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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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後期給一刀剪掉。
畢竟,此時向安這心實在亂的,沒法兒糾結到這上面來啊。
是這樣的,當天晚上劇組收工,大家一起在縣城裏邊包了個場,一通熱鬧。劇裏演員都是些小年輕,青活力朝氣蓬,沒一會兒就熱火朝天。向安缺的正是這股新鮮的力,跟飛蛾見了火似的心癢,喝了幾口酒,也一頭扎進人堆裏。
他最近混多了這些場合,年輕人的玩意兒差不離都能上手,很快就跟小孩們打成一片,其樂融融。曲離在旁邊坐着,想摻和摻不進去,只有人一個勁地端酒來敬,各種奉附和聽也聽膩了,眼睜睜看着向安被人越圍越深,在喧囂中心,兩眼昏昏也越來越快樂。
向安正快樂地隨着人們起鬨聲,端起一杯酒又豪邁地想幹呢,肩膀被人一搭,剛回頭,曲離臉飄着笑湊進人堆裏來:“各位,向大這是醉了,咱們可別再架乎他了,你們繼續,我先送他回去。”?!
向安很想掙扎説“我沒醉”,但腦子很快理智,自己無所謂,可這畢竟是曲離的局,怎麼的也得顧及他的面子身份,於是立刻演技上線,額角,強擠出絲醉意:“哈,是有點暈暈乎乎的,要不我就先退了,下次咱們再約一塊兒玩啊?”接着跟曲離挨個兒同導演、管理們道辭,強扛着僵笑婉拒了大家一塊兒送送的好意,曲離發話“別費心了,你們放鬆好好玩吧”,扭頭帶向安出了門。
將一出門,寒風當頭,吹得向安一陣寒顫,酒醒了大半。他正想催曲離去拿車,還沒開口,曲離把自己外套撈了裹他身上。
曲離説:“頭暈,咱走走吧,醒醒酒。”向安嘁聲:“這大冷天的,醒什麼酒?趕緊回牀上躺了睡覺!”正想走,讓曲離一把薅住,強硬道:“先別回。”嘿!這!
向安心想,他今天這是存心想超風度是怎麼的?一邊翻白眼“讓你丫裝,凍不死你”,一邊理直氣壯緊緊外套,沒有要客氣一下還回去的意思,萬分嫌棄説:“走吧走吧,走走。”看你又有啥花樣可耍。
向安猜也能猜到曲離心思的,這天氣散步什麼的當然是藉口,他是聽説了那些傳言,也想來唸叨幾句吧?
果然,走着走着,路上燈光昏暗,曲離就開口了:“周禮走了?”
“嗯。”
“什麼時候?”向安沉默。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和他有關係嗎,問那麼多?
見他良久也不吭聲,曲離訕訕,又問:“網上那些,你跟他們……是認真的?”
“我説做心理輔導你信嗎?”向安心裏有火,憋了幾個月了沒處發,現在跟曲離站一塊兒,沒由來就止不住情緒,在別人面前表現的温厚友好一掃而光,腦袋橫的,只想撒氣。
“信。”曲離説,“你説我就信。”嘿!這人,怎麼淨堵人嘴呢?偏偏讓他想氣也不行。
“你愛信不信。”向安説。
這時正要走到江邊,紅綠燈路口,向安煩躁起來,朝前緊走兩步,被曲離一把拽住。
“紅燈!”只得忍了步子,停下。
可停下之後吧,曲離這手並沒有放開,反而大膽地從他手腕上朝下移了點,借勢把他整隻右手握進掌心。
向安剜了他一眼,用力掙開,把外套下往他懷裏一。
“江邊風大,你自己穿着吧。”説完大步朝前去了。
可惜小縣城裏老百姓們睡得早,大馬路上一個旁的人影也沒有,否則一定會有人看見,江岸邊半光的樹椏底下,兩個氣質上好的男人,一個拉緊了自己的灰衣外套,縮着脖子大步往前走,一個抱了件衣服三步緊趕上去。
跟兩口子吵了架着急哄似的。
曲離喊道:“向安!”向安也沒停下:“有話就説。”曲離想了想,把外套穿上,左手掀開半片,趕上去把正走着的向安裹進懷裏:“這樣我們都不冷了。”向安一驚,連忙掙:“你幹嘛?”
“向安,”曲離神情有些受傷,説,“我還是很愛你。”
“別!你別這樣!”向安嚇得又連連後退兩步。
“給我個機會,剩下的人生,換我來陪你走吧。”曲離説。
他這樣直白,向安反而亂了,站在江風裏邊連冷顫也忘了打,眉頭皺了又皺,苦惱該怎麼樣才能打消他這個念頭。
半晌,他不説話,曲離又接着説:“我們和好吧,向安。”這句話,以前曲離就經常説。每回起爭執,大多時候都是曲離先討饒,耷拉腦袋湊過來,“別生氣啦,我們和好吧,老公~”。
每每向安會裝作嫌棄拍開他,但最終也會點頭,“好”。
可這回情況不一樣呀!
他倆這又不是情侶吵架,哪存在和不和好的説法?
向安頭疼地敲敲腦袋,笑道:“曲離你有病吧?”甩開他的手,“我一個人過得好好的,別來煩我。”
“向安,”曲離不肯放棄,“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們忘掉不愉快,重新開始吧!”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向安説,“你知道個!”曲離安靜了。
向安又説:“你就是開心了想起來愛我,不開心了把我放在哪裏?你自以為的這麼多年深情,不過就是沒有得到滿足的佔有慾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