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試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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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飛瓊見花如雪滿臉得意笑容,忍不住蹙眉問道“花師姊,你巧成拙,已經使武當掌教弘法真人老前輩因此敗了一陣,為何還這般得意?”花如雪把仲孫飛瓊攬在懷內,偎着她的香肩笑道:“瓊妹,我昔時因離塵道長及駱九祥之死,對武當、少林兩派負疚殊深,如今方在弘法真人老前輩身上設法略有答報,怎不高興?”夏天翔訝然問道:“花姊姊,你這使弘法真人老前輩敗了一陣之舉,算是什麼莫明其妙的報答方法?”花如雪笑道:“翔弟既然也是這般怪我,我便把其中妙處,公佈出來便了!”羣俠聞言,不一齊蹙眉深思,猜度花如雪這使得弘法真人敗陣之舉,含有什麼妙計在內。
弘光道長因事關掌教師弟的一世英名暨武當威望,首先忍耐不住地向花如雪問道:“花仙子快請説明其中玄妙之處,貧道正為我掌教師弟懸憂不已?”花如雪恭身笑道:“道長既然垂詢,花如雪卻有一問,先請道長賜答,並須見恕晚輩冒昧無禮之罪!”弘光道長點頭説道:“花仙子無須過謙,有話儘管請問!”花如雪仍然禮貌周到地恭身笑道:“請問道長,武當掌教弘法真人前輩雖在第一陣上以妙劍術勝過‘白骨仙子’,但在第二三兩陣的玄功、內力比賽之中,有無佔先的把握?並可能獲得什麼結果?”弘光道長毫不猶疑地應聲答道:“據適才‘白骨仙子’所表現的功力看來,我掌教師弟毫無取勝機會,第二陣玄功必敗,第三陣的內力相拼,因竭力保全我武當的成名,很可能還有命的危險!”花如雪點頭讚道:“道長據實直言,毫無所隱,真是名門前輩的典範,令花如雪欽服無已!”弘光道長焦急的心情形於神,蹙眉説道:“花仙子休對貧道謬讚,快請説出你的巧妙安排,武當一派當不盡!”花如雪笑道:“晚輩也因看出弘法真人前輩第二陣必敗,遂索故示公平,並有點偏袒對方地令‘白骨仙子’得勝,但卻煞費心機,在這第二陣之中,為弘法真人前輩種下第三陣不敗之因,果然僥倖得手,使那狡猾如狐的一干震天羣毫無所覺!”羣俠聞言,仍均詫然不解,花如雪是施展什麼絕妙手段,能在第二陣內,替武當掌教弘法真人種下第三陣的不敗之因?
但仲孫聖目光偶然瞥及一缽神僧手中所託的紫玉缽,及缽中所植的千年芝草,忽地靈機一動,恍然大悟説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是在弘法真人凌空飲的那觥美酒之中,加上了一滴千年芝!”花如雪恭身笑道:“恩師畢竟高明,雪兒雖已用盡心機,仍難瞞得過恩師法眼!”仲孫聖也含笑讚道:“你這樁舉措頗見巧思,我若非從一缽神僧手託玉缽內所植千年芝草之上觸物生情,也未必猜得出其中究竟,尤其先請‘白骨仙子’取這內中含有千年芝的美酒,使‘九首飛鵬’戚大招生疑口之後,再復換觥,更是天衣無縫!”羣俠得知究竟,不個個大放寬心,並對花如雪的巧妙心思,相讚譽!
