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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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讓那小丫頭知道這個情是承了誰的,這樣一來,她以後就得在蘅蕪面前多替本王美言幾句。”
“你的情她是承了,那我的呢?”黑衣男子道,“你也知道,我從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好人,若難得做上一兩件好事,總是想要回報的。”冷北梟不解:“你要她一個小丫頭的恩情有什麼用?”
“我並非是要洛青鸞承情,”黑衣魔尊淡聲道,“我是要那風家家主風滿樓,承我一個恩情。我有件事需要託付給他,而此事命攸關,非得要大恩,才能讓他摒棄過往仇怨,全心全意給我賣命。所以,妖王,別跟我搶。等此間事了,隨你要怎麼樣對洛青鸞好,都與我無關。”冷北梟想了想,雖仍舊不明所以,卻覺得要洛青鸞替自己美言之事,到底比不得君長夜那件命攸關的要事,於是便聲氣道:“行吧,暫且依你,那本王去了。對了,本王什麼時候可以現身?本王還帶了東西,要送給那小丫頭呢。”
“待景離死後,我引風滿樓離開時。”
“好。”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只聞輕微一聲嘭響,眼前白煙散去後,卻見那萬妖之王已然化成了一隻極小的雀鳥。雀鳥雖小,動作卻靈活異常,只略微振了振翅子,便一個俯衝,往他先前所指的方向飛去了。
留在原地那黑衣人面不改地抬起手來,在衣襟和下襬處隨便撕開了幾道布條,將外袍偽裝成打鬥過後凌亂的模樣,又了發頂,將頭頂那一片也得亂了些。隨即亦轉回身,往那方才已陷入寂靜,此刻卻再度人聲鼎沸處去了。
方才離魂台邊寂靜無聲,是因為人羣被魔頭那讓人肝膽俱裂的威力震懾而不敢出聲。而此刻人聲鼎沸,不僅是因為魔尊暫且在天邊消匿了蹤跡,更因為離魂台的兩邊,站了兩個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這兩個人,一個衣衫襤褸,髮辮散亂,單看裝扮,如同喪家之犬;一個雖傷痕累累,卻衣冠華貴,髮梢還繫了象徵着凝碧宮主位的凝碧珠。
可,剛剛正是那衣衫襤褸之人,趁魔尊離去的片刻空當間突然出現,救下了台下幾個險些被魔尊威壓震碎靈台的修士。當幾位掌門追問他是何人時,那人才將掩面的斗篷取下,出污發掩映下,那張與凝碧宮主景昭一模一樣的臉。
他説,他才是真正的凝碧宮主。
都説景昭是個情開朗的良善之人,可他近年來有些所做所為,卻與良善二字沾不上邊,早惹得很多人明裏暗裏很有些不滿。如今突然説其中另有隱情,怎能不惹人心生疑竇?
“諸位,在下才是凝碧宮主,景昭。”景昭凝視着對面神複雜的人,聲音逐字冰冷了下來,彷彿逐漸浸入了幽涼的深深古井,“多年前,有人企圖魚目混珠,趁在下不備,將在下囚於凝碧宮地之中。如今得貴人相助,在下好不容易逃出景離這惡魔之手,也到了,該讓這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刻。”第239章九連環(七)在通往凝碧宮正門的那條主路旁側,洛青鸞麻木地向前奔跑着。因為揹着一個人,她無法騰出手來擦眼淚,便只能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甚至越來越洶湧,逐漸在下頜處匯聚成一條溪,落入脖頸上掛的那方空空簫匣中。
因為剛剛被人發現,拼了命才從那些弟子手上逃出,洛青鸞唯恐再被人發現,所以不敢往明路上逃,只能淨撿那些樹木多便於掩藏身形的地方,順着正確的方向跑。可腳下一個不留神,卻被那些無處不在的青苔藤蔓絆倒,一個趔趄重重摔在地上,背上背的洛明嘉也滾落在地,整個人從斜坡上滾了下去,直到被斜坡下的一棵參天古榕擋住,才好歹止住了落勢。
洛青鸞撐着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朝着樹下的紫衣女子跑過去。待終於撲至近前,她沒忍住嗚咽了一聲,將女子抱入懷中,哭着道:“小姑姑,你沒事吧?青鸞跑不動了,嗚嗚嗚,你醒一醒,好不好?”剛才與凝碧宮弟子們的那場惡戰,已經耗盡了她所剩無幾的力氣。洛青鸞雖將那些人盡數斬於劍下,自己卻也沒討到多少便宜,不但受了傷,連水鳶劍,也與其中一人的武器糾纏在一起,怎麼都不出來了。洛青鸞怕再被人追上,又見一時半刻無可奈何,只能咬牙棄了劍,頭也不回地向着記憶中的凝碧宮正門方向奔逃而去。
可跑着跑着,洛青鸞卻覺得脖頸間有些異樣。她用力甩了甩頭,將原本掛在脖子上的東西從中甩落出來,卻發現呈現在眼前的,已經不再是原先那管竹簫了。
那是一方由竹片製成的小匣。匣子沒有蓋,其中空無一物,匣身上卻染了鮮血。
可洛青鸞記得清楚,那個地方先前並沒有沾血。染上的血看起來很新鮮,想來,就只能是自己在方才打鬥受傷時下的血。
莫非,鳳鳴簫染上自己的血,就會變成另外一樣東西嗎?
洛青鸞以往讀過的道典古籍中,倒也不是沒有關於這類制器方法的記載,只是向來被視為奇技巧,不被正道重視,登不得大雅之堂,所以洛青鸞從未學過,也不知道小叔叔竟然對此道頗有涉獵。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只能猜想,是不是在小叔叔將鳳鳴簫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將什麼東西放進這簫中,留給她。若她將來遇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