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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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他並未下毒,是你貪吃,先前吃錯東西,壞了肚子。若我沒看錯,他方才是給你服了一記火靈丹,將那毒木之力化去了。世間至純的火靈丹難尋,若調息得當,還能助長你的鳳火。回去好好煉化吧。”
“什麼?”鳳官兒瞠目結舌,“難道我還該謝他不成?”見凜安將綢柬放到一邊,不再理她,鳳官兒有點心急,又道:“尊上,你真的要去赴約嗎?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你既吃了人家的禮,我總得回禮才是。”凜安又從小山堆中拿起一本奏章,上下掃過幾眼,忽然問:“你覺得昭崖如何?”
“很好啊。這是打算給昭崖做的?”鳳官兒十分體貼,“尊上這麼忙,何苦自己勞心勞力,不如告訴我,我去跟他説。”
“是太子遙華下界鎮妖一事。”凜安擱下筆,“狐王已被斬殺,只需再遣仙官去凡界和地府複核一遍,確定狐王身死,功德簿一筆勾銷,就能徹底了結,封入卷庫中。此事不難,正適合練手,你讓昭崖準備一下,去辦吧。”
“是。”鳳官兒歡天喜地,立刻跑掉了。
離淵下了九重天后,頭一件事,自然是興沖沖地去瀛洲尋九赭。誰知到了龍宮,守門的蝦兵蟹將卻不放行,説九殿下給龍王關了閉,誰都不讓見,還特別指明,一定不能讓離淵見。
離淵暗道這小蝦兵真是實誠,當着自己的面就説龍王不喜歡他跟九赭來往,也不怕得罪了自己。
龍王素來覺得是他帶壞了九赭,離淵早就知道,於是也不往心裏去。只拍拍蝦兵的肩膀,跟對方隨口稱兄道弟了幾句,便道那我改再來,只請兄弟先幫我將這壺酒捎給九赭,下次來再請你拼酒,定要一醉方休。
即便不進去看,離淵也知道九赭現在必然不好過,他身不能至,只能從月老處順來的一瓶桃花釀送給九赭,聊以安。
離淵早看出九赭心中有意,便也不急去問他,當務之急,是先去探探芳洲的口風。若能帶了心上人去安九赭,絕對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離開瀛洲,下了東海,走在去鮫族的路上,離淵發熱的頭腦給幽涼海水一浸,頓時冷下來許多。他不由暗自發笑,心道我自己的好事還八字沒一撇,倒先給你們當起紅娘來了,將來若有了小孩兒,一定得給我這個義父來起名,才不枉我往來忙活一場。
一隻腳踏進鮫族地界,離淵隨便找了個鮫人打聽鮫君的居所在哪,剛到半路上,忽然聞得一陣空靈縹緲的歌聲:“今夕何夕兮,搴舟中。
今何兮,得與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離淵尋聲而去,撥開重重珊瑚羣和水藻叢,見歌聲盡頭,芳洲正坐在一塊大海巖上,背影寥落,甩了魚尾在海巖上來回搖擺,邊搖邊唱着歌。一曲既畢,她又唱了一遍,完了又是一遍,硬是將一曲不長的越人歌唱得九曲迴腸,百轉千回。
“唱得這麼揪心,是不是在想我啊?”芳洲被這突如其來的人聲嚇了一跳,忙從海巖上跳下來,驚訝道:“黎公子?你怎麼來了?”離淵故意不答,重複道:“你先説,是不是在想我?”
“公子説笑了。”芳洲知他慣愛打趣,便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公子幫了芳洲,芳洲該謝公子。可想公子,卻萬萬談不上。”
“既不是在想我,定是在想別人了。”離淵上前幾步,在海巖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來,懶洋洋問:“在想誰啊?”
“唱首歌而已,就非得想誰嗎?”芳洲輕聲道,“我鮫人族個個嗜樂如命,難道都是心萌動?”
“哎,我可沒説你心萌動,是你自己説的。”離淵立刻抓住破綻,“但凡有耳朵,都聽得出你有心事。否則唱什麼不好,偏唱這首。心悦君兮君不知,你若不告訴他,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們也永遠都沒可能。”
“本來就沒可能,還想它做什麼?”
“你若不試試,怎麼知道沒可能?”
“公子也知道這首歌。”芳洲漲紅了臉,“他是金貴之身,我是蚍蜉之卑,差距宛如雲泥。真龍翱翔九天,不會看見匍匐在地的蚍蜉。而蚍蜉朝生暮死,縱然拿一生都來做夢,也比不過真龍打個盹的工夫。與其活在夢裏,我寧願終生無夢。”
“可真龍看見了蚍蜉,愛上了蚍蜉,願意將自己的同齊天地的壽命分給蚍蜉一半,這樣,他們就能永結為好。”
“不可能的,”芳洲拼命搖頭,固執重複道:“不可能的。龍的眼中,怎麼看得到蚍蜉呢?”
“龍王給他定了一門親事,是與九重天的容嫣帝姬,不就要去白玉京提親了。”離淵跳下來,視着她,“你聽了這個,心裏什麼覺?”
“很好啊。”芳洲苦澀道,“龍與鳳,才正是門當户對。”
“可九赭不願意。”離淵憤怒道,“九赭説,他已有了心上人,就是那個小啞巴,此生非她不娶。見他竟敢頂撞,龍王怒極,要打死他,連了好幾百鞭,將九赭丟到海深處關起來,不讓上藥,也不讓探視,至今生死未卜。你既然對他無情,那我這就去告訴他,讓他徹底斷了念頭,聽話去娶那帝姬便是。”芳洲頓時慌了神,淚水化作鮫珠落了一地。眼看男子真的要走,她一把抓住離淵的手,哀求道:“黎公子,我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