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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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以前傻的時候養着也就養着了,茅山宗多一張嘴吃飯也不會垮了,可他竟然不知收斂,對身邊人動輒又打又罵,相當不着調,還傲氣得很,有得了信上門請他為自家後輩算氣運的,若是他看不上眼,竟然理都不理,直接把上門的人拒之門外,還張狂道只算尊貴之人的命格,小人物一概不算,這一下可得罪了不少人,我看玉虛宗主恐怕也為難得很,若我是宗主,早把他趕下山去自生自滅了,哪還留在山上好生養着。”説話間轉眼已到大殿,無數珈藍燭火即便在白天亦於殿內長燃不滅,光影重重間,將殿外大好天光都照出了幾分五藴皆空渡苦救難的深靜幽遠來。
殿內有人念:“當觀五藴自皆空,何名五藴自空耶,所謂即是空空即是,無異於空空無異於,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此一切法如是空相,無所生無所滅無垢染,無清淨無增長無損減……”入殿門正對外者,端坐有三世佛木胎泥塑,塑像下有一着深紅袈裟之人,正背對正門向佛像虔誠而坐,方才從門外聽到的經聲,想必出自此人之口。
月清塵停在大殿門口,等候般若進去通傳,無所事事間又向殿內瞥了幾眼,發現其中原來不止一人。
就在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在殿內突兀響起,打破了原本深靜幽遠的悲憫氛圍:“大師,我平時這人可能是跟我佛犯衝,最聽不得人唸經,如今您這心經念得我頭暈眼花直想睡覺,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可就先撤了,回去養一下蓄一下鋭,省得到了晚上給您添亂。”説完,還打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哈欠,以表示自己確實是困了。
“老衲考慮不周,”殿內敲木魚的聲音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響了起來,“施主請自便。”
“多謝大師體恤。”那聲音繼續懶洋洋道,“懷遠,我看你也困了,跟師叔一道走吧。”
“我沒事,”另一道聽起來年輕沉穩得多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似乎壓抑着什麼情緒在裏面,“你走吧,我留下來聽大師吩咐。”
“隨你的便吧,”懶洋洋的那人無所謂道,“我走了,別太想我。”第42章起瀾壎(上)説話間,他人已晃至門口,“吱呀”一下拉開殿前因年歲久遠多少有些老舊的木門,先是伸了個懶舒展一下筋骨,又捏着鼻子小聲抱怨了一句:“可算出來了,這老和尚真夠人受的。”他邊伸展筋骨邊走路沒個正形兒地蹦噠着下了台階,猛一抬頭與立在門口的月清塵打了個照面,他先是眯了眯眼,緊接着將人從頭到尾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遍,打量完卻是一語未發,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因為帶了面具的緣故,月清塵也不怕他看出什麼,只是對那人方才的眼神有些在意,覺得莫名悉。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究竟悉在哪,般若那大嗓門就已從門口如炸雷般響了起來:“貴客,請進來吧!”月清塵依言邁進寶殿。
木門在身後閉合的瞬間,殿內光源只剩了佛前長燃的點點幽明燭火,昏暗之餘,恍若將殿內殿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世間紅塵萬物皆不能侵擾其中。
低低的誦經與木魚聲又在耳邊輕輕迴盪,伴着殿內空靈迴音,讓人只覺心神都被殿內幽涼聖潔滌盪一番,不自覺地放輕腳步,生怕驚擾了這一室清寧。
殿內除般若外還有四人,佛下靜坐的僧人,他身旁侍立的小僧,輕紗攏面的碧裙女子,以及一位着道家八卦服的半大少年。
見月清塵進來了,那少年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面一凝,肅然行了一禮,沉聲道:"茅山宗玉虛道師座下大弟子懷遠見過望舒聖君。"
"是望舒君?"背對殿門端坐的的老僧依舊神悲憫,緊閉雙眸,音調沒什麼起伏,卻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意,"老衲身子不便,無法起身相,還請聖君見諒。"
"憫生大師言重,"月清塵緩步停在他身後,行了一個晚輩禮,"清塵來晚了。"憫生搖搖頭,在一旁的小僧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來欠了欠身,帶些歉意道:"此番遭難,還要勞煩聖君跑一趟過來,老衲心裏真是過意不去啊。"
"既為同道,本當共勉,大師這般客氣,便是見外了,"月清塵蹙了蹙眉,"只是,不知此次……"
"咳咳咳。"憫生突然一陣劇烈咳嗽,本在一旁靜立的寧遠湄早有準備地上前替他施起針來,邊施邊輕聲勸解,似在為其疏導心結。
一套針法施畢,憫生臉好了一些,只是仍是神懨懨,一看便知仍是強自苦撐。
"依大師如今狀況,只宜靜養,不可勞心,不如且先回房好好休息,"寧遠湄擔憂地望了他一眼,柔聲道:"這裏有般若大師和我們呢。"説完,她又輕聲囑咐一旁小僧道:"煩勞小師父扶大師回房去,記得將我之前配的那味安神香燃於禪房東南方,三個時辰更換一次。"憫生苦笑一下,似是深知自身狀況,也不再客套,只是衝在場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又囑咐般若暫時照應這邊諸事,便步履蹣跚地離去了。
目送憫生離去,寧遠湄與月清塵眼神匯一瞬,輕聲道,"師兄,借一步説話。"
"忘樂小師父,不知方不方便告訴我們,最近這寺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去禪房的一路上,洛青鸞變着法地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