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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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亂蓬蓬地落在頰邊，有些擋眼睛。

好久沒剪頭髮，開學軍訓前去剪短吧。

這樣想着，門開了。雁空山出現在門後，一言不發地注視着我的雙眼。經過一下午的沉澱，他心情值再次恢復到了尋常的白，不過只有68，不算高。

應該很難有人能夠在他這樣的視下維持自如吧。

我垂下眼，將身後風鈴遞給他。

他默默接過，這才像是收了電影票的檢票員，側身讓開一人通過的空間，允許我入場了。

我進到屋裏，自覺地在沙發上坐下。

雁空山將風鈴隨意地丟在進門玄關處，轉身往廚房走去。

“要喝什麼？”我其實很想叫他快點直奔主題，怕他什麼時候腦子的熱度退掉了突然反悔。但一想，這樣實在是很沒有情趣，顯得我非常急。

我對他的垂涎雖然始於美，但的的確確不僅僅是美。

“雪碧就好。”雁空山沒一會兒拿着罐雪碧過來了，到我身邊時，食指勾住拉環，將易拉罐徹底拉開後才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在這方面，他總是特別紳士的。

我意思意思拿過那罐雪碧抿了一小口，之後便將它放回了茶几上。

酸甜的滋味在齒蔓延，金屬罐與木頭茶几發出“喀”地輕響，要是一場戲，這或許就是預示着“開始”的鑼鼓聲。

我仰頭望着雁空山，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長嘆一聲，在我身邊坐下，白的心情值比剛開始時又降了兩個數。

“餘棉，你想好了嗎？”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看起來一副要被惡少良為娼的樣子。

“嗯，想好了。”我輕輕點了點頭，“來吧。”他略作猶豫，雙手抬起，按在了我的肩上，臉一點點湊過來。

屬於另一個人的呼越來越近，我緊張地甚至忘了眨眼，硬邦邦地坐在那裏，背得筆直，等待着我人生的第一個吻降臨。

可是雁空山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懊喪地拉開與我的距離，似乎小小咒罵了聲。

“我到底在做什麼…”肩頭的手指逐漸鬆開，我和他的距離更大了。

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有理智吧？

就差那麼點了，我期待了那麼久，從見他第一眼就開始期待。哪怕只是一個吻也好，就當給我這場夏的妄想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

“做讓我高興的事。”我一把攥住他的衣襟，衝他笑了笑，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將自己的貼了上去。

他的有點涼，帶着點薄荷的氣息。

肩上本來要鬆開的手一下子收緊，力氣大到甚至讓我到有絲疼痛。

我其實不會接吻，也不敢把舌頭伸進他嘴裏，所以只是那麼貼着，沒有多餘的動作。

一個吻理論上到底應該持續多久？好像並沒有明確的答案。

似乎也只是過了幾秒而已，我覺夠了，作為初吻來説，這可以算得上一個美好的回憶了。於是手指放鬆，直起身打算往後退。

雁空山真是好好親，像塊涼涼的薄荷糖。我沒忍住，最後與他分離時，輕輕了他的縫。

眼角餘光似乎瞥到有抹黃浮在雁空山頭頂，我還想看得更分明，肩膀忽地被人用力拉扯，下一秒，更濃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

相比我過家家一樣的親吻，雁空山完全食動物般，叼住了就不放嘴。柔軟的舌霸道地掃過口腔，搜刮我的涎，彷彿恨不得把我從舌頭開始吃掉。

我被他掠奪了呼，掠奪了力氣，眼前漸漸積聚起霧氣，手無措地抓着他的衣服，好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浮木。

這就是接吻嗎？

雖然很舒服，但為什麼覺有點恐怖？

“唔…”特別是當我被他咬住舌頭，害怕地縮回自己那邊，他勾勾纏纏誘哄我再探出來，結果又被他咬住的時候。

我忍不住要撤，後頸悄無聲息按上一隻大手，牢牢固定住我的脖頸，不允許我有一點閃避。

欸？雁空山在牀上是這種風格的嗎？

他捏我的後頸，摸索着骨頭與骨頭銜接的地方，力道不算重，但很有壓迫。

脖頸是很多生物的致命弱點，獅子獵豹等猛獸捕食獵物時，總是死死一口咬住它們的脖子，直到獵物斷氣。所以從生物本能上來説，被捕食者總是對碰觸脖頸的行為十分的。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眼前霧氣更重，掙扎卻弱了下來，好像一隻被咬住咽喉，已經花光所有逃跑力氣的可憐羚羊。

最後這個吻是怎麼結束的我都糊糊，回過神已經躺倒在沙發上，雁空山俯看着我，呼有些急促，正替我將凌亂的髮絲歸到耳後。

“還好嗎？”他直起身，嗓音比平時更沉了幾度，指腹摩挲着我的耳垂。

我跟痴呆了一樣，大口呼着，好半天才琢磨過來他的意思。

“啊，很好。”就是有點耗體力。

話音還沒落乾淨，眼前尚餘一點模糊，我視線驀地一頓，定格在了雁空山頭頂。

什麼都沒有，沒有顏，也沒有數值。

這種狀況八年來從未發生。

我眨了眨眼，再看還是這樣。

“你頭上…”沒有詞彙能形容我心中的震驚，我猛然坐起，很想再找個人看看，但理智告訴我，我這樣起身就走很沒用禮貌。

“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