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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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但也沒什麼特別大的異樣。
若硬説有什麼不同,那便是他那雙本就幽黑的眸子似乎更深了,讓人一眼望進去望不到底。
“弟子見過師尊。”君長夜緩緩走上前來,深深地,慢慢地行了一禮。
月清塵沒有免他的禮,面一冷道:“你可知錯了?”君長夜繼續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低聲道:“弟子知錯了。”
“錯在何處?”
“弟子不該不自量力,不跟師尊説一聲就私自下山,更不該帶着旁人一起犯險,害人害己。”君長夜面愈發蒼白,“還不該魯莽行事,僅憑一時救人心切就掉進別人的圈套裏。”其實最不該的,是任憑情緒左右自己的行動。
最後這句他不敢説出來,只是自己在心裏反思了一下,可是越反思越到心亂如麻,不知該從何理起。他知道自己不喜歡看到師尊對別人好是不對的,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喜歡。
或許只是因為,他是這世上第一個對自己那麼好的人吧,因為太珍惜了,所以才不願意跟別人分享。
大概只是這樣,而已吧。
月清塵看君長夜認錯態度誠懇,小臉又白得不像話,微微嘆了一口氣,便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扶起來。
這一下距離更近了些,他身上那似有似無的清冷梅香很快在君長夜的鼻尖縈繞不休,若即若離的,倒不像月清塵平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覺。
一下一下,撓在君長夜心裏。
“下次不許這樣了,聽見沒有?”那人的聲音自君長夜頭頂極近處淡淡響起,接着,他到一隻温涼的手極温柔地摸了摸他的發頂,又自他天靈處輸了一股靈力進去,似是在仔細探查他體內傷勢。
“聽見了。”君長夜恍惚聽見自己這樣答道,此刻心跳快得不可思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見到的那一幕來。.當時在屋內,他最終還是經不住好奇偷偷睜了睜眼,卻正好看到曾經在帝都花間酒見過的那個紅衣女子在輕柔地親吻着榻上男子的嘴,而有織的靈息在他們齒相接間傳遞。
他當時自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便急忙閉上了眼睛,但那一幕還是不知怎的,牢牢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此時此刻,受着自己愈發劇烈的心跳和頭頂那隻温柔的手,君長夜只覺頭腦一片發昏,有些不該出現的念頭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如果師尊,也能……也能像……
不,不,我這是在想什麼!
運轉一週後,月清塵收回手去,眉頭微微蹙起,衝寧遠湄道:“鬼族手段陰,你可有仔細查探過這些回來的弟子身上有無中過什麼術?”聽了這話,君長夜登時一個靈清醒過來,待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了什麼,臉上頓時燒得厲害,可是因為面本就蒼白的緣故看上去只是添了些血,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有,我在他們身上都發現了寄魂蠱蟲,不過已經清理掉了,其餘的就沒有什麼了。只是有些鬼族手段是以心為媒介,單這樣查探難以探出,需要仔細觀察一段時,好在他們四個除了小忘樂都是昆梧弟子,方便隨時照看。對了,雖然我沒有見過那鬼族的元兇,但聽説,似乎是個小姑娘?”
“是,”月清塵點點頭,“不過她從始至終只用過笛子,因此不確定起瀾是否在她身上。”
“無論怎麼樣,既然元兇已經抓到,剩下的就都是他們卧禪寺自己內部的事情了,我們呢,就可以準備啓程回昆梧了。”寧遠湄微微一笑道:“對了師兄,我方才見了季棣棠,他説不追究梅子林的事了,就送給我們了。”
“真是你乾的?”月清塵瞥她一眼,略顯無奈道:“我還以為是他冤枉你。”寧遠湄自知理虧,忙賠罪道:“其實我是想着,只有絕塵峯那種地方才最適合梅花,要是放他那,豈不糟蹋東西了?”月清塵淡淡一笑,看着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衝君長夜和洛青鸞道:“走了。”説着,便一同回到了寺內居所,這樣又待了幾,終於是確定再沒有什麼需要幫忙之處,幾人便依舊照着來時那般一併打道回府了。
只是多了兩個大尾巴。
晚晴因為那晚推蕭紫垣在厲鬼面前當了擋箭牌,良心上一直很過意不去,又想和將來的皇帝多説幾句話,因此,自聽説了蕭紫垣成了絕塵峯弟子之後,便説什麼也要跟月清塵上絕塵峯去見見這小子,而懷遠雖然還要回茅山覆命,但實在拗不過這個任的師叔,便隨他一道去了。
待回到了絕塵峯,恰好是傍晚,一落地就有一羣小梅子呼啦啦全圍了上來,再往裏走,是靈犀委屈巴巴的一張臉。
“聖君,”他哭喪着臉叫了一聲,然後憤憤向後一指,“隔壁那傢伙天天來騷擾我們!他現在還在雪梅林那邊呢!”月清塵聞言衝君長夜和洛青鸞吩咐了句,讓自己回去練劍温習,明教新的招式,然後便隨着靈犀一併去了雪梅林。
而晚晴和懷遠因為是第一次來,都表示想好好轉轉四周,但沒轉一會兒就被山上的小梅子們好奇地圍住,一時間跟它們大眼瞪起小眼來。
待月清塵到了雪梅林,雲琊果然還在那裏,他今天難得地穿了一身雪白的衫子,懷裏抱了一罈酒,壇口半開着,有濃郁酒香自壇內飄散而出。
雲琊彼時正看着梅枝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