花如雪卻略整衣衫,向少林護法淨覺撣師,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微啓朱,待發話。
少林護法淨覺撣師已知花如雪心意,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後,搖手笑道:“花仙子千萬莫把‘鐵掌銀梭’駱九祥之事掛在心頭,往事如泡似幻,如如電,本不必再提,尤其你今這場功德,對於扶正鋤、降魔衞道的大業攸關至巨,真如一悟,夙孽齊消,老衲在此敬祝你與一缽神僧互相策勵,早參正覺!”聽了淨覺撣師這番話後,花如雪兩樁心頭咎事一齊消除,不笑顏遂開,與仲孫飛瓊、夏天翔聚在一處,異常親切地互相談笑。
仲孫聖也向一缽神僧低聲笑道:“大師果然高明,我那孽徒與你一同清修以後,在氣質方面變化不少!”一缽神僧聽得玉面微紅,無話可答,只有目注場中正在苦運內力相拼,雙雙勝負難分,巍如石像的弘法真人及“白骨仙子”移轉話頭説道:“武當掌教雖然服我一滴千年芝,真力大增,但若硬拼太久,對於修為方面仍有大礙,老前輩是否向‘白骨天君’或戚大招討個時限較為妥當?”弘光道長聞言,也向仲孫聖説道:“我掌教師弟雖然倚仗曾自‘紫陽神功’中參究出一些成就未深的‘大還真力’,又服了花仙子及一缽神僧慨然相贈的一滴千年芝,足可撐持極長時間不敗,但因對手的功力太高,勝仍難,仲孫大俠還是與‘白骨天君’訂個時間限制為妙!”仲孫聖聞言遂施展“傳音入密”神功,向對棚中的“白骨天君”及戚大招笑着説道:“‘白骨天君’及戚掌門人,我們是否應為武當掌教和‘白骨仙子’訂個時限?像他們這樣耗下去,萬一耗上兩天兩夜,豈不令與會羣雄大為掃興?”
“白骨天君”聞言,冷然答道:“仲孫老兒不用着急,半個時辰以內,我保證弘法道人的五臟六腑全被‘白骨玄功’震碎!”仲孫聖暗罵對方太以驕狂,冷笑不答,轉向戚大招問道“戚掌門人,幾場切磋以後,天業已漸近黃昏,貴派幾時才能夠見賜晚宴?”戚大招應聲答道:“酉末休戰,即開晚宴,宴後雙方再行繼續較量便了。”仲孫聖冷笑説道:“震天大會之事,你這位掌門人未必作得了主,還是問問貴派的首席護法‘白骨天君’為妥!”
“白骨天君”因深知“白骨仙子”的功力,認為在酉末之前,絕會取得勝利,遂也應聲答道:“仲孫老兒何必將?戚掌門人自然作得了主,武當掌教弘法真人只要能夠支持到酉末時分,末被我三妹的‘白骨玄功’震出圈外,這一陣便算和局!”話完,立運“蟻語傳聲”功力,向正與弘法真人柏互爭持的“白骨仙子”説道:“三妹,我已與仲孫老兒訂約,晚宴一開,彼化休戰,你務須施展全力,在酉末之前,把對方震出圈外,使武當一派威望掃地!”雙方心意相同,就在“白骨天君”向“白骨仙子”發話之時,仲孫聖也自暗運神功,擇人傳音,對弘法真人耳邊説道:“對方功力委實太高,真人此陣務須謹慎求和,切戒冒險圖勝,你適才所酒內,藏有一滴千年芝,加上自‘紫陽神功’參悟而來的‘大還真力’,善加防守,絕有餘裕,只要撐到酉末,晚宴一開,雙方便即休戰,宴後再換別人出陣!”弘法真人自從酒人口,便發覺酒有異香,使自己真力陡增,神大振,如今聽了仲孫聖暗告之語以後,方知竟是罕世難逢的千年芝,不由對仲孫聖及花如雪師徒好生,如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抱元守一,靜氣凝神,將命修的數十年內家神功,緩緩貫注右掌,益以新由靈藥助長的內力真氣,抗拒對方自掌心綿綿狂湧的奇強勁力。
“白骨仙子”因在第二陣上便發覺自己的玄功內力,遠超對方,故聽了“白骨天君”相告之語以後,尚暗笑大哥過份看高弘法真人,憑這位武當掌教,哪裏能在自己的“白骨玄功”之下支持到酉未時分?
