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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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瞧得見離淵?鳳官兒搖搖頭,説有一陣子沒看到他,再看到時,就是離淵和龍二公主在偏僻處拉扯。她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有好一陣子,凜安都沒有説話。他回想起那天,離淵説去附近林子裏打點野兔子吃,卻去了很久,久到凜安幾乎以為他不會再回來。那是離淵這段時間唯一一次出,所以凜安記得格外清楚,鳳官兒一説,他就對上了。
雨君和雷君身死的那兩個時間段,偏巧誰都不知道離淵去了哪,做了什麼。換句話説,在那兩段時間裏,他都有可能會去殺掉一個仙君。
凜安毫不懷疑,憑離淵的力量,他絕對辦得到。
猜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裏埋下,甚至不用真憑實據來澆灌,它就能自己長大。
如今事態緊急,離淵嫌疑頗重,又正在鑄刀,不能擾亂心神……
或許,不在此刻驚動他也好。
於是凜安最後看了刀冢旁全神貫注的年輕魔族一眼,便同意了鳳官兒的提議,隨她離開妖界,上了九重天。
孰料這一別,再相見時,竟已是兵戎相向。
凜安曾對離淵説,他這一生從沒有過後悔的事。可從此之後,這話就不能作數了。這一刻的剎那猶豫,最終抉擇,到後來,都成了凜安揮之不去的夢魘,至死方休。
他後悔,他對湯稷,對離淵,從來都沒有付過絕對信任。所以他們最後一個個離他而去,凜安都無法恨,不能怨。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己。
兩不相疑,談何容易。
凜安離開時,離淵其實隱隱有所察覺。可他明白凜安身為六界的神尊,六界有什麼大事都得管,捱到現在才出去,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説,離淵明白這把刀對凜安的重要,凜安離開不要緊,他得替凜安守好這爐火,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叫它熄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任憑離淵如何下定決心,這個例外,還是找上門來了。
凜安剛走沒多久,離淵就聽見有誰在外喊什麼,喊的卻不是他,而是“君上”,聲音那叫一個悽慘。離淵不理,卻也暗暗留意,一開始有三四個聲在喊,後來有兩個想硬闖,卻都被外水簾拍死在崖底了。
離淵搖搖頭,心道一聲不自量力,這地方可是凜安找的,豈容你們想闖就闖?卻聽外面先靜了一陣,隨後,為首那個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屬下等韜光養晦,沉潛萬年,只為有朝一,能陪君上東山再起!既然今見不到君上,為防東窗事發,連累君上,屬下等,便只能先隨君上而去了!”這幾句悲極哀極,可離淵怎麼聽,怎麼覺得不是滋味,彷彿這些話就是衝着他來的。於是,他抱着手臂走到口,同樣氣沉丹田,高聲喝問道:“喂,你咒誰死呢?”
“君上!”那金甲猛然仰頭,跟同伴對望一眼,大喜過望:“真的是君上!”
“誰是你們君上?”離淵眼睛一瞪,“把話説清楚了!”
“您啊,您是我們君上。君上,您不記得我們了?”兩個金甲面面相覷,“您就是御天君,湯稷上神啊!”離淵一怔。
御天君,好悉的稱謂。就好像……刻在腦海中一樣。
“君上,屬下等助您重回世間,實為不易,您可千萬不要再受了玉清君的矇騙!”下面那金甲聲淚俱下,“他騙您替他鑄這封神刀,就是為刀成之,用它再取一次您的命!”離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水簾。
他只記得,他在走之前,竟然還心心念念着那爐鑄刀的火。想着要怎麼處理,才能讓它能儘量撐到凜安回來,不要滅了。
可凜安是要去殺龍王,殺九赭的父王啊。
封神刀已經快成了,只需再過兩,可惜,他註定看不到它出爐的那一刻了。
離淵一出,那兩個金甲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將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所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離淵全都知道了。聽到最後,離淵甚至都快信了他是湯稷,以至於很想當面問上凜安一句,既然恨透了他,為何還騙他騙得這麼辛苦,這很好玩嗎?
離淵不是三歲小娃娃,知道不能信來路不明的人,語焉不詳的話。可面前這兩個金甲,的確是三千金甲中資歷比較老的。説跟着湯稷打過天下,也不是全無可能。再者,他們連他的生辰和一些兒時舊事都知道,若專為騙他而來,這功課未免做得也太足了,圖什麼呢?
動搖離淵的最後一稻草,是凜安離開前,連去做什麼都沒跟他説。凜安明知九赭是他什麼人,卻連仙帝強搶芳洲,龍王攻上九重天這麼大的事,都不肯跟他透分毫。
玉清君心裏究竟怎麼想的,由此,可見一斑了。
離淵走得火急火燎,想去白玉京幫龍王的忙,可走到一半,卻又折往瀛洲,想着該先回龍宮去給九赭報個信。
左右龍王將龍族能打的都帶去了,他即便去了,在對手是凜安的情況下,也幫不上多大忙。當務之急,還是得把九赭叫回來穩住了,別自亂了陣腳。
離淵只希望龍王能拖得久一些,拖到九赭回來。然而,他懷揣希望剛走到東海,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天下久旱無雨,連東海都縮了一半。搖雨鈴依舊不知所蹤,這時節,能讓老天下雨的,唯有龍珠了。
龍珠一向被龍王護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