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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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更仔細地打量着芳洲姣美的面容,着了魔般,不肯放過其上的每一寸,眸中是壓抑不住的驚豔,喜悦,甚至有幾分頗為隱秘的依戀。
依戀?
“胡説。”容嫣喃喃道,“別怕,跟我走,跟我去九重天。我會保護你,我父君也會保護你的,誰也別想欺負你。”聽她這樣説,芳洲覺得驚訝極了,自己與這位帝姬非親非故,她為什麼要幫自己?不過,若她真的願意幫自己,那便再好不過,就不用像預先與黎公子和九公子商量好的那樣,佯裝同病相憐,來騙取對方同情了。
若非不得已,芳洲決不願欺騙他人,可短短几天之內,卻已經為水族的事騙了兩回,內心着實彷徨不安。可九公子説的對,即便這次將族人救走,天庭還會再捉,若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深海恐怕永無寧。
為了做成此事,她甘願冒一切艱險。
“不,殿下,你不明白。”芳洲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試着相信仙族不全是壞的。她抬起臉,出光潔額下一雙明眸,在幽暗屋內熠熠生輝,像倒影在幽深海面上的繁星,“殿下,不只是我自己,我們水族闔族都在受苦。若我們能從這裏逃走,能否請殿下幫我向帝君説情,請他下令,不要再捕捉我深海水族了?芳洲願以鮫君之女的名義起誓,若殿下肯幫我,我什麼都願意為殿下做。”
“我可以幫你。”容嫣笑起來,笑顏明豔若三暖陽,“先過來幫我割斷捆仙索,拿那金簪割。”芳洲依言靠過去,撿起金簪,站到容嫣被綁縛的木椅背後。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原來那金簪異常別緻,頂端打開是一把羽扇,合上,卻是一把小小的羽匕。捆仙索在其寒光之下,竟易斷如一灘爛泥。
容嫣鬆鬆手腕,從芳洲手中取過金簪,幾下割斷腳腕上的捆仙索,扔到一邊,恨恨道:“可惜我仙力尚未恢復,否則就憑那兩個笨賊,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她這話説得理直氣壯,全然忘了,先前那蒙面男子抓她就像抓小雞一樣,她本毫無還手之力。
那傢伙究竟是誰?赤手空拳便撂倒了十數個全副武裝的天兵,他為何會如此厲害?
“我們從窗户走。”芳洲篤定道,“趁天還沒徹底放亮,他們守衞最為鬆懈。這石屋似四面全是水,離岸有些遠,帝姬若怕濕衣裙,我可以載你走。”説着,她便化成原形來,巨大的深藍魚尾在半空中一搖一晃,似是無聲的邀請。
“你是鮫人?”容嫣顯然剛剛沒有仔細聽芳洲説“以鮫君之女起誓”的話,或者左耳聽右耳出,如今才反應過來,隨即道:“剛剛你還篤定説我們逃不出去,怎麼,現在不怕了?”
“方才只有我自己,自然怕。”芳洲微微一笑,“如今有帝姬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這笑容明晃晃的,幾乎要將容嫣的眼睛晃花了。她心口又是一窒,在覆上鮫人曼妙後背的同時,忽然在芳洲耳邊低聲問:“你會跳舞嗎?若能照我所説,在蓬萊壽宴中舞上一曲,我父君定會很歡喜,屆時,無論你想做什麼,皆會事半功倍。”在容嫣看不見的地方,芳洲輕輕垂下眼簾,眼睫忽閃幾下,漸漸掛上兩顆晶瑩剔透的小小珠子。她眨眨眼,鮫珠便忽然墜下,骨碌碌滾落在地,滾上一層塵埃。
她是鮫人,雖然依靠藥物,可以暫時將魚尾分化成人族雙腿,但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般刺痛不已。可如今這般局勢,便是讓她真的去走刀山火海,她也不得不去。遑論只是跳舞而已?
“會。什麼都會。”
“好,好極了。”
“撲通”,是輕微的入水聲音,石屋內很快恢復寂靜。等天邊泛起魚肚白,九赭再推門進來時,裏面已經空蕩蕩的,再無佳人,唯有一扇原本鎖死的空窗在海風撞擊下猛烈來回,昭示了,她們就是從這裏離開的。
陽光照進來,九赭被地上一物閃了眼睛。他走過去,將那東西俯身拾起來,緊緊捏在手中。可還沒捏熱,便被緊隨而來的離淵一把奪過,瞧了瞧,又給他拋回來一顆:“諾,兩顆,你一顆,我一顆,也算你我不為這事白心一場。”見九赭神似有怔忪落寞,離淵便開解道:“左右你也不是她的誰,她聽不聽我們的,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九赭盯着那顆珠子,翻來覆去地看,忽然道:“她不願,卻無可奈何。”離淵將珠子拋了拋,隨後揚手投出,將之從窗户扔回大海中。伴隨着明珠入海波濤生,他清嘯一聲,大笑道:“這才暢快!生為無可奈何人,自然為無可奈何事。這世上的無奈多了去了,你若要一一憐惜,憐惜得過來嗎?”九赭搖搖頭,看了又看,還是沒捨得扔,只將鮫珠仔細收好,揣入懷中,扭頭問他:“為何我做不到像你那樣灑?”
“因為我是魔,而你,是隻長蟲。”離淵勾住他肩,待九赭要來揍他時,卻忽然收了嬉笑之,嚴肅道:“今正午壽宴便要開鑼。我想,既然他們還會來捉,那我就在這守株待兔,看誰來捉,便一併拿了歸案去。你且先去蓬萊,不要打草驚蛇。”第253章玉皇誕玉皇重賜瑤池宴,瓊筵第二十四。萬象澄秋,羣裾曳玉,清澈冰壺人世。
正月初九,仙帝壽誕,宜普天同慶,九天上下齊為賀。
正午將至,蓬萊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