誰知一再加功之下,居然發現情形有異,對方掌心勁力雖使自己覺不出絲毫威脅,但任憑自己把“白骨玄功”由七成、八成加到九成、十成,卻仍無法將弘法真人的身形震動半步,甚至連他那隻右掌也無法推開半寸。
“白骨仙子”一怒之下,牙關咬處,功力再加,十一成、十二成,足以令人摧肝裂膽的“白骨玄功”宛如卷濤翻,自掌心綿綿湧出,想把弘法真人的身形震出圈外,或是臟腑震碎!
弘法真人自然更是全神貫注地竭力支撐,但親身體會之下,深知“白骨仙子”的功力,確比自己高出甚多,若非花如雪巧計相助,使自己服了一滴罕世靈藥千年芝,縱令倚仗自“紫陽神功”中悟出、可以生生不息的一點微薄的“大還真力”能夠勉強支持,但內臟卻因負荷大過,長期拼鬥,必受重傷,甚至肝腸寸裂,身遭慘死。
這種情形維持到了酉初時分,仍是兩兩相平,毫無進退,但弘法真人已自額間一滴一滴的滴落汗珠“白骨仙子”也息漸,滿頭雪發飄飄起。
羣俠看得均自皺眉,弘光道長向仲孫聖苦笑問道:“仲孫大俠的看法如何?難道到最後,仍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仲孫聖微一沉説道:“因為有了時限,‘白骨仙子’急取勝,才會這等全力搶攻!
但她氣發飄,似乎已是強弩之未,據我看來弘法真人既然參悟不虞匾乏、生生不息的‘大還真力’,可能還將乘機獲勝。”弘光道長聞言,方自瞠目驚疑,花如雪畢竟聰明絕頂,卻向仲孫飛瓊低聲笑道:“瓊妹,恩師故作得意,放高語音,震天羣倘若聽去,必將上當,弘法真人目前的危機也就立解!”她這猜測,果然完全猜對,仲孫聖方才所説之語,已被“白骨三魔”中的“白骨羽士”聽在耳內。
原來“白骨羽士”生陰毒,因見弘法真人在三妹“白骨仙子”全力猛攻之下,雖已額間見汗,但身形仍未稍動,不由大覺詫異,遂悄悄默凝“天耳神通”功力,想從對棚諸人的言語之中,聽取究竟。
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這裏功力剛凝,仲孫聖已在無法再對弘法真人援助之下,故作詐語。
“白骨羽士”哪裏知道弘法真人雖已參悟“大還真力”但所得甚微!聽在耳內,不免大吃一驚,也未與“白骨天君”、戚大招等仔細推敲,便以“蟻語傳聲”向場中正以全力對弘法真人發動猛攻的“白骨仙子”説道:“三妹注意,我已探得弘法賊道練有不虞匿乏的‘大還真力’,你千萬莫要做敵大意,致為所乘!”
“白骨仙子”正對弘法真人的潛力之強大詫異,聞言不心內一驚,故意使所凝的“白骨玄功”頓減兩成功力。
弘法真人重壓一減“大還真力”綿綿又生,透過了一口長氣!
“白骨仙子”何等厲害,一試便知對方果然練有“大還真力”遂冷笑説道:“武當掌教,我老婆子真還想不到你竟練有‘大還真力’!”弘法真人心神一定,微微笑道:“貧道雖已參悟‘大還真力’,但所得尚淺,僅足自保,無法勝過仙子,我們是就此收手,還是拼到酉未?”
“白骨仙子”因自己適才已傾全力,並未勝過對方,心中也自微怯,乘勢點頭説道:“我們既然難分勝負,何必拼到酉未?且同時退出所劃圓圈界限便了!”説完,互相收掌,微一飄身,雙雙縱出所劃圓圈,迴歸本陣!
