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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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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起了出來。眼前疏影幢幢間,忽投下兩道陰影,玉虛定睛一看,只見葉知秋率先落至眼前,而君長夜緊隨其後,看向玉虛的眸中依然殺氣騰騰,好像那些話觸了他的痛處,他今非要殺玉虛憤不可。

痛處?滄玦麼?

與君長夜的距離如此之近,玉虛這才有機會端詳魔族如今這魔尊的容顏。他望着這魔年輕英俊的容顏,忽然想起什麼,身子微微一顫,這才想明白其中關竅。

“原來如此,你是滄玦之子,無怪乎替他如此辯駁。”茅山宗主口中淌血,拂塵委地,卻仍剛硬道:“可即便你不愛聽,貧道也要説。他誘騙琴聖尊,本就罪不可赦,即便死上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誘騙?”君長夜冷冷道,“老東西,莫非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視‘□□’二字如洪水猛獸嗎?”玉虛還辯上一辯,可來時的方向卻忽然傳來陣陣嘈雜。他下意識扭頭望去,只見另有一人自空中御劍而來,待行至荷塘,便連滾帶爬下了劍,直向為首的懷遠道長奔去,“稟,稟大師兄!”這小弟子連話都説不利索了,儼然嚇得不輕,“昨晚間,我等自武陵溪畔拾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小丫頭。當時人已經昏了,我們救了一晚,今早兒人才醒。據……據她所説,她與晚晴師叔,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公子,自去歲便被那殺千刀的魔尊捉去,困在萬古如斯宮許久。近好不容易逃出來,卻遭到魔族左使的追殺。晚晴師叔為護這丫頭順利逃,動用了茅山秘法,將那左使暫時阻隔於黑風崖旁。可,可師叔的水平,師兄你也清楚,那小丫頭請我們速去救他,還説,還説……”這小弟子上氣不接下氣,説話也吐吐,玉虛隔得老遠都恨不得將他倒提起來,將話盡數倒出。懷遠更是陡然變,問一把提起他的道袍領,喝道:“快説!她還説什麼?”那小弟子嚇得一個哆嗦,怕捱打,趕忙縮頭大叫道:“説晚晴師叔命危在旦夕,若去得晚了,恐怕就見不上最後一面了!”玉虛一聽向來視為心肝的弟弟竟出了事,頓時暴跳如雷,扭頭質問道:“君長夜,你還有什麼話説?”可待他回頭去看時,竟見先前還立在原地的黑衣魔尊已然不知所蹤。

而云琊亦是一怔,因為就在他方才一分神的功夫,月清塵亦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追擊魔尊的事,給清塵。你放心,此事他自有分寸。”葉知秋清楚雲琊的心思,頓時閃身到他旁邊,抬手要按對方肩膀,“子安,你還有劫要渡,且留在此處,隨我……雲琊!”他直接按了個空。

空氣裏硝煙餘温尚存,卻哪裏還有那藍衫聖君的身影?

第210章黑風崖千里之外,涼州界,黑風崖。

紅衣左使立於危崖之巔,將一人提在手裏。那人被蓬亂的散發擋了臉,渾身上下已然血模糊,幾乎沒一塊好皮。他將那人單手拎到眼前,任其雙腿晃盪着懸在空中,腳下即是萬丈深淵。

此時此刻,晚晴的身家命,盡數系在魔族左使這一條手臂上。他是生或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而頗具諷刺的意味的是,這條手臂,恰恰就是當年在極樂海底被月清塵斬斷後,君長夜另尋別物給他重新接上的那條。

而鬱荼盯着晚晴,就像盯着一塊肥美多汁的羔羊。他突然咂了咂嘴,將已湧到邊的涎水強行嚥回去。

面前這人是血淋淋,活生生的,按理説該很合這嗜血魔頭的胃口,只是太老不,吃下去怕硌了牙。皮相非但生得不夠漂亮,還飽經摧殘,鬱荼看上一眼,便先倒了胃口,於是只將道人顛來倒去地提在手中,貓逗老鼠似的戲耍,卻並沒有下口的打算。

手下那副殘軀隨他手臂搖晃而左右搖擺,像被牽了線的木偶人,晚晴卻始終不發一言,也不知是明瞭求饒無用,還是傷勢太重,以至於連話都説不出來了。

“剛才不是還很神氣嗎?”鬱荼拍拍他的臉,冷笑一聲,“怎麼這會兒就慫了?”晚晴依舊垂着腦袋,鬱荼不動,他便一動不動,好像魂已歸去,只剩了一具毫無生氣的軀體。鬱荼伸手探他鼻息,發現好像沒了氣,尖牙不由呲出,轉而掐上他的脖子,五指慢慢收緊,空氣中幾乎能聽到骨頭被擠壓到爆裂的聲音。

然後鬱荼猝然鬆了手,任由手中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筆直墜落深淵,卻在對方下落到即將徹底離可控範圍時,再度抓住晚晴血污不堪的衣領,將他一把提了上來。

晚晴給鬱荼這麼一掐一放,折騰得幾乎真要背過氣去。他心知再裝無用,也實在裝不下去,索不再壓抑腔內翻騰不息的血氣,咳個不休。

鬱荼眯了眯眼,心中愈發不屑。他向來瞧不上弱者,晚晴先前雖借茅山秘法和幾打符紙阻了他半,本身卻是廢靈之身,等到秘法失效,符紙盡絕,這愚蠢的傢伙便再無辦法,只能任人宰割。

可就在左使出神間,卻忽略了晚晴眸中閃過的一道光,後者“呸”地一聲,竟直接朝鬱荼近在咫尺的臉上噴出了一大口血沫。

“你要真有種,咳咳,就殺了我,”晚晴嘶聲道:“只要不怕被你們魔尊千刀萬剮!”

“魔尊?”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鬱荼自懷中取出帕子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