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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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種情緒。

無論r先生有什麼變化，芥川龍之介一定都會接受，但是反過來，芥川卻沒辦法肯定了。

先生還會接納自己嗎？

他有足夠讓先生滿意的變化嗎？

太多的顧慮，讓芥川龍之介伸出的手在門鈴旁遲疑了很久。

他微微垂着眼瞼，緊緊抿着嘴，滿心不安。

他能聽到室內的些許聲響，有小孩子和女的，熱熱鬧鬧，但是沒有聽到任何可能是r先生的聲音——説起來，他也不確定r先生的聲音現在是什麼樣，九代目雖然説過先生中了詛咒變成了小嬰兒的體型，但芥川龍之介對自己老師的印象依舊停留在了那位危險又紳士的意大利成年男人上。

成年的r先生，聲音是宛如大提琴一樣低沉。

印象中的先生的背影過於高大可靠，以至於芥川怎麼都想不出先生詛咒後的模樣。

r先生……會想見在下嗎？

還是説在下的拜訪會給先生帶來麻煩？

向來果斷乾脆的芥川龍之介偏偏在按門鈴的時候糾結的不像話，手彷彿有千斤重一般，怎麼都無法按下去。

直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雜亂且絲毫不掩飾的腳步聲，聽起來相當虛浮不穩，是沒有經過任何特殊訓練的普通人擁有的腳步聲。

隨後響起的聲音是乾淨的少年音，年紀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不大。

“那個……請問你找誰？”手裏拎着用袋子裝的醬油，只有157cm高的棕發少年有些茫然的詢問。

芥川龍之介回過頭，黝黑無光的眼眸和宛如天空一般乾淨的棕眼睛對上。

來人是個非常稚的少年。

但是説是少年，倒不如用男孩來形容會更加妥洽。

他比芥川矮了大半個頭，身材非常的纖細，身上沒有半點肌，不管是站姿還是下意識的習慣，都將自己的要害完完全全的暴了出來。

看起來孱弱又無害，渾身上下都缺乏警惕和爆發力。

怎麼看都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少年。

“你是誰？”芥川龍之介微微皺着眉頭，舉起半天都沒按下門鈴的手放下，他出聲反問:“這家人的朋友嗎？還是送東西的？”被媽媽拜託出門買東西的沢田綱吉有些拘束的睜圓了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誒？不、不是啦……這就是我家啊！”少年慌忙的揮手解釋。

面前的青年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卻帶着一股獨特的氣質……要怎麼形容好呢？雖然好看，但是卻有種非常不好接近的覺。

啊啊，覺和reborn有點像。

特別是眼神。

直覺小動物頓時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他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然後才結結巴巴:“所、所以，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芥川龍之介的表情凝滯了。

九代目閣下説過，沢田家只有一個獨子。

那麼，從年紀來看的話——“你就是……沢田綱吉？”

“是的……”沢田綱吉看着面前這位陌生的青年，對方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讓他退縮了起來，點頭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充滿了遲疑。

就好像，他點頭承認自己是沢田綱吉的話……對面前這位青年來説，實在是相當不可理喻的事情。

啊啊，我在想什麼啊，我就是沢田綱吉啊！

少年一頭霧水，他在心裏嘟囔，我為什麼要遲疑啊！

“不可能。”芥川平靜的喃喃，説完就捂着嘴低咳了幾聲，蒼白的膚看不出什麼血。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芥川灰的風衣向後揚起，略長的兩鬢也被吹開，微微垂下的眼瞼將眼底的情緒掩蓋，他緊緊盯着面前的少年。

“你不可能是沢田綱吉。”忽然就被否定名字的棕發少年:“……？？？”

…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沢田綱吉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好，他尷尬的笑了笑，對方就站在自家門口，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繞過對方進去。

沉默了好一會，芥川龍之介忽然邁開步子上前。

速度很快，幾乎一眨眼就走到了少年勉強，然後在經過的一瞬間，忽然一腳將少年絆倒，毫無防備的沢田綱吉嗚啊一聲，摔習慣的他下意識揮舞了一下手，想要抓住什麼穩住，卻被緊隨而來的一拳打中了腹部，整個人悶哼一聲跌落到地上。

芥川龍之介臉越來越難看。

“痛痛痛……嘶，等一下，那個，為為為為什麼啊！？”芥川沉着臉再度往沢田綱吉走去，那個少年頓時像只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睜圓了眼睛，滿臉茫。儘管動作漏百出，但比起糟糕的身體反應，沢田綱吉的潛意識似乎更快一步察覺到了危機，格偏向懦弱的少年臉上浮現出了驚恐的神，他慌忙的爬起來想要逃跑，然後就被青年抓住了手，一個巧力扭了關節。

“嗚啊啊啊，救、救命啊——”尚未成長起來的少年無助的呼救戛然而止。

對沢田綱吉一系列反應徹底失望，情緒徹底爆發的芥川龍之介掐住少年的脖子，將人整個拎了起來。

“閉嘴！！”他神情扭曲，黝黑的眼眸被難以置信的憤怒情緒充滿，聲線壓抑到了極點:“太弱了，本就沒有任何警惕，遇到危機的反應也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