弘法真人一回看棚,首先便向仲孫聖、花如雪師徒稽首當,深深一禮。
仲孫聖師徒忙自還禮遜謝,弘法真人轉對師兄弘光道長苦笑一聲道:“不登泰山,不知天下之大,小弟這點修為,遇上真正的高人,簡直不堪一擊!此番迴轉武當,必當率領諸師兄弟閉關三年,一意靜修,不問任何外事!”仲孫聖聽得暗暗點頭,但哪知天心已定,運數難回,震天大會過後不久,武當三元觀中便遭重劫!
“九首飛鵬”戚大招見“白骨仙子”與弘法真人提前收手,遂吩咐執事弟子準備晚宴,並把事先制妥的數百盞明燈,一齊點燃高懸,絳雪前頓時燈光如海。
羣俠一面飲酒用菜,一面低聲討論宴後的對敵之策。仲孫聖笑道:“對方除了那頗似‘身毒雙怪’及‘東三矮’之一的黑膚怪漢及矮身奇服之人不知是否下場以外,尚有‘白骨天君’、‘白骨羽士’、‘九首飛鵬’戚大招等一兇未曾出手…”峨嵋掌門玄玄仙姥接口笑道:“戚大招不足為懼,我老婆子或是申屠神君夫婦、少林兩位禪師,隨便去上一人,也可與他那九鵬展翼鋼拐鬥個三五百合!倒是‘白骨三魔’果然名不虛傳,其中最弱的‘白骨仙子’尚非弘法真人能敵,則‘白骨天君’與‘白骨羽士’的兇威必然更甚,仲孫大俠縱有通天徹地之能,恐怕也雙拳難敵四手。”仲孫聖忽然目注一缽神僧,含笑説道:“大師在江湖中向作調解之人,從不伸手,今破例一次如何?”一缽神僧宣了一聲佛號,惶然説道:“老前輩這回可看走了眼,貧僧些許薄技,怎足當‘白骨三魔’的尊奉?”仲孫聖微笑道:“大師不必深藏若虛,你方才憑藉雪兒一點天仙飄帶之力,便能自數十丈高空飄然飛降,難道還不是身懷絕藝麼?”一缽神僧笑道:“貧僧除了輕功尚好以外,只對捱打一道略有心得,強如‘白骨天君’,或許也能僥倖逃得過三五十個照面,但出手打人,卻毫無研究…”夏天翔滿心想鬥“白骨天君”生怕一缽神僧搶了他的生意,慌忙接口説道“這樣好了,少時我與大師一同出場,向‘白骨天君’叫陣,要他打你,讓我打他!”一缽神僧看了夏天翔一眼,微笑説道:“夏老弟這種主張,委實絕妙,但‘白骨天君’未必會同意這從來未有的奇怪打法。”仲孫聖忽然笑道:“這些罕世魔頭,情多半怪僻已極,越是逾越常理的奇怪花樣,往往越易接受!夏賢侄這條妙策,少時倒真不妨一試!”夏天翔衝口而出地提了那項怪異主張,被一缽神僧含笑一駁,正覺微窘,忽聽仲孫聖竟表贊成,不由高興得眉飛舞。
“巫山仙子”花如雪也向夏天翔笑道:“翔弟,想不到你所出的花樣,居然比我還怪。”夏天翔聞言,在花如雪耳邊低低説道:“花姊姊,你那位一缽神僧的捱打功夫,到底如何?‘白骨天君’厲害異常,要不要我教他兩招新近學會的防身絕學?”花如雪失笑道:“翔弟想教他兩招什麼樣的防身絕學?”夏天翔想了想答道:“我想教他一招‘救苦救難’和一式‘薔蔽飛’!”花如雪笑道:“這兩招名稱着實新奇,讓我叫他過來,問問他願不願意急來一抱佛腳?”説完,招手喚過一缽神僧,微笑説道:“你的運氣來了,翔弟怕你被‘白骨天君’打傷,要傳你兩招防身絕學!”