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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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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補充道:“是打這杆槍的人取的。我也不懂他怎麼想。不過我想,名字這種東西,其實不太重要,你若不喜歡,大可改一個。”雲琊蹙眉想了片刻,終是將目光移回槍身之上,滿不在乎道:“罷了,如你所説,也就是個名字而已。不過,琅軒閣主向來無利不起早,怎麼會平白無故送我這麼好的法器?説吧,要我幹什麼?”

“這麼説,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季棣棠略一挑眉,“不過,的確並非平白無故。我這有件喜事,你一定想知道。”

“喜事?”

“是喜事不錯。阿琊,你終於可以報仇了。”季棣棠微微一笑,“就在昨,有人告訴我,你那仇家幾年來不知收斂,終於遭到你們聖上厭棄,被一貶再貶,散盡家財也是無用,只能眼睜睜看着樹倒猢猻散,還被判放西域去服苦刑。落得這般狼狽,與你家當年何其相似?你晚間往西邊去,剛好可以痛打落水狗,用他的血,來磨磨你的槍。”語畢,他看向雲琊,想從對方臉上捕捉哪怕分毫的喜悦之情。他説這番話,自然有想哄他的少年高興的意思,可雲琊卻並沒有如季棣棠的意。他一反常態地沉默下來,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彷彿竭力壓抑什麼洶湧情緒,隨後喃喃道:“昨?怎會這麼巧?”

“其實此事早有苗頭,只是一直未曾告訴你,怕最終竹籃打水終成空,惹你空歡喜一場。是以待此事板上釘釘,才對你言明,”季棣棠問,“昨怎麼了?”雲琊眼神飄忽了一下,抿了抿,卻不説話。季棣棠就走向他,食指分別託着兩頰,捧起少年的臉,輕聲詢問道:“到底怎麼了?心肝兒,別吊着我了,快説與我聽聽。”雲琊仰頭與季棣棠對視,驟然聽到這句“心肝兒”,險些給口水嗆了喉嚨。他忽然模模糊糊想起些什麼畫面,似乎與面前人有關,卻一閃而過,很快散落在記憶深處,再尋不到了。雲琊心大,雖覺得有點奇怪,可實在想不起來,便就此作罷,不再勉強自己去想。

只是季棣棠這舉動,於他二人而言,實在是過分親密了。不過雲琊在琅軒閣的時候,曾見季棣棠與無數美婢妖童調笑,觀其孟程度,比如今實在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只彆扭了一下,就將這當成季棣棠獨特的問方式,勉強笑了一下,垂眸答道:“我恨當年懦弱無能的自己,我想在那個人最巔峯的時候擊敗他,殺了他,好像這樣……就能證明我當年沒有輸。”説到這,雲琊再説不下去,只得先努力壓下口間的劇烈起伏,然後閉上眼睛,這才苦笑道:“閣主,我這麼想,是不是很可笑?我在山上苦修了五年,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天。可如今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我卻並不像曾經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你知道嗎?我不是想殺他立威,我是想讓我娘閉上眼睛。可是……

”當年,雲琊親眼看着母親的臉被火舌噬,他被身側的家丁捂住眼睛,沒有親眼目睹那人的雙眸完全閉上。所以他一直覺得,那個女人在等他手刃仇人,否則那雙眼睛,就會在大火裏一直凝視着他。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走出那場火織而成的業障。為了早心頭重壓,他以繼夜,拼命修煉,拼命追查,可越查,他就越瞭解敵人的強大。在對真相絲剝繭的過程中,雲琊發現自己的仇人並不只是那一個人,從那個人再往上追溯,源頭深得他不敢想。

所以雲琊曾經一度深陷茫然之中,他想把那些人都殺了,可都殺了又有什麼用呢?父親不會活過來,母親也逃不過當年那場大火,説不定還會給昆梧山和師門惹來麻煩。

他越想越窄,如同鑽進了死衚衕,所以雲琊一拖再拖,遲遲沒有動手。他曾想過,若自己在折桂會上奪了魁首,就去取了那仇家的狗頭,以告祭父母在天之靈,然後就瀟灑地出師門,去跡天涯。可魁首花落別家,仇敵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沒人會因為他的死而怪罪自己,自己即便去殺了那人全家,也不會給昆梧山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

可這真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雲琊沒有再説下去,季棣棠捧着他臉的手也沒放下。這人似乎愛上了他臉頰的柔軟觸,開始不住地去,直到將雲琊整張臉都紅了,如同喝醉了酒。

雲琊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怒道:“喂,你!有完沒完?”季棣棠也不在意,只攤開手道:“我幫你報仇,你做我的劍,不是早就説定的嗎?莫非事到臨頭,雲公子要變卦不成?”雲琊頓時警惕起來:“要我幫你殺誰?”季棣棠正道:“魔尊,滄玦。”

“魔尊滄玦。”雲琊怔了怔,隨即眯起眼,咬着牙道:“季閣主,想讓我死就直説,沒必要這麼繞彎子。”

“又沒説讓你現在就去殺他,等你再練幾年也不遲。”季棣棠後退幾步,又恢復了先前的風模樣,笑嘻嘻道:“只是先記下,以後方便提醒你,你還欠着我一筆賬呢。來來來,雲公子,先敬你一杯,祝你此次西行一帆風順,凱旋而歸。”雲琊還沒琢磨過這話中的味來,季棣棠已經一甩手,將滿盛美酒的夜光杯朝他擲去。雲琊回身拿槍尖挑了,揚手取下,一飲而盡,隨後示以空杯,挑起劍眉:“謝了。”取下仇人頭顱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