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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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講究禮節的慈父笑臉，但明顯筋的嘴角一切變得不那麼自然:“哦，這倒是第一次聽説有這種事。不介意我現在就驗證一下真偽？”

“親愛的傑克，你可不適合做那麼殘忍的事情。還有別忘了，你需要我幫你實現願望呢。試想一下，當你擁有了一雙腿去陸地快活的時候，誰會在家幫你帶那可愛的小魚苗呢。”用不着你好心，莫里森嘟嘟噥噥了一會兒又説道:“難道你要幫我照顧哈娜？什麼時候有那麼善良了。”

“我當然要好好照顧我的飯票。”死神有些耐人尋味地拉長了音調，“當然，照顧的費用一併歸在你的賬上。”

“混球章魚。”

“謝謝讚美，老魚骨頭。”死神還擊得不動聲。

巫師將人魚領進自己用巨型海螺構建的房間——與人魚喜愛開闊水域的習不同，死神還是無法逃離其種羣特，任何狹小適合躲藏的容器，都是章魚最喜歡的地方——螺殼的開口由大到小，內部光滑乾淨，呈現出長年磨擦之後才有會有的黃細膩表面，上面鑿出不少深淺不一的凹槽，每一個凹槽內都鑲嵌了一枚灰的石頭，當死神的身體觸碰到那些石塊，朦朧的光暈就從其內部緩緩透出來。

人魚跟在章魚後面，轉過只能容納一魚進出的狹小通路後，便到達了海螺內部。除了穹頂上鑲嵌着會發光的石頭外，沒有任何裝飾品，厚厚的細沙與小圓石平鋪在底部，堆了有三分之一那麼厚，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許多規則開鑿的圓孔，温暖的海水從孔中滲出入海螺內部——大概這個孔就是將周圍海底火山的熱水引而入的裝置。

這裏的空間相較於通路來説的確大了不少，但是想容納兩個大傢伙還是有點費勁:死神觸腕本無法平鋪展開，章魚的背脊貼着殼壁，兩觸腕沿着內壁弧度盤成一個疊的觸鬚圈，剩下的則練地埋進沙地之下。莫里森的尾巴同樣無法伸直，只能彎曲着，有些彆扭地將自己進章魚觸鬚留出來的一小片空間裏。

“和我説説那個人類。”

“偉大的章魚巫師什麼時候對人類的事興趣了？”死神並沒有搭理會人魚的嘲，他只是安靜地等待着莫里森的回覆。

眼看要是自己不回答，章魚就準備做一輩子沉默雕像，莫里森開口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個無意中救的朋友而已。”硬要莫里森來形容萊耶斯的話，人類像山頂冰岩上融化的雪水。他到過許多自己不瞭解的地方，可能蜿蜒於鮮綠的林地和成的果園，或者城市中用石板鋪就的水渠，但是最終卻最終湧入浩瀚海洋的懷中。

“雖然他是個人類，但是很隨和，在他身邊很放鬆。”人魚眯起眼睛，發出了極其親切又柔軟的聲音，臉上也帶着温柔的神情，“相見恨晚嗎？總覺得似乎與這人認識很久了。”

“看來你對他的評價還不錯。”

“因為他是個好人，況且他曾經還帶領船隊驅逐過海域上的海盜。”

“哦？你親眼見過？”

“見過……算是見過。”

“所以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消滅海盜的‘好心人’，憑着人類甜言語幾句，還有不知道哪裏來的既視，你就像個剛進入配期的衝動小鬼一樣準備為了他去陸地上了？”

“那麼久相處下來的覺不是假的。我自己有判斷力，不需要你心……哎？”説話間人魚覺自己的舌頭髮澀，同時尾巴尖上泛起的酥麻襲擊了他。莫里森有些費力地提起手，蒼白的手心裏飄過一縷縷黑絲般的暈染。

章魚黑觸腕尖從細軟的沙地裏冒出來，莫里森不適時宜地想起那些隨波搖曳的花園鰻，但是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聯想幼稚得可笑。那些觸腕才不是膽小害羞的無害生物，若要給他們定義的話，永遠只可能是身居高位的捕食者。人魚靠在螺殼的內壁上，他厭惡章魚神經麻痹毒素引起的酥麻，卻又無可奈何。可能每次死神想從許願者身上取走些什麼，他都會事先將來者給得暈乎乎而失去對疼痛的知力——不過這裏若是作為換取報酬的地方，未免有些太過乾淨與舒適了。

“你走之後我一直在思考，得問你要些什麼作為報酬，要知道，來我這裏許願的人魚比你預想中要多。我是否該像其他許願者一樣處理你的問題？用一條手臂、半截尾巴、或者是整片背鰭來換一個去陸地願望？這些東西很的確方便切取又有一定的易價值，但是就像之前説的，我不會因為眼前的小利，而放棄長遠的收益。”死神的觸腕擠進殼壁與人魚背部之間，腕底盤輕撫過人魚滑膩的皮膚，他停頓了幾秒，很快，兩條腕足靈活地將人魚的雙臂反剪於身後，一條毫不客氣地纏在人魚腹部的位置。盤開始下壓，直至牢牢地變成幾條黑鎖鏈掛在人魚的身上。死神覺到對方的肩胛在動，他能想象那雙肩之間的皮膚皺起幾道不規則的縱向溝壑。於是他稍稍收起力道，又有兩條空閒的腕足尖端輕輕地撫摸着人魚皮膚與下腹鱗片相接處，他曾從那個部位取走過不少圓圓的藍鱗片，不過經過時間的推移，半圓形的新生鱗片又從發白的皮膚下鑽出來，一層層堆疊着，摸起來柔軟極了。腕足沿着人魚肚臍的中心線下滑，直至某處淺淺的凹陷處，前端靈活的盤住陰影下的鱗片，兩條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