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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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彌補上一世的錯誤,還阿慕一個永遠,卻在聽見那句悉的不能再悉的話時,恍然,一切都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順利。
她的愛人也和她一樣,穿越時空,回到了年少時光。可她不想要她了。再來一次,那人只想離她遠遠的,再也不願相信她的一切承諾,就像是她前世所説,她想好好活着。
而好好活着,便是離自己遠遠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容非瑾苦澀一笑,心想,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
第13章“怎麼了?阿瑾。”紀寧忱在牀上探起身子,皺着眉問:“又在想江慕之?”
“她又做了什麼?”容非瑾擦了擦眼淚,看着自己的好友不滿的表情,強顏歡笑道:“沒有,就是做了個噩……”她忽然頓住了,不知這究竟算是噩夢還是美夢,她夢見了阿慕,這是美好的事情,可卻夢見,阿慕再也不願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只好把那個“噩”字嚥了回去:“就是做了個夢。”
“噩夢?”
“不知道。”容非瑾老實地搖搖頭。
“那就應該是了。”紀寧忱説:“就是個夢而已,沒事了,看你,做個夢也能哭成這樣。”容非瑾看着她,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説,才不是,才不只是個夢,那裏有我最愛的阿慕,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我的報應。
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什麼也説不出口了,説出來了又怎麼樣?她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她不是後來的那個她,不知她走過的路,不知她心中的苦與樂,也永遠不能與她同身受。
容非瑾一邊羨慕着眼前的人,又一邊憐憫她。羨慕的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可以無憂無慮憧憬着明天,憐憫的也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改變不了。
“對了,寧忱。”容非瑾忽然想起了什麼:“昨天你和劉諶談的怎麼樣?”
“不提也罷。”紀寧忱嘆了口氣:“不歡而散。”容非瑾擔憂地看着她,作為她一生的好友,對她與劉諶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容非瑾與江慕之不同,江慕之寢室裏的情況是,謹言慎行,雪碧不倒,可以看出,劉諶最好的朋友是林謹言,而她一有什麼事,第一個告訴的,肯定也是林謹言,而不是江慕之。
可紀寧忱最好的朋友是容非瑾,所以説,容非瑾知道她們的事情,比江慕之多的多的多。
比如紀寧忱撞見劉諶和她發小的事情,上輩子容非瑾就知道,可江慕之卻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得太過清楚,她才更加心疼自己的好友。
張愛玲説,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不過是桃花扇,撞破了頭,血濺到扇子,聰明之人,就在扇子上面略加點染成為一枝桃花,愚拙之人,就守着看一輩子的污血扇子。
上輩子她與寧忱兩人做了一輩子的愚拙之人,並非是她們不想改變,不想在那扇子上繪出一枝桃花,可她們在撞的時候,沒控制住力度,任她們怎麼塗抹修改,也不過是更加污濁,更加混亂,到了最後,還不如一開始的樣子,倒是把自己得個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紀寧忱後來離了婚,比她晚了幾年,帶着個孩子淨身出户。
即使當年是劉諶出了軌,她也沒能忘記她。
容非瑾永遠也忘不了那,風華絕代的女人眼裏眉梢全是醉意,把往的冷漠遮得一乾二淨。
她苦笑着説:“阿瑾,你知道麼?其實都是我自作自受。”
“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問過她,我看上去那麼不好接近,她為什麼靠近我。她笑嘻嘻地回答我説她喜歡姓紀的姑娘。”
“後來,我知道有個姑娘叫季明夏。”
“兩個ji同音不同字,可我還是放不開她的手,我想,季明夏不愛她,她早晚會忘記她,我們又糾纏了幾年,分分合合了好幾次。可後來,我卻親眼看見,季明夏把印上了我心上的那個人,她卻沒有躲開。這時候,我才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我錯了,阿瑾,我錯了,其實早就結束了,就在我知道有個姑娘叫季明夏開始,就結束了,或者更早一點?在我還沒和劉諶在一起,親眼看見她們舉止親密開始,再或者,我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那是她頭一次聽見紀寧忱説這麼多話,她以為她早就忘了,卻在這一次醉酒過後,崩潰得一塌糊塗。
重來一次,容非瑾也不知,該不該阻止紀寧忱重蹈覆轍,如果阻止,她會信麼?而且,她總覺得劉諶不是這樣的人,明明後來再見劉諶之時,她依舊孑然一身,若是當真薄情至此,又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那個樣子?
可若是不阻止,她又怎麼對得起另一個時空孤孤單單的好友?
“寧忱。”容非瑾認真地説:“我覺得你和劉諶間應該好好地談一談,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她不知道你喜歡她,你也不知……”容非瑾頓了頓,接着説:“你也不知,她心中除了你,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姓季的姑娘。
“我會的。”紀寧忱鄭重其事地應道。
*這是三年以來,江慕之唯一睡得一次安穩覺。
從阿綿走得那天起,她的夢中,就永遠都是那些她揮之不去怎麼也忘不掉的往事,容非瑾的,阿綿的,她們寢室四人的,好的壞的,幸福的痛苦的,難忘的拋於腦後不知在記憶哪個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