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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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的。向安翻了個身,將戒指緊緊攥在手心。
不得不承認,他想曲離了。
剛剛分開就又想他了。
曲離被他老爸勒令跟着去公司參觀學習,要開學才能再回河寧,向聹也繼續做她的咖啡店小妹,整天圍着帥大叔轉悠。
向安一個人無所事事,早上起牀抱着電腦窩在陽台角敲敲打打寫他構思了大半的言情武俠,中午給向聹送了午飯,就滾去圖書館窩在角落觀摩大佬創作的“青疼痛文學”。
成片的香樟在他心裏鋪了一個又一個夏季,被不知哪裏刺來的刀劍唰唰劈開。各樣角在他腦海戰了無數秋,像自己也經歷過了離亂嘗過了愛恨情仇,終於漸漸成長,練就了金剛不壞的護體神功。
小説大多有個好結局,他不知道他和曲離是不是。
甚至連想也不敢想。
對於這段情,他一面忐忑擔憂着,又一面自欺欺人般能走一步是一步。實在陷得不淺。
向聹説,曲哥哥人真好,哥你跟他在一起真是賺了。還沒等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向安反應過來,她又來一句,不過我哥更好,他能找着你也沒虧。
“……”向安一時語,滿肚子話不知道從何説起,默默收碗進了廚房。
期間也遇到過顧筱然幾回。他不知道顧筱然怎麼放假也不回家去,只看着她淡淡跟自己打了招呼,在另一排書架前坐下。猜測也許是她申請了赴英免費換生的名額,還有事需要留在學校處理。
顧筱然的男朋友還是不斷,偶爾會遠遠看見她跟不同的男生走在一起,有時長裙,有時短褲,有時指細的高跟,有時又是平底。但不論配哪個男生,不論哪種打扮,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美。
有次路過一家餐廳,看她對面坐了一個紅頭髮的男生,讓向安恍惚想起了之前酒吧外夜裏那一頭漸行漸遠的紅髮,不同的是之前那個髮長過耳,這個卻一頭板寸,這個青洋溢桀驁貴氣,那個卻落魄離。
你看,世上之事,人同卻又不同,誰説得清楚?
八月底,向安送向聹乘往浙江去的火車。
聽説向子鈞還是不死心,又開始跟着別人跑起了小生意,還漸漸做得有模有樣,打電話告訴他錄取消息的時候,他在那邊高興得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一掛斷電話當即把學費生活費全打了來。
向子鈞是個不善於表達情的人,向安隨他,但是向聹不一樣。她就好比初升的朝陽綻蕾的花,美好得像是加了眩光特效。
上車前向聹緊緊地擁抱向安,滿眼是止不住的笑意和對新生活的期待。她大力地親了向安的臉,説:“哥,我走啦,要記得跟曲哥哥好好在一起哦!”然後轉身大步上了車,頭也不回,把向安在後面嘮嘮叨叨的“注意安全”全拋在腦後。
送她走後,向安一個人在江岸邊晃盪了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莫名的失落。大概是想起了別人説的,生命總是在接與送行中循環往復,忽然有點觸動?
下午仍然去圖書館,從光當頭坐到斜陽夕照,把隨手找的一本修真看完了,起身,伸了個懶。
向安心裏最羨慕的就是學校圖書館管理大媽。
上個冬天,他上山頂舊圖書館借書,出來的時候,陽光暖好,小風吹着窗外爬山虎葉片片地凋,正看見一大媽坐在靠窗的借閲台後,一邊翻看一本泛黃的小説眉頭緊鎖,一邊愜意地摳腳。
不論小説還是摳腳,在他看來,能做個圖書館大媽,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這麼羨慕着,懶伸到一半,突然被誰一個熊抱,嚇了他一大跳。
“想不想我!”——聲音從耳後傳來,這勁兒,不用説也是曲離。
向安掙扎半天,聽到曲離的聲音突然不動了,本來看小説看得波瀾不驚的心猛地一縮,嘴上卻死硬:“你又懶又饞又鬧騰,走了清靜,誰會想你?”曲離把頭埋進向安肩窩,悶悶地:“你不想我,我可想你。”
“——我提前回來,到家裏找你不見,就上這兒來了。”向安覺得自己好沒出息,簡直像個小女生,矯情又蠻橫,聽見曲離這話,居然莫名其妙生出一股被人冷落獨守空閨的委屈,沒好氣地推開他,裝作踮腳去拿架頂上一本玄幻。
奈何他矮了那麼一小點兒,怎麼踮也夠不着,偏偏曲離還非要粘過來蹭蹭蹭,越夠越急躁:“熱死了,你起開。”曲離探手把書取下來,拿在手中揚揚,偏就不給他。
向安被他壓在書架中間逗得急,掙扎着伸手去撈,卻怎麼也碰不到邊,生氣了:“黑大頭!”曲離趕緊把書還給他。
過了一會兒,又壞笑着貼向安後背蹭了蹭:“其實,不只是頭大哦。”起初向安沒聽懂,後來看着看着書漸漸回過味來,燒得滿臉通紅:“去死!”曲離還在那裏:“咱們今晚吃什麼?吃你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想我,別不好意思嘛……”
…
…
哼,沒羞沒臊,好不要臉!
可,耐不住向安那種軟綿軟綿壓半天也壓不出來氣兒的子,缺的就是他這不要臉。
夜裏十點,曲離吃飽喝足拍拍肚皮,四仰八叉倒在陽台躺椅上,抱着電腦看小電影,向安窩進他懷裏,腦袋枕着他的手臂。
看着看着,曲離偏過頭:“你老實説,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