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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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店裏幫忙,雁空山才那樣輕易就答應了,我的出現也可説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雖然我不可能一直在店裏幫忙,雖然九月我就開學了,但暑假還有一個月,現在招人是不是有點早?
再者,新人招到了,我要不要主動退位讓賢呢?
怎麼想新人都是來替換我的,雁空山是嫌我做事偷懶不夠利索嗎?
我也不敢直接去問。被替代的焦慮,失去目標的彷徨,一件事憋在心裏久了就成了心病,我開始動不動就走神。
“棉棉,你又輸啦。”我回過神,電視屏幕上的雙人賽車比賽已經結束,我所控制的小人落後雁晚秋到達終點,相對於她那邊小人的歡呼雀躍,只是矜持地朝觀眾席揮手示意。
今晚和雁晚秋玩《馬里奧賽車》我就沒有贏過,連番失利都要讓我對這款遊戲產生陰影了。
“今天我狀態不好。”我放下手柄,試圖為自己挽尊,“沒有手。”雁晚秋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道:“那我們明天繼續呀,今天我先睡啦,你也要早點睡哦。棉棉晚安。”自從“止雨祭”後,她不知怎麼就開始不叫我“大哥哥”而叫我“棉棉”了。雖然被一個蘿莉叫小名覺怪怪的,但轉念一想,這樣我和雁空山就是一個輩分了,倒也不錯,便沒有糾正她。
“阿山,我要睡了!”雁晚秋沒有戴假肢,站不起來,就跪在地上朝雁空山張開雙臂。
雁空山在整理冰箱裏的過期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單身男人帶娃的關係,他冰箱裏滿了各類簡單加熱即可食用的冷凍食品,水餃湯圓黃包,雞牛鱈魚片,得滿滿當當,兩個人吃的話個把月都吃不完。
可能是再也不下了,心覺不妙,他今天突然就收拾起了冷凍室。
“已經九點了?”聽到雁晚秋的呼喚,雁空山擦了擦手,大步朝這裏走來,身上還殘留着一絲冷凍室帶出來的寒氣。
“九點十五啦。”雁晚秋被抱到胳膊上,捂嘴打了個呵欠,“棉棉總是輸,我想讓他贏就多打了兩局,結果他還是沒贏。”我:“…”小朋友,你這個鍋甩的有點不厚道哦。
“其實,你不玩他就不會輸了。”雁空山治女有方,一句話堵得小女孩愣了半天。
“呃…失敗有時候也可以讓人學到很多,不輸就得不到成長!”我懷疑雁晚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所以有時候‘輸’也很好。”兩人漸漸走遠,雁空山之後是怎麼回答她的我也聽不到了。
可樂在遊戲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喝完,我有點渴,就想起身去廚房倒點水喝。
跨過地上凌亂丟着的過期速凍食物,我打開櫃子和碗櫃想找個杯子,卻怎麼也找不到。
廚房離客廳有些距離,冷氣打不太到,又沒有開窗,就顯得有點悶。
直起,手指捏住前布料快速提起又放下,使空氣形成微弱氣拂過身體,以抵消一點點積聚的汗意。
“他們家難道沒有杯子?”不該啊。
正要拉開另一個屜,雁空山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
“找什麼?”我被嚇了一跳,捂住口看過去。
“找,找杯子。”雁空山本是雙手環倚靠在門邊,聞言朝我走過來,拉開那個被我拉了一半的屜,從裏面取出一隻玻璃杯給我。
“給。”我接過了,謝謝他,轉身去桌邊倒涼水喝。
雁空山將地上的過期食物都掃入了垃圾桶,隨後彎拖去地上的水漬。
他卷着襯衫袖子,手臂肌線條鼓起,領口出鎖骨,看起來堅韌又有力量,連做家務的樣子都很。
我偷偷看他,不小心喝水嗆到,霎時狼狽地劇烈咳嗽起來。
涼水順着脖頸滑進背心裏,我今天穿着一套白綠的籃球運動服,優點是寬鬆舒適,缺點是面料薄透。一旦沾了水,很容易透出底下的。
“擦擦。”我咳得整張臉都要發燙,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捏着紙巾遞了過來。
我抓過了陸陸續續又咳了會兒,把脖子上的水擦完了,又去擦口衣服上的水。
等擦得差不多了,我抬頭向雁空山道謝,卻發現他垂眼看着我,頭頂竟然黃了。
這位同志,你怎麼回事?每次黃得都讓我這麼措手不及的。
但幾乎是我看向他的下一秒,他就移開視線往客廳走去,頭上也開始慢慢褪黃。
目標仍然剋制,但對我不一定是壞事,起碼這次我沒有女裝。
以往我八點來,陪雁晚秋打一小時遊戲再看一小時書十點就會走,現在九點半不到,我還有多餘的時間。
“要不要打遊戲?”我拿起地上其中一個遊戲手柄朝雁空山晃了晃。
雁空山本來要關遊戲機了,聞言頓下動作,想了想,轉而盤腿坐到地上。
“來吧。”沒想到他真同意了,我趕忙坐下,開始選擇人物。
“三局兩勝,贏的人可以問輸的人一個問題。”
“還帶賭局啊?”他同我一樣選着人物,聲音拖得有些慢,説是這樣説,卻沒有拒絕。
雙方人物選定完畢,比賽開始。
倒計時一結束,我火力全開地衝出了起跑線。
其實我也沒想好要問什麼問題,但只要一想到可以更接近他,更瞭解他,我就止不住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