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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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怕那些隨着新皇登基而重新活躍起來的人族巨船。”
“夠了,”君長夜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了它,“他是人族,不是鮫人,更不會幫你去對付什麼巨船。”
“你説人族巨船重新活躍起來,是怎麼回事?”月清塵的態度卻與君長夜截然相反,竟陡然温和下來,甚至帶了些誘導的意味:“還有你説的龍神,是指我身後這座神廟的主人,龍族太子九赭嗎?”見蟹不住點頭,月清塵偏頭瞧了君長夜一眼,其間含義不言而喻。君長夜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讓自己做什麼,卻不太願意,便湊近了低聲道:“那個樣子,我只想給你一個人看。”他離得太近,這般説着話時,温熱鼻息便撲在側臉上,實在讓月清塵招架不住,不由飛快地解釋道:“我不是在求你,你不願意就算了。但有些事,我不瞞你,你聽了以後,就自己決定吧。”説着,他便將之前聽晚晴講述,在蕭紫垣極樂海幻境中見到的鮫人國場景,簡短地向君長夜描述了一下。不過沒看到最後的傳承,幻境便破碎了。如果月清塵沒猜錯,那個得到了龍神最後傳承的人就是楚河,而楚河,應當就是君長夜的前世。否則,實在難以解釋他龍族血脈的來源。
再者,若楚河是離淵的轉世,離淵與九赭又是好友,這便不難解釋,為何九赭的殘魂會選擇將自己最後的一點神力附在離淵的魂魄之中,這樣,就能借着轉世之力,獲得超。
這些話,君長夜還是頭一次聽,頓時覺得與月清塵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不由心花怒放。説話間,他又悄悄蹭了對方近在咫尺的耳尖一下,這才覺得滿意,便打算按月清塵的心意,將自身屬龍的形態顯出來,看那蟹能看出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事情卻又發生了意料不到的變化。
“蕭紫垣,這不是那個新皇帝的名字嗎?”蟹迅速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這個名字,頓時咬牙切齒道:“本以為那樣殘暴的皇帝千年前出一任也就罷了。沒想到……嘿,他父皇統治時,我水族與人族倒還算相安無事。怎麼一到了他,反而要再遣巨船出海尋珠,攪得四海不得安寧呢!”第168章採珠船蕭紫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從首次登場時對晚晴仗義相助的小皇子,到意外下洗髓丹後洗髓伐骨,拜入絕塵峯的昆梧小弟子,再到這久經波折後終於身登大寶的新皇,任月清塵怎麼回憶,都不可能把“殘暴”這兩個字跟他聯繫在一起。
記憶裏,紫垣因為拜師時的年紀最大,便總自詡為絕塵峯首席弟子,要照顧下面的師弟師妹。即便總被青鸞戲稱作“肥圓”,還時常被她拿來取樂,也只是嘻嘻哈哈一笑而過,從未真的放在心裏過。平裏雖不太着調,資質也平庸了些,本卻很是純良。即便按照命運既定的軌道登上帝位,月清塵也敢斷定,他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暴君。
但,既然這蟹妖敢這麼説,定然事出有因,至於原因是什麼,還要問個清楚才行。難不成他們才剛離開沒幾天,帝都就已經天翻地覆了嗎?
就在這時,一旁的君長夜卻率先開了口:“這位新皇何時登基,何時遣巨船出海?目的是什麼,那些船如今又在何處?你説清楚些。”語畢頓了頓,再出口的話,卻是既説給那蟹聽,更説給月清塵聽。
“據我所知,這位新皇少年時雖貪玩了些,卻最多做點偷吃果子的事,不會與他人為難。望舒君莫要擔心,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讓任何人冤枉了新皇去。”一個“望舒君”,一個“新皇”,對於曾經朝夕相伴的人來説,這兩個稱呼相較於“師尊”和“大師兄”,實在太過疏遠。
可在這種情況下,其實卻最是穩妥。
君長夜説這話時,語氣冷靜,條理清晰,顯然也不相信這是蕭肥圓能做出的事情,與方才膩膩歪歪説着什麼“只給你一個人看”的模樣判若兩人。月清塵瞧他一眼,覺得就算自己來問,最緊要的無外乎也就是這幾個問題。
直到這時,通過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才隱隱回過味來,雖然近總覺得與君長夜隔閡頗深,但每逢遇到事情,他卻總能跟自己想到一處去。
這大抵能算得上是某種程度的……知己麼?
“殿下,”蟹作苦大仇深狀,衝月清塵叩首再拜,“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那狗皇帝何時登基我不曉得,但就在五前,我親眼見有來自人界帝都的船隊入海,每船皆配有數十個採珠人。他們沿途遇蚌便採,決不放過一隻,如今那些離海面近些的海珠已被採盡。可最奇怪的是,那些人半點都不珍惜,白裏採到的珠子,到了夜間便重又被丟回水中。再到第二天,他們還要往海的更深處潛來。只怕再過幾天,就能潛到這個地方來了。”君長夜想了想,很快道出自己的猜測:“白採走,夜間丟棄,説明採珠只是幌子,船主人真正的目的,在深海。可是北海深處,有什麼值得他這般大張旗鼓搜尋的?莫非,他也是來找玄武墓的?”月清塵搖搖頭:“不會,他找的應是一枚明珠,只是不知道究竟藏在何處,因此,才要在所有可能藏珠的地方不停翻找,得到的大量廢珠無處堆放,便隨手丟回海中。”
“那個,”冷北梟突然指指身後的廟門,道:“這外面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