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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記好!”君長夜目光一凝。
晚晴這才發覺自己太隨意了,忙補救道:“不,我的意思是,魔尊不愧是幹大事的人!話説回來,你師尊怎麼樣了?他之前狀況不太好,這幾天也沒人來告訴我消息,魔尊,您給句準話,我什麼時候能見見他?”君長夜盯着晚晴看了一瞬,這才嘆息道:“他到底是我師尊,我自然不會虧待。只是,師尊他身子確實不太好,新傷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舊傷未愈,能否煩請道長告訴我,那舊傷是怎麼來的?以及這十年來,他是怎麼過的?”他這兩個問題如此犀利,還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以至於晚晴頭皮發麻,不知如何回答,但他很快記起當年月清塵是怎麼用化形符掩飾自己的,此刻絕不能穿了幫,便信口胡説道:“這我哪知道,多半是跟誰打架留下的,或者是去尋什麼機緣秘寶之類時留下的。先不説這個,夜哥啊,你知道嗎,這十年來,你師尊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他多次跟我説,很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想要跟你重修舊好,這不如今時機就來了,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給他個機會彌補啊。”這番話晚晴説得絞盡腦汁,一心想幫月清塵和自己抱上君長夜的大腿,誰料對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並不答話,沒等他説完便推門離開,一點多留的意思都沒有。
晚晴頓時急了,心道莫非自己説錯話了,但為時已晚,只得無可奈何地望着重新關上的大門,開始思考自己究竟哪裏説錯了。
第129章苦蓮心(二)眼見着頭很快偏西,紗縵華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君長夜送來的尺寸,她思忖片刻,卻竟抬步出了庫房,向着月清塵所在的偏殿走去。
一旁使女瞧出她的意圖,忙低聲道:“聖女,尚未問過尊上的意思,您就這樣去,恐怕不太妥當。”紗縵華步履不停,亦未理會她話裏話外的提醒意味,直到走到那處偏殿門口,才淡淡道:“族內如今事務冗雜,都需要尊上親自處理,如此一來,恐怕這邊的許多細節他來不及一一考慮。我親自來看看,也是不想尊上太過勞累,好歹盡些輔佐的心意。”她這番説辭既嚴謹又正派,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使女不敢出聲,亦不敢再攔,只得眼睜睜地看着紗縵華往裏走去。
偏殿門口空空蕩蕩,無人把守,亦看不出任何設下制結界的模樣,可紗縵華知道君長夜對月清塵的上心程度,他絕不會允許已經到手的人再從自己眼皮下逃走,因此一定在這處卧房周圍,設下了最強力的咒陣。
然而,這種咒陣對內雖嚴密到連只蚊子都飛不出來,可對外卻相對鬆緩,並非絕無破解可能。紗縵華自小習各種咒術,從外面破解此陣倒也不算難,只是很費了些功夫,那道緊閉的房門便自她面前緩緩打開。
眼看成功,紗縵華輕輕抹掉自額間滴落的香汗,轉頭瞥了使女一眼,對她道:“在外面守着,若是放人進來了,我就把你拿去餵了我的小蛇兒。”使女早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地各種威脅,當即順從地點點頭,眼看着紗縵華閃身進去,便轉身守在門口,警惕地注意着各方動靜。
進入偏殿後,紗縵華先打量了一下房間四周的心佈置,隨後便直接向位於卧房正中的牀榻而去。她輕輕撥開四下低垂的紅羅帳,靠着牀沿坐了下來,見牀上男子面蒼白,即便在睡夢中,眉頭仍蹙得極緊,像是睡得並不安穩,便先伸手去探月清塵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手腕,隨後拉開一點錦被,看到了那玉頸上星星點點的暗紅吻痕。
紗縵華靜默一瞬,隨後將覆蓋在那人身上的錦被掀開大半,又輕輕拉開月清塵裏衣本就鬆垮的衣領,意料之中,看到膛上大片令人觸目驚心的青紫,一路蔓延至線以下,卻礙於衣物阻擋,再看不真切了。
其實這些外傷倒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內裏暗傷導致靈力外,修為損耗,就像滿盛的池水被從下方鑿開了口子,且由於縛仙索錮無法自行修補癒合,若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會虛耗至死。
真想不到,魔尊對自己心尖上的人都能下如此狠心,毫不留情,更想不到,望舒君這等在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如今卻會落得如此田地。
紗縵華咬了咬,輕手輕腳地將一切恢復原狀,在放下簾帳之前,她望着月清塵沉睡的側臉,心道哪怕以最挑剔的目光來看,哪怕生在這樣清冷的人身上,此般眉眼也擔得起絕世無雙四字。
只可惜……
朝如梅間清月,夕似零落泥塵。
這二人之間,真真是一段孽緣。
君長夜回到偏殿時,已是天邊星辰四起之際,他以往練功累到疲力盡,或稍微閒下來時,總喜歡一個人靠在窗邊,抬頭看看夜空,就像靠在絕塵峯的梅樹林裏一般。
可北境魔域的夜裏是望不到嬋娟的,每每抬頭,看見的都只能是失望,失望久了,倒已經成了習慣,也不再去想着奢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希望。
可今時不同往。
他的明月,終於照在他的身邊。
天已晚,寢殿內燭火昏黃,在簾帳上搖曳出温柔剪影,在一片昏暗之中,君長夜去外袍,緩緩躺到牀上,側身去攬身旁仍在昏睡中的人。
可手剛一觸碰到月清塵的身子,君長夜卻覺一陣冰涼,連整個被中都冷如冰窟,他微微