只有你一人,不錯,本王尊如查發出一聲號令,你們頓時要死亂箭之下。”黃秋塵心頭一震,不自的抬眼向四周掠掃了一下,但是耀耀光之下,庭院屋脊暗角,樹林假山亂石這後,本沒有半條鬼影,於是他冷聲一笑,道:“黃某平生不怕鬼,不信,你們休想嚇唬人。”虯龍公主突然手提着前面樓閣石階上兩頭石獅説道:“黃相公,你若是不信,走過去將兩頭石獅的頭頂拍一掌試試!只要你一擊下,石獅的眼中,大口、耳朵等有空隙之,皆會出令你料想不到的毒物。”黃秋塵生倔強,聞言冷冷哼一聲,立刻縱身向那兩頭石獅躍去!
突然聽到袁麗姬叫道:“塵弟,你要作什麼?”原來在他們説話這間,袁麗姬正和鐵木僧等人附耳細語,她是向鐵木僧訴説有關九龍王尊的事,驀地一眼看到黃秋塵縱身向閣樓躍去,趕忙出聲喝問。
黃秋塵聞聲心頭一震,突然想到:自己當今面臨大敵,怎麼還象小孩一般,輕易受人言語相。
想罷,他立刻轉身回頭,但是這時虯龍公主已經緩緩移步走到他身後,低聲説道:“黃相公,我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這所樓院早就為人佈滿了機關,無論庭院中的一草一木,皆安置了傷人的利器,不過這些機關的樞紐,好象都已經關閉,但是若經人一發勁,四周機關立刻產生運用,這座樓院立刻變成龍潭虎,步步殺機,九龍王尊早已經控制了這所莊院,可能他的人手早已潛伏在樓院的每一機關地下室,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青城三大劍客,雖然皆是絕世高手,但還是趁早離此為妙。”她這番話,説得極是慎重,黃秋塵聽得暗自呆了一呆,自從認識虯龍公主以來,他只知她充滿神秘,狡猾,詭計多端,向來沒有這種正經談話過,他雖然心中滿腹狐疑,但又不得不聽信虯龍公主的話。
黃秋塵不茫然的問道:“公主,現在要怎麼辦?”虯龍公主道:“你要約束鐵木僧等人暫時不要動手,其實以九龍王尊的功力,就是青城九大劍客要全部到達,他若要逃重圍,九大劍客也無法奈何也。”黃秋冷冷道:“這惡徒,作孽多端,平時行蹤詭秘,今難得遇上,如能此時將他聯手除去,不致再讓他去造孽。”虯龍公主輕輕嘆息一聲,道:“九龍王尊此刻還沒心致你們於死地,你等若不聽信我的話,可能導致他不擇手段的消滅你等。”在兩人低聲談話間,九龍王尊突然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颼颼…幾縷衣袂飄曲之聲,袁麗姬等人疾速的攔截過來。
只聽劍指羅漢鐵木僧,張口喧了一聲佛號,道:“這位施主敢就是自稱九龍王尊之人?”九龍王尊冷聲道:“老禪師有什麼事?”鐵木增壽眉微動,道:“老納對於施主威名,早已有所聞…”九龍王尊接聲道:“是不是關於本王尊姦擄掠,殺人放火,聲名狼藉的惡事。”劍指羅漢鐵木僧,輕喧一聲阿彌陀佛,説道:“施主過去事蹟,老納不便過問,不過今後但願施主能聽信老納幾句話,自古以來,武林中代代出現有不少英雄豪傑他們一心一意,想要稱霸武林,因而興風作,挑起武林浩劫,殃民禍世,但其中因果循環,天理昭彰,惡有惡報,善有善果,試想那些為非作歹,為患人世的霸主,有那一個完成他的霸業…?
“鐵木僧這幾句話,説得正氣磅礴,抱着一種佛家中人,勸人向善,普渡眾生之心,實在使人肅然起敬,或着以九龍王尊這種罪惡滔天之人,何必再跟他苦口婆心,枉費舌。
九龍王尊陰氣森森的冷笑道:“老禪師向人談經説教,總該睜開眼睛尋找對象。像你這般盲目尋人大談濫調,實在令人可笑。試想一個武林英雄,霸主,能聽從你三言兩句,而改過向善,那麼你老敢不成為救世人的大菩薩,哈哈哈…那麼天下武林每代有你這種昏庸無知的老和尚出現,武林中為何沒有風平靜?為何到處殺劫,蒼生遭殃,這就是説:代代武林有着冥頑不化的人,永遠不接受任何人的勸告,永無不受別人的化。
老和尚,你聽懂本三尊這些話嗎?”這位向來悲天憫人,仁為懷的老僧,聽了九龍王尊這幾句話後,憎袍一陣輕微的波動,他好象眼前已經看到哀鴻遍野,滿地血腥。
袁麗姬驀地裏玉腕一翻,撤出飛鳳劍肅聲説道:“大師父,不必再跟他徒費舌,明他這種滿手血腥的人,還有什麼話可言。”鐵木僧突然重聲叫道:“姬兒,且慢動手。”袁麗姬道:“大師父,還有什麼?”劍指羅漢鐵木僧,猛然厲聲喝道:“南宮冷刀!”他這聲厲喝,如同一聲閃雷,只震得揚中羣豪氣血浮動,耳鼓一陣嗡嗡作響。
九龍王尊以這聲大喝,好象嚇了一跳,應聲道:“什麼?”鐵木僧道:“數十年來,你到底做了多少件傷天害理的慘案?”黃秋塵聽聞了鐵木僧這幾句問話,心中一陣動,暗道:這樣説來,鐵木憎早知九龍王尊是南宮冷刀了…”九龍王尊冷笑一聲,道:“本三尊理萬機,一千事,數十年來,我幹了多少件事,只有以中星斗來計量,老禪師自行替我計算吧。”他這句話,顯然是在掩飾他被指證的身份來歷。
鐵木僧沉聲道:“南宮冷刀,你不必再圖掩飾,自從黃龍山徒兒一案發生,十年以來,老納就懷疑到你的身份來歷,為人陰毒無比,但卻找不出一點痕跡、證物,公諸世人,以致任你繼續為惡武林…”九龍王尊森然笑道:“那麼老禪師今大概已有了我十足罪證了吧!”鐵木僧突然雙眸中放出二道光冷電,喝道:“南宮冷刀,你雖然是機智卓絕,百年罕見,每幹一件事,都是假仁偽善,一手掩蓋天下英雄耳目…。
但你在三年前屠殺江南七義之首——過天鶴林年全家老小四十七口…以及前傷害了千里魅魂武儀天,都是傷天害理的行為。
黃秋塵聽聞武儀天被害,心頭大驚,道:“怎麼?武叔叔已經被害…”本來黃秋塵在前聽得南宮冷刀,和黑手巖主冷震東那段談話,心中就唸念不忘南宮冷刀會未殺害武儀天,可是他真不相信武儀天,果然已經遭了南宮冷刀的毒手。
袁麗姬淒涼輕嘆一聲道:“塵弟,你不要太過動,當今你的身份來歷,還不能公開武林。不錯,武儀天於前在臨湘城郊受殘害,但臨死前,他卻向大師父説了許多有關武林事物秘密。”黃秋塵聞言星目中不一陣酸紅,二滴淚水順腮落…他沒想到自己心中擔心的事,竟然變成事實,唉!
如果自己和袁麗姬那聞訊趕去,在半途不遇上鬼磯士秦風的攔截…袁麗姬遭受毒傷…那麼自己定能挽救武叔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