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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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離開的許姨錯愕地回身看過來,雁空山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別的小孩子我不知道,但雁晚秋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這種想法有時候連大人都要驚歎,並且自愧不如。
她鎮定自若地站在兩個長輩面前,毫不避諱地説出“我去見他好了”,既讓人出乎意料,又好像…沒有那麼出乎意料。
雁空山能無視自己姨媽的勸説,卻不好無視雁晚秋的訴求。
我看出他極不情願,但就算再不情願,快要吐血,他最後還是點了頭,同意讓雁晚秋與丁白舟見面。
兩人的會面安排在明天,許姨留下過夜,睡在雁晚秋的屋裏。
夜深了,萬物都沉寂下來。雁空山仍然沒有回房,他説去一支煙,這一支煙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我起來去院子裏找他,他坐在長椅上,身前桌子上放着兩罐喝空的啤酒,煙灰缸更是積滿了煙蒂。
我默默坐到他身邊,什麼話也沒説,只是陪着他。
“今天的豬排飯很好吃。”他手肘撐在桌上,指間夾着燃了一半的煙,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要誇我了。
但我被誇得還高興,覺被燙出水泡也值了。
我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次還不是很練,下次應該會更好。”他臉上現出一點淡淡的笑意,視線忽然落到我的手上。
“手怎麼了?”他執起我的手,看着手背上的水泡,微微蹙起了眉。
我想回手,可他不讓。
“不小心燙到的…”我小聲道。
好不容易做一次飯,還燙到手,覺好沒用哦。
這是不是也是扣分項啊?我不無擔憂地想。
“我認識你不算久,卻總見你受傷。”他摩挲我的手指,“你説説看,你為什麼總是受傷?”我一時語。這要我怎麼説?
因為我比較倒黴嗎?
“你再這樣,我要把你的防護等級提升到和秋秋一樣了。”他垂首輕輕將貼上我的手背,沒有碰觸到水泡,而是吻在了邊上。
觸分明是柔軟的,燙人的,我卻覺得那更像是一枚羽的搔,帶着鑽心的癢。
“和秋秋一樣…是怎麼樣的?”他抬眼看過來,説話間,濕熱的吐息伴隨舌尖若有似無的碰觸,讓我既想回手,又捨不得回手。
“所有危險的、鋒鋭的物品,你都不能單獨使用。做任何事,都要經過我的允許,得到我的同意。”我:“…”怎麼辦?我竟然有點心動,覺得他的提議好有引力。
他看我不答,可能誤會我被嚇到了,直起身,將手裏的煙按滅,笑着道:“開玩笑的。進去吧,我給你找找看有沒有燙傷膏。”開玩笑的呀…
我被他牽着往屋裏走,心裏先是閃過一絲淡淡遺憾,接着又被自己給無語到了。
餘棉,你剋制一點,不要這麼戀愛腦!你腦子本來就不好,這樣下去不是更不行了嗎?
第42章天生的可愛與丁白舟的會面定在南普街上一家飲品店內。許姨單獨帶着雁晚秋去見丁白舟,我和雁空山則在遠處另一桌上遠遠看着。
飲品店內生意還不錯,多是女生或者情侶,我們靠窗坐着,各自點一杯飲料。要不是雁空山一直關注着雁晚秋那桌的動向,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倒很像是我們在約會。
室外三十多度的氣温,店裏冷氣吹着,喝一口冰冰涼的咸寧樂,生津止渴,舒到心裏。
“聽説我們學校軍訓很苦,你們那時候是怎麼樣的?”我看雁空山這樣緊張,便有心緩解氣氛。
然而雁空山好像並沒有聽到我説話,仍是目光沉沉注視着不遠處的丁白舟他們,眼都不眨一下。
我有點怕他突然衝過去暴打丁白舟,雖然看不到他頭頂心情值,但我敢打包票他現在頭頂一定是紅,特別特別紅。
他與丁白舟的仇怨永遠不可能化解,雁新雨活着不可能,死了,更不可能了。
“阿山?”
“…抱歉。”雁空山反應過來,收回視線,“你剛才説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哪裏是沒有聽清,你本沒在聽嘛。
我心裏暗歎口氣,又問了一遍:“聽説我們學校的軍訓很辛苦,真的嗎?”
“軍訓?”雁空山想了想,用一種“掂量”的眼神看着我道,“因人而異,你的話,大概會被扒掉一層皮吧。”雁空山不是説大話的人,他都這麼説了,那一定是地獄級的嚴酷了。
我倒一口氣,有些恐懼地“嘶”了聲,為即將到來的軍訓生涯膽戰心驚。
雁空山繼續道:“南校區附近有家川菜館,我畢業這些年不知道還有沒有開着,不過我入學前它就已經開了許多年了,是家老店。你要是吃不慣食堂的飯,可以叫他家的外賣,味道很好,價格也便宜。”我點點頭,將他的話一一記下。
“你們現在寢室應該都裝上空調了。”説着話,他又去看雁晚秋他們,“我們那時候還沒有,特別熱…”我不由自主也看過去一眼。三個人數值都高的,看起來心情不錯,丁白舟給雁晚秋買了好多玩具和衣服,正在拿出來一一展示。
我收回視線,再看雁空山,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養了五年的孩子和仇人這樣親近,任何人都會在意難受吧。
這樣一想,之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