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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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中暫時拯救出來。
雖然之後與飛貞在一起的那些子,對顧惜沉來説,該是另一個噩夢。但她腦子糊塗,只滿心歡喜地以為是與自己心愛的男子雙宿雙飛,直到那晚晚晴闖入她的寢宮,説月郎有危險,要她去救,還説眼前這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子不是真正的月郎,讓她快點清醒過來。
顧惜沉本打定主意不信這道士神神道道的鬼話,可架不住晚晴多次遊説,終於同意跟他一起出宮去。她本想着,反正月郎不會離開自己,正好他也有事要出門,無法陪在自己身邊,那自己趁機出去一趟,徹底戳穿那臭道士的謊話,然後在月郎回來之前趕回來,應該也不會惹他生氣吧?
晚晴看準的逃跑時機,正是右使離宮時,那時防衞會相對鬆懈。於是,飛貞前腳剛走,顧惜沉後腳就跟着晚晴和南蓁逃出了魔宮。但出宮門時,她無意間瞥見有個白影在旁側一閃而過,直覺那應該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卻忽然又忘了他是誰,就自顧自跟了上去,全然不顧晚晴和南蓁在暗處拼命招呼,頃刻間便沒了影。
顧惜沉先前雖被紗曼華灌了藥,又在萬魔陣中受了重傷,但多虧飛貞替她細心調養,一身修為已經回來了十之七八,所以暗中追蹤不在話下。她一路從北境跟着飛貞到了瀟湘,到了凝碧宮就尋了個角落藏着,本只打算看看那白衣人想做些什麼,卻竟然在此地見到了許多悉的面孔。
有些人顧惜沉知道名字,比如景昭,有些只是面,卻忘了是誰。她這幾年忘記了許多事,可看那些人因為那白衣人的話義憤填膺,竟要燒死兩個女子,又驟然聽得有人提起望舒君的名號,還污衊他與魔族勾結,頓時再也藏不住,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怒斥景昭聽信魔頭胡言,冤枉無辜。
景離沒有馬上回答,目光在顧惜沉與飛貞之間玩味地來回遊移,似乎想透過他們在剛剛那一瞬間的表現,來判斷這二人的關係究竟如何。可飛貞卻沒給他判斷的機會,他心知顧惜沉此刻狀態不對,拖得越久,只會對己方不利,唯有速戰速決,才有可能護着惜沉全身而退。
“景宮主,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飛貞冷冷地開了口,“在下本無意手你的家事,此次特意前來,只為告知當年真相,讓諸位莫被內矇蔽。如今真相大白,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魔尊那邊還需周旋,在下這就告辭了。”説話的過程中,他看都沒看顧惜沉一眼,彷彿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可眼角的餘光卻不由自主地凝到那美麗女子身上,他知道顧惜沉是慣愛穿戴黑紗的,佯怒時,歡好時,眉頭都喜歡緊緊糾纏在一起,像大團纏繞的海藻,像水而出的海妖。
飛貞其實愛極了顧惜沉那雙勾魂眉眼,從當年在兩軍陣前見她的第一面開始,就再移不開眼。奈何此後飛貞一直奔波在外,以昆梧山一帶為主戰場,並無直接與浣花宮對戰的機會,又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便只將那時心動,當作是被浣花宮的秘術惑了心智。
可等他再回到魔宮時,卻愕然得知浣花宮已然淪陷,那位明豔又不可一世的宮主,亦淪為任人魚的階下囚。
後來君長夜吩咐他去收拾殘局,將那些從浣花宮擄來的女子處理掉。在顧惜沉從身後抱住他的那一瞬間,飛貞便知道,自己此生,註定是要淪陷在那雙眉眼鈎織出的陷阱中,逃不了。
即便自己素來喜歡潔淨,即便她已污穢不堪,他卻不在乎,只想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盡數捧到顧惜沉面前,來撫和平復她心中受過的創傷。
因為答應過前任魔尊,飛貞無法與主導此事的紗縵華為敵,所以他只能恨君長夜,恨得入骨,可內心深處陰暗的那面,卻又隱隱君長夜,因為若非君長夜,他就永遠也不可能與惜沉擁有這段情緣。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像是之前從未真正活過一樣。
這個夢,如今是要醒了嗎?
“右使且留步,惜沉,你也別急,有話慢慢説。”景離終於開了口,“本是説好的,右使助景某掃平內,景某許給右使在水一方的家主之位。可眼下……”他話才説到一半,白衣右使卻不想再聽,直接離了坐席,眼看就要騰空而去。
“想走?”顧惜沉狠狠剜了那道已騰至半空的身影一眼,“可沒有那麼容易!”語畢,她幾步躍上烈火遍佈的高台,闖入火海中已被燒到奄奄一息的洛青鸞身邊,一把了她間水靈鞭,左右用力劈甩幾下,迫得那火勢減小,又斬斷了捆住她手腳的繩索,厲聲道:“借來用用,用完還你!”眾人皆知,顧惜沉的本命法器是黃泉鈴,擅於叩人心門,可幾乎沒人知道,她還使得一手好鞭子。浣花宮破時,黃泉鈴被紗縵華收走,此後再不見蹤影,多半是被毀掉了,所以顧惜沉手頭上並沒有一件趁手兵器,只能搶別人的來用。
當然,她這個舉動,也正好救了洛青鸞一命。
因為在火中待了許久,洛青鸞用於護身的水靈氣已經消解大半,整個人虛弱不堪,此刻失了繩索綁縛固定,她腳下一軟,險些直接落進下方烈火中。但與此同時,雙手也得到解放,洛青鸞趕忙遠離身後被燒到灼熱的銅柱,捂住口鼻,轉身去解洛明嘉身上的繩子。
先前同在火裏,洛青鸞自顧不暇,本無辦法去注意洛明嘉的情況。此刻暫時離虎口,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