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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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非要口水,但仍然迅速捧起向安頭,嘴對嘴吐了幾口。
向安:……(昏死過去)☆、2006年河寧十二年前,桂花濕雨,大好十月。
剛過二十的向安乘三路公,穿越大半個河寧抵達城北火車站,下車走得有些急,跟一個拉行李箱的杏黃衫姑娘對肩相撞,向安忙不迭地説抱歉,一抬頭看見是同班的顧筱然。
顧筱然半抬睫,瞟了他一眼,傲氣十足地答句“沒事”,走了。
向安推了推眼鏡想,大家好歹是同班同學,顧筱然怎麼就看他不順眼呢?偶爾寢室夜裏熄燈討論班上女生,説的都是顧筱然漂亮温柔又有能力,熱心待人好,可沒一次見她給過自己好臉。
照理説沒什麼地方惹過她啊,難道兩個人氣場不同,天生不對盤?
甩甩腦袋,向安沒再多想,只大步向站出口跑去。
等得都快成醃茄子的曲離打着傘無聊跨在行李箱上,一抬眼看到出站口向安急急跑來的身影,立刻站起來開心招手。
向安在他面前停下,了幾口氣問:“你怎麼突然來了?”曲離開心説:“我到這邊來和你一起上學啊!”又急忙把傘往他身上斜,“跑那麼快乾嘛,還不打傘。”喜滋滋地。
向安夠了停下來,不在意答:“懶得打,走吧。”説着伸手把曲離扒拉開,去拖行李箱,“對了,你晚上旅館訂好了嗎?”婆婆媽媽,念念叨叨着,“把東西先放過去,別到時候找不着住處還來跟我擠,我們宿舍牀可窄,不夠你睡的。”
“不會不會,我有住處。我媽前幾天在商院那邊租好房子了,這會兒直接過去就好。”曲離搶過行李箱杆,“我來我來。”
“租房子?”向安推推眼鏡,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上終於浮出了絲驚訝,“你不是逃課過來玩幾天嗎,怎麼還租房子?”曲離咧嘴一笑:“誰跟你説我逃課了?我爸不准我學畫畫,這不反抗了一年無效,終於繳械投降了嘛。從今天起,我就要在河寧國際商貿學院安家落户了!”説得意氣風發,洋洋得意。
向安愣在當場,臉上情形風雲變幻,好比生了只雞蛋,説不出話來。
曲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擺出握手姿勢:“以後大家就同在一個城裏上學了,請多指教,向安學長。”曲離和向安是高中同學,高三下學期前後桌的關係。
雖説是前後桌,一直到快高考他們也沒怎麼説過話。向安是那種典型的懶人,懶得出門懶得説話懶得朋友,醬油瓶倒了都懶得扶。
班上唯一聊得來的是個女生,趙玥言,完全因為對方個開朗,時不時湊在他桌子邊問幾道化學題這才有了聯繫。
等到後來大學,高中同學裏除了趙玥言,也就只曲離還給他打電話。
向安也不知道怎麼後來就跟曲離勾搭上了。
最初曲同學在班上的形象都是——生人勿近我很有錢我成績很好我很拽的高姿態,挑個靠窗的位置端正接受風雨暖陽洗禮,包攬了每次考試的班級第一,讓被遠遠甩在十名之後的向安為之汗顏。
後來曲離跟班上其他男生漸漸絡,對向安仍然是愛搭不理。原本向安也沒怎麼在意,就離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出了點小岔子。
他寫了封軟語温存的情書給高二一個模樣乖巧的小學妹,小學妹讓他下晚自習在食堂側門的小空地等,他收拾妥帖喜笑顏開過去,被打着電筒等在那裏的教導主任逮個正着,第二天全校通報批評。
課間喇叭裏批評剛播完,向安撲在同桌懷裏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趙玥言忙着遞紙巾,曲離起身上廁所,從一堆語重心長安的姨母心間擠過時,冷淡地説了句:“不就是被個丫頭片子耍了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從此絡。
絡以後,向安才發現曲離這人裏裏外外完全都是裝的,什麼高冷什麼生人勿近?本同他這就不沾邊好麼。
他其實是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氾濫的型,捧着一張黑黑分明的臉傻笑時,就跟某部電影裏員外家傻兒子一個樣。
曲離剛上高中時長得黑,黑得鋥亮鋥亮的,有個綽號叫黑大頭。
倒也不是因為他頭大,他其實周身勻稱,哪怕黑也黑得很帥氣。是因為那時候他趕行燙了個泡麪頭,又怕班主任罰非説自己是天生自然捲,結果硬生生頂了三年雞窩上課。
再加上他每次考第一,同學們大概以為是他腦子肥裝得多,就總叫他大頭。
開始他裝高冷,叫的人少,後來快畢業了大家都撒歡,這個綽號就受到了全班追捧。
不過大學去物華天寶的江南地區滋養了一年,這回看倒是白淨了許多,又換了個瀟瀟灑灑的帥氣碎髮,變化着實頗大,畢業之後向安和他只在電話裏聯繫,沒見過面,剛才乍一眼看,還差點沒認出來。
高中的時候向安人緣並不好,上了大學又天遠地遠懶得聯繫,他一直以為最多也就跟趙玥言通幾個電話發發節假祝福短信,誰知道曲離以前坐他後面不温不火不聲不響,畢業後倒是聯繫得勤,電話短信什麼,比家裏來的都多。
説到底向安真是很費解。當初填志願曲離打了雞血非要去江南那邊某個藝術院校,還攛掇了他把第一志願填在同個城市説好互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