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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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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自那縫隙內搶了進去,而後立刻回身便要關門。而洛明川似乎早有預料,幾乎是跟他同時動起來的,竟趕在門被徹底關上前,硬生生擠了進去,事情發生得太快,其他人又都站得遠了些,本來不及阻止。冷北梟簡直傻了眼,撲到門邊,一邊拍一邊怒吼道:“蘅蕪!蘅蕪!該死,你要幹什麼!”君長夜眯了眯眼,提出一個猜測:“或許,蘅蕪君是想犧牲他自己,開啓代表水的那銅柱,不想讓我們一起陪葬。”冷北梟通紅着眼回頭看他:“該死的,這門到底怎麼開?”

“沒辦法,”君長夜搖搖頭,語氣沉凝,“這門一旦再次合死,就只能從裏面打開。”門內,洛明澈將洛明川扶到牆邊坐下,儼然又急又氣,飛快道:“大哥,你跟進來幹什麼?”

“從小到大都這樣,”洛明川分明氣都困難了,卻斷斷續續地笑起來,“我……還不知道你?你以為……你死了,我們就都能活嗎?”

“我讀過關於通天塔地盤的記載,”洛明澈表情凝重得能滴下水來,“待地盤開啓到三半,就足以讓昭崖這次寄居在蕭紫垣身上的神魂,有來無回。”

“呵,”洛明川冷笑道,“即便你已經大乘,但你以為,憑你自己……就能讓水柱完全開啓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小子這麼狂妄?”他看對方一時有點發愣,便再度冷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從懷中摸出一把通體被濃郁水澤籠罩的簫,在洛明澈眼前晃了晃:“還需要它。”

年。”洛明澈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拿,同時勸道:“大哥,把它給我,你出去吧。”洛明川任他拿走,可後背仍緊緊靠在牆上,好像已經長在上面,隨即抱拳前,戲謔般道:“不用管我,我就在這看着,待會也好給你收屍。”他坐在那裏,氣比之前好像好了許多。可洛明澈知道,這隻怕是,迴光返照。

此刻時間緊迫,洛明澈又沒法開門把他趕出去,只好作罷。他將年簫銜在口中,大步踏上那前方緩緩旋轉的祭盤,很快尋到了藍畫水的銅柱。他以靈力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然後將僅剩的那隻手,放在了銅柱徹底最頂端的凹槽裏。

混着充沛靈氣的鮮血淅淅瀝瀝,順着柱身的凹陷不停下,逐漸將整柱子填充成妖豔的紅,可並無一絲落在外面,顯然已完全被那噬人的柱收進去。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柱邊人越來越白的嘴和臉,到最後,他幾乎站不穩,只能緊緊靠着銅柱,覺丹田內原本濃郁的氣海只剩了稀薄一層,但仍在被不停地走。

那速度實在太快了,到最後,就連視線也逐漸模糊。洛明澈低下頭,想趁自己還能看得見,將口中銜着的簫放到另一處凹槽上。可肩膀,卻突然給人按住了。

是洛明川站到了身後。

“你現在這樣,”他淡淡道,“是真打算舍了那個妖嗎?”兄長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洛明澈想勾勾都做不到,只能含糊道:“做我的道侶,會很辛苦的。他不喜拘束,不適合。”

“不適合?”洛明川哼笑一聲,突然伸手拿走了那隻簫,另一隻手上同時多了幾絲線,按在了蘅蕪君被血染透的手腕上,然後將他自銅柱旁用力推開。

洛明澈給他推得晃了一下,竟直接摔倒在地上,再沒力氣爬起來,可手上的絲線,卻硬將他往門口拖去。

“蘅蕪,你還記不記得,”兄長的聲音越來越遠,像隔着一整座轉世的奈何橋,飄渺得不真切,“我以前經常欺負你,經常偷拿父親的劍去同門那裏炫耀胡鬧,若被父親發現或砍壞了東西,就説是你偷的。還有一次,把你的木樁壞了,讓你族內比賽那天,當着眾人的面摔下來。”

“那些……我都不記得。”洛明澈顫聲道,音調終於近乎哽咽,好像含了無盡委屈,“我只記得,自打記事起,與修道有關的事,都是大哥帶着我入門的。我的第一把劍,是大哥替我打的,我的第一支簫,是大哥替我削的。木樁壞了,也是大哥替我修的。我小的時候,被父親斥為懦弱,不像個男子漢,你還安我,還偷偷帶我和小嘉一起去湖裏泛舟,去岸邊放風箏。”洛明川沉默一瞬,突然失笑:“你記這些……做什麼呢?”

“大哥……”有温熱體順着臉滑下,洛明澈只覺眼前陣陣眩暈,幾乎説不出話來,卻還是繼續道:“青鸞……還沒有見過她的……父親。”

“父親?”洛明川收了笑,似乎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輕輕擺了擺手:“我這樣的人,哪配給人當父親呢?對了……”他好像這才想起來,忙捏着下巴道:“她有心儀的小子了嗎?”

“有,有,”洛明澈已經快給手腕上那絲線拉到門邊,卻還在竭力支撐,不去握開關柄,“是平陽君的……小兒子,現在的……風家家主,叫……風滿樓。”

“平陽君的兒子?”洛明川喃喃重複道,似乎在回憶風滿樓的模樣,好做個評價。可隨即,卻再次啞然失笑道:“罷,罷,閨女喜歡就好,我在這瞎什麼心呢?明澈,我不在的時候,你給她埋過女兒紅嗎?她長得像我嗎?平時喜歡笑嗎?”他突然這樣絮絮叨叨,好像是想通過洛明澈隻言片語的模糊描述,去竭力想象,自己的女兒,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