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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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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生那天,我認識了奧立維,只是當時我並不知道,我的生命會和他緊緊聯繫在一起。”***但是奧立維沒有再找到機會,僕從走過來通知寶拉,她回神廟的時間到了。

寶拉站起身來,奧立維不得不鬆開寶拉的手,看看她一個人走向大廳門口,甚至沒有向他和海恩告別。

那長及部的銀頭髮以及月白的及地長袍,都不能掩飾她瘦小的身體。

看着寶拉的身影充滿落寞,奧立維的心裏,有酸酸的暗湧動。

寶拉一個人走到門口,保羅已經站在門口等着送她了。

姐弟二人簡單地擁抱告別之後,寶拉轉過身來,水藍的眼睛慢慢掃過大廳裏依然在歡笑玩鬧的男孩子們。

很多人沒有注意到寶拉的離去,而海恩和奧立維兄弟一直目送着她走向門口。

寶拉對海恩和奧立維站着的方向微微點點頭,似乎是告別的表示,隨即轉身走出門去。

大門口有一輛馬車,正在等待看將寶拉送回神廟。

有什麼力量促使奧立維不顧一切地跑向門口,跑向要將寶拉帶走的馬車:“等一等!寶拉!”寶拉提起長袍的下襬正要登上馬車,卻被匆匆跑來的奧立維拉住了手臂。

銀髮的女孩轉過身來看着他,臉上依然是一派淡然,奧立維的驚人舉動震驚了其他人,卻似乎不能讓女孩到絲毫的驚奇。

“殿下。”寶拉靜靜地開口,聲音一如平時“什麼事情?”

“我…我…”奧立維拚命嚥下唾沫,艱難地開口“…我可以去神廟看你嗎?這樣你就可以經常看到我的眼睛了…我是説,如果你喜歡的話…”奧立維的喉頭彷佛有一團棉花,他幾乎不知道自己説了什麼。

寶拉的眼睛閃過一道細小的光芒:“當然可以,殿下。”奧立維心頭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他長長地唬了一口氣,全身幾乎都癱軟了。

而因為不知道弟弟出了甚麼事情,跟在奧立維身後跑到門口的海恩,此刻也氣吁吁地跑了過來,聽見了寶拉的話,忍不住嘴問道:“寶拉,我也可以去找你玩嗎?”

“可以。”依然是寶拉平靜無波的聲音。

***荷派特蒂,在那勒坦爾語中是“最神聖的”的意思。

荷派特蒂神廟是那勒坦爾國內最大的神廟,也是那勒坦爾王室祭祀瑟諾大神和其他所有神靈以及歷代王室祖先的神廟。

下午三個小時的醫療課程終於結束了,寶拉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在那勒坦爾,司祭除了要通曉所有神學方面的教義知識之外,對於天文、地理、詩歌、歷史、醫療等也都要學習。

通常,那勒坦爾的女司祭除了擔任祭祀、祈禱、占卜、乞求預言等責任之外,還要對氣候、天象和地理進行觀測、記錄和考察,而那勒坦爾國的歷史,則全部是由荷派特蒂神廟的司祭們記錄的。

所以要想成為一個司祭,需要學習的課程相當繁重,而且一般要經過十年左右艱苦的學習,才能成為正式的司祭,在神廟裏擔任不同的職務。

寶拉目送教師司祭離開了房間,才慢慢地站起身,活動一下已經坐得幾乎麻木的‮腿雙‬。

寶拉的房間位於神廟後面的側殿,一條長廊上的多個房間中,每一間都住着一名學生司祭。因為父親是當朝的宰相,所以寶拉是所有學生司祭中身分最尊貴的一個,她的房間在長廊的一頭,也是最大的房間之一。

從一生下來就被送到菏派特蒂神廟,由司祭撫養長大的寶拉,四歲開始接受司祭教育,六年間,她已經成為神廟現有的學生當中最優秀的一個。

雖然每個月父母和弟弟都會親自或者派遣管家來看望她,但是,對於從小遠離父母身邊的寶拉而言,家,依然是一個遙遠而渴求的名詞。

環視自己的房間,雖然被父母送來的器皿物事裝飾得富麗堂皇,但是偌大的房間裏,只有寶拉一個人居住,多少顯得有些孤獨。

而這種孤獨,是寶拉每次從家中回到神廟,受得格外深切的。

晚餐後還有兩個小時的詩歌課,寶拉在書桌上找出書本準備預習一下,不經意地,看見了窗外的玫瑰枝條上,已經冒出天的芽,小巧的白玫瑰花苞彷佛是一顆顆珍珠,在窗下的灌木上跳動看。

玫瑰是那勒坦爾的國花,一年四季,幾乎在全國的每一寸士地上,都盛開着不同季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