一缽神憎看了夏天翔幾眼,含笑道:“夏老弟怎麼忽地對我垂青起來?你要教我防身絕學自然極好,貧僧恭謹受教!”夏天翔俊臉通紅地趕緊説道:“大師萬莫介意,夏天翔絕非無知狂妄,只因我這兩式新得的身法,對於防身難確具相當靈效!”一缽神僧笑道:“這兩式絕學的名稱,老弟能夠先告訴我麼?”夏天翔説道:“一式叫做‘薔薇飛’,另一招叫做…”一缽神僧一聽“薔薇飛”之名,便失聲接口問道:“‘薔薇飛’?是不是薔薇使者‘仟情居士’徐香圃所創‘薔薇三式’中的‘薔薇飛’?”這回輪到夏天翔驚奇起來,目注一缽神僧,訝然説道:“大師怎會知道這‘薔薇三式’…”話猶未了“哦”的一聲,恍然頓悟,又道:“我糊塗了,大師與‘薔薇使者’定系至好友,不然‘薔薇使者’當也不會命我遠赴東海,向你求取千年芝!”一缽神僧臉上神慘淡地向夏天翔問道:“夏老弟,你既然學會‘薔薇三式’,則‘薔薇使者’恐怕塵緣已滿,得證真覺了吧?”夏天翔愕然問道:“大師怎的猜得這般正確?”一缽神僧長嘆一聲道:“我與‘薔薇使者’確屬至,他昔因我生恬澹和平,不喜與人爭鬥,遂傳了我‘薔薇三式’,以資防身!並説明這是他生平心血結晶,不到即將離塵世之前決不會再傳別人,如今老弟既蒙‘薔薇使者’傳授絕藝,我自然猜出他已證道超凡,離卻濁世!”夏天翔聞言,遂把“薔薇使者”解的情形,向一缽神僧細敍一遍,敍完並含笑説道:“大師既然早會‘薔薇三式’,則夏天翔適才之語,委實狂妄,我還應該求你指正我呢!”一缽神僧搖手笑道:“夏老弟不必過謙,你還有一招絕學,叫做什麼名稱?”夏天翔道:“這一招也是佛門高手所傳,叫做‘救苦救難’!”一缽神僧笑道:“這名稱確實有點我佛如來及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的意味!既有佳名,必系絕學,貧僧福緣不淺,多謝夏老弟了!”夏天翔慌忙遜謝,一面敍述天羽上人對自己傳藝的經過,一面用手中竹著,蘸酒在桌上畫出圖形,講析這招“救苦救難”施展的訣竅及微所在。
等一缽神僧把這招絕學完全領會之後,羣雄晚宴已罷,撤去筵席,絳雪前,在月華澄澈,燈火明朗之下,又呈現一種緊張的氣氛。
夏天翔遙見對棚中“白骨三魔”與“九首飛鵬”戚大招正在互相密議,似是計議應由何人出場,遂回頭看看偎在仲孫飛瓊身旁的靈猿小白説道:“小白,你看對棚‘白骨仙子’身邊的那隻白猴子,長得和你差不許多,本領亦頗不小,你可要下場鬥鬥它麼?”猿本傲,何況小白就是聽説“白骨仙子”也蓄有一隻靈猿,才特意前來,聞言遂對仲孫飛瓊低聲連嘯。
仲孫飛瓊見愛猿向自己要求出陣,遂摩撫小白的頭頂,微笑説道:“你要去便去,但雙方既成敵對,則‘當場不讓父,舉手不留情’,你無須顧慮我平時的告誡,儘管放手施為便了!”它這下場的方式,看得羣俠均自粲然,因為小白既非飛縱,亦非爬行,而是人立,昂昂然神氣十足地